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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她需要他清楚:她不白吃他家的饭。

夜里桑陵用药完,聂策才回来了一趟,夫妻俩就靠在榻边说了会话。

这晚他不留宿家中,手上又是一件急差,看样子好似并不是为治疫,但具体要去哪儿、要做什么,是丁点消息都没透露。只说了个大概时日。“待不了多久,至多三五日回。”

桑陵心里大抵就有个数了:恐怕还是为交州成王的事。

去年年中他回来时也就说了只待到年底。既然要玩狡兔三窟,南边收复之前,少不得还要四处游离。

“我没什么好嘱咐的,只时疫这一件,你身边还是要做到严防死守。”

其余事她不清楚,要试探现在也没心思,就只能先拿疫病交代交代了。

“是。”聂策就一面听着她的话,一面点头。身子一倾,又拿手覆在了她额上,“喝了药现在好些了吗?”

“就是不喝药,到今日也都该好了。”桑陵白了她一眼,控制不住的责怪。

聂策显然没接受到女儿家的这些小心思,抬了抬眉,“你如何生气了?”

要不问都还好,还能莫名耍他一耍,可要问出来了,她顿时又想笑,连逗他的心思都没有了,丈夫是个性情直率的人,和他调情也调不起来。

她就只好叹了口气,“你啊,成日不落家,我心里不舒坦罢了,年边府里不比外头松懈半点,我要顾着上头,还得管着下头,还有西府……又是第一回经手,就是从前在家也没吃过这么多苦。”

说完就见聂策似正经思考起来,“嗯”了声,她观望了一会,又兀自一笑凑近过去,“不过我明事理,不同你计较。”

这种事最不好计较,虽说这时代都是男主外、女主内,但她还没有被完全的潜移默化,也总想要聂策多清楚清楚府里的事,有个参与感。——尤其聂家又总喜欢内斗。

那他这个侯爷就不能完全置身事外的。

她需要他清楚:她不白吃他家的饭。

“初一那事,我听说了,还没来得及去娘那,想也知道,她只会说没什么大碍。”聂策却以为她是在埋怨掌家权被夺走的事。

“是没什么大碍啊。”桑陵就如实说,“太公是念在我和娘现在都没有恢复,是为体恤我们,这是好事。”

更好的事,还在后头呢,她心下讽刺一笑,只没在聂策面前表现出来。

“二婶来打机锋了罢。”少年将军虽公事繁多,但对家中事还是很明朗的。桑陵不在意地冷笑了声,“她是去了娘那儿的,不过她说她的,娘还能为几句话往心里去不成?”

昭玉夫人怎么说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应该还不至于真受她影响。

聂策点了点头,便没有再多追问。

夫妇俩的对话没维持多久,亥时一到他就动身了,这两日早晚外头又开始下起了雪,临出门前,应不识还在廊庑给他换上厚实的毡衣,隔着廊前几尾冬松树影,隐约瞧见有几个男子候在院中。

那都是聂策身边的亲信,也能自如进入侯府、到午苑中来。不过每次只是远远候在院子里,并不上前半步,桑陵捂嘴忍了忍咳嗽,便回头低声吩咐卫楚,让给送上几杯热水过去。

*

正月天候比之前更糟糕,连日来都是个阴天,西府接过掌家权的没几日,果不其然就派了人到午苑来,和桑陵默默核对年边的账。

来的乃是贺媪同几个年纪略长的婢女。

桑陵的病收尾,就由成媪搀回行障后去听着,人员管理的事,成媪有问有答,不出半刻钟功夫便交代个七七八八。到未时,又由宗湘并施媪、邢媪同贺媪对起了账。

其中还是以去年八月的那笔账最难算,贺媪手中的竹帛滚动,眉心便锁到了一块,“八月寿宴补上的开销是换了老家亲戚们的账了?”

寿宴那笔账,昭玉夫人的意思是用亲戚们的开销去换东府的补账,不过随即疫病爆发,展眼又是一系列问题,因而账本上并没有写清楚,桑陵让宗湘仍旧直写进账入账。

这事昭玉夫人心里有数就成。

但贺媪只这么一看,就清楚里头的意思了?

桑陵瞟了眼跽坐边上的邢媪。

看来此人做事也不算谨慎,也不知道事后再去看看账本,就这么捅到西府去了。

“是,但还不曾理清楚,所以账上仍按原来的记下的。”灯影下,二少夫人笑靥如春风。

一头乌黑长发简单绑在身后,身上穿的也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玄色直裾袍,可偏就惹得人离不开目光,就跟她身上有束光似的,便是隔着纱幔,也在一屋子人里发亮。

贺媪还在愣神,邢媪先品出了里头的不对——若是账本上没有写清楚,那贺媪怎么能看出来?

她不禁手脚一软,赶忙给贺媪使过去一个眼色。

怎么说都是西府的首席奴才,就算看不明白账,但脑子还灵光,贺媪心中即刻翻腾了数下,才恍然大悟,“我只看亲戚们开销大,想着大夫人往年的作风,怕她要如此做……我想二少夫人不清楚,便是要问一问的。”

就算是奴才又如何?她可是二夫人从沈家带过来的,莫说是寻常奴才要当她半个主子了,就是桑家女,这么个过门两年不到的新媳妇,也得对她客客气气的。

“是,毕竟我是头一回,里头的很多门道确是不清楚。”桑陵仍旧好言语,“所以这账还未完全对换得过来,既然二婶要接去看,容我再仔细核对一下。”

“你说清楚了便是,账我们拿回去了算,是一样的。”贺媪昂首拔高了语调,颇有些要压过方才的失误之意。

殊不知越是这样,就越让人生疑了,邢媪和施媪都是管账房的老妈妈,难保邢媪不是在账本上动了手脚?——桑陵心里飘过猜忌,眼波流转身侧,宗湘随即接话,“媪不知道,亲戚们的开销还有最后一笔没填上去,昨日九园的人才上报过来。”

里头的真真假假,贺媪身在西府当然不清楚,闻言瞥向邢媪,见对方也是一阵思索,还未来得及给回复,余光中却又察觉一道视线飘了过来,不觉对上去,才发现是二少夫人身边的成媪。

此人倒一直春风和面的,只是此刻的笑容中,不知为何多了些审视。

也不知盯了她们多久了。

贺媪心尖一颤,吐纳急促地将目光收了回来。

桑陵就稍坐起身,“做事有始有终,咱们这儿对完了,再给二婶过目,岂不大家都方便?”

言罢穿堂风一过,吹得院中树上的雪碎沙沙作响,反倒衬得一屋子人的前堂愈加安静,贺媪嘴角扯了扯,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不过这账由着她们怎么算,最后总还是会有出入的。贺媪退出午苑前,不免望了邢媪一眼,见对方暗自一点头,才完全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