“我这里有清热解毒丸,先给他服下。”苏萌的声音柔和平静。
然而,张老夫人的反应却如狂风骤雨般猛烈:“你还想害我儿!”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几乎要刺破整个房间的空气。
苏萌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张老夫人,请您冷静。大郎此刻中毒,不尽快服药,等毒性深入骨髓了,神仙都难救。”
张老夫人的脸色铁青,她看着苏萌手中的药丸,眼中充满了犹豫和挣扎。
就在这时,张员外轻声安慰道:“夫人,我们先让谢郎中看看这药丸,再做决定。”
张老夫人点了点头,将药丸交给了谢郎中。谢郎中细细嗅了一口,眼前一亮,仿佛肺腑都清透了一般,他暗自感叹,赵夫人的药总是最好的,但此刻他也不便多说,毕竟张家人今天的举动,恐怕是把苏萌得罪了,也无需跟他们解释,只是点点头说:“这药可以试试。”
听到这里,张老夫人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她看着苏萌,深吸一口气,终于点了点头:“好吧,我相信你一次。但若是大郎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苏萌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走到大郎身边,将药丸喂进了他的口中,又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杯子,将里面的水换成清泉。
随后婉儿在床边守着药效起作用,其他人则仔细查验张家大郎今日吃过东西。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紧张的气氛。婉儿在一旁紧紧握着双手,祈祷着大郎能够平安无事。
“赵夫人,你看。”谢郎中手中的银针在触碰到丸药瓶口的时候,变黑了。
看到这里,谢郎中赶紧倒出几粒丸药,无一例外,银针都变了色。
张老夫人听后,愤怒地指着苏萌:“赵夫人,你还有何话说?这药丸明明就有问题,你还想狡辩!”
“张老夫人,这银针的颜色之深,可不像慢性毒药,这药丸有些湿润,恐怕是混入了其他物质。”谢郎中眉头紧锁地说道。
张员外说道:“如此说来,是有人给我儿下毒?”
张老夫人听后,脸色更加阴沉,她紧握拳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赵夫人,你虽然解释了这药丸的问题,但也不能排除你的嫌疑。在真凶查明之前,你需要暂时留在我张家,配合我们的调查。”
苏萌冷笑一声:“谢郎中都说了,这毒是后来放进去的,你还这样硬要诬陷我,莫非这毒就是你下的,贼喊捉贼不成?”
张老夫人的脸色在苏萌的冷笑声中变得更加狰狞,她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指着苏萌的鼻子大声喝道:“你竟敢如此无礼!我张家岂容你放肆!这药丸是你炼制的,现在出了问题,你自然脱不了干系!还想反过来诬陷我,简直是厚颜无耻!”
张员外也面露不悦,他沉声对张老夫人说道:“你消停一会吧。”
苏萌不再说完,起身就要往外走:“你们拦得住我?”
“站住,你不能走。”张老夫人不依不饶地上前来拦住了苏萌的去路。
“张老夫人,我真的忍你很久了,原本你家就该是绝后的命,看着你家大儿这些妾室可怜,才给了你家药,如今竟然还要被你诬陷,这天下哪有这种道理,我告诉你,你拦不住我。”苏萌语气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张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她大喊道:“你……你这个毒妇!我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让你偿命!”
突然,一个丫鬟的声音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她的脸上洋溢着欣喜之色,声音颤抖而兴奋:“大少爷醒了!
张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忘记了与苏萌的争执,转身就向大郎的房间跑去,边走边大声呼唤着儿子的名字。
张员外紧随其后,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快步走到床边,看着面色逐渐红润起来的儿子,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拍了拍张大郎的肩膀,轻声说道:“大郎,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谢郎中在一旁为张大郎再次把脉,他微微皱眉,但随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抬起头,对张家人说道:“神了,赵夫人的药,果真是最好的。这气息已经完全稳住了,脉象平和有力,竟然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了。”
“中毒?”张家大郎听到这个词,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原来只当自己是吃药过量,导致了身体不适,并没有往中毒方面想。此刻听到谢郎中的话,他回想起前日的情况,突然意识到可能真的有蹊跷。
“前日的确是有一个新面孔在后院慌里慌张的,父亲今日可招了工?”张家大郎努力回忆着,他记得那天自己正在后院散步,突然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匆匆而过,脸上带着惊恐的神色。当时他并没有多想,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人可能与自己的病情有关。
“并没有新招工啊,难道是那个人下的毒?”张员外脸色一沉,他立刻吩咐下人去找那人。
张老夫人意识到自己可能得罪了苏萌,立即起身要去给苏萌道歉,客厅哪里还有苏萌的影子。
张员外和张老夫人决定亲自去赵宅给苏萌道歉。
一行人来到赵宅门口。
“吁。”洪爷拉住了马车。
“怎么了?”张员外掀开车帘往外望去。
赵宅门口整整齐齐立着一队望都军,赵天启站在门口,说了几句什么,对军队的人下达了命令,他们立刻列队站得笔直,回应道:“是!将军”,领了命各自分成三队人马散去。
赵天启转过身来,看到张员外和张老夫人的马车停在门口,他微微一怔,随后走上前来。
“何人在此处鬼鬼祟祟?”赵天启毫不客气地问道。
张员外赶紧下了车,“这位军爷,我们是来找这家主人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赵天启挑眉道:“呵!我就是这家主人,何事?”
张员外瞳孔一缩,不是说赵夫人不过是一个中尉的妻子,眼前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一个小兵啊,那愚蠢的妇人,这次是真的得罪到不该得罪的人了。
张员外定了定神,连忙恭敬地行了一礼,小心翼翼地说道:“赵将军,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先前多有冒犯,还请您不要见怪。”
赵天启微微颔首,但面色依旧严肃。他淡淡地问道:“你们如何冒犯我家夫人了?”
“赵大人,前日我们因为一些误会,错怪了赵夫人,以为她给我们家大郎下了毒。现在我们已经知道是误会了,特地前来向赵夫人道歉。”张员外诚恳地说道。
赵天启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道歉就不必了,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