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丑女开局,逆袭国色天香 > 第44章 难不成这样一个绝色的人物,他还不满意?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44章 难不成这样一个绝色的人物,他还不满意?

整个皇家秋狝中,桑家最倒霉。

头前来时桑陵病了数十日,后来桑武跟着腿折了,亲爹还没养好,二女儿又被蛇咬伤,待行宫居所养了好几日才缓过来。桑陵这个大女儿也没闲着,往妹妹屋中做做样子的去看望过几回——毕竟还有个桑武也在,她还不至于多吝啬自己的伪装。

被送回行宫后的桑枚也表现得不像野游会上的那般暴戾了,在亲爹跟前尚且委屈,挤了几滴珍珠子似的眼泪水,左右还是一副小女儿姿态,不过对长姐也同往前一般,从不主动搭理。

两姊妹依旧是肉眼可见的礼貌疏离。

桑陵也想得明白:马氏和姜氏生前既有恩怨,一个亲娘整日里带着自己女儿,模样都表现在眼前,桑枚自然不会多喜欢自己。

幸而她也不打算和这一对母女多来往,一清早站屏风边上望了眼,就往班乐和代成君那儿过去了。

前几日盘问清楚了,这俩日三个人便一块分析起了红头蛇的事:当时坐桑枚边上的几个,最头前的是两个公主,其后一个成王翁主,桑枚往后还有个丞相嫡女……由班乐打头阵,往各人的动机上去分析,又说了几家之间的恩怨。几日讨论下来,尚没出个结果,桑陵就被吴皇后身边的人叫去说话了。

时值秋狝收尾,男人们刚从山里回来,听说皇帝才往大殿离开,正遇着桑陵过来。一进一出的,她算是得了个大恩,和这时代的君主迎了个照面。

不过也没这个资格正视天颜,就随着宫奴的脚步往边上退去,躬着身子行过礼。

御辇从身前经过,她忍不住抬眸,见那上头坐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约摸四十来岁,比不得桑武会保养,长长的胡须垂到了肚腩上,直裾也撑得鼓鼓囊囊的,一座辇车塞他似乎都还小了点。

园中宫奴纷纷驻足行礼,将脑门贴在沁凉的地面上,方才显出尊敬。周遭噤若寒蝉,天子座驾很快就离开了。只等所有人再行动开来,桑陵才松出口气来。

殿内伺候的人也不少,廊下二十来个侍女在门后守成了一排,行障后还站着几个碎语的黄门,她跟宫女再往里进去一间屋子,迎面一盏半人高的五凤熏炉乍现眼前,堂前铺着一张巨大的绒毯,上去两道木阶,座上是两位妆容精致的瓜子脸妇人:吴皇后和昭玉夫人,侧边还坐着个男子,她用余光瞥了眼,眼波流转间,才认出是聂策——

兴许是刚从猎场回来,聂家郎身上甲衣都没褪,数十日没见,又黑了点,不过人也显得更精壮了些。在他娘和姨母面前倒是一本正经的,昂首挺胸,面容肃穆。

等对面人的眼神也对过来,二人皆是一震。

“上来说话罢。”吴皇后开口道。

她便敛衽上前,先给吴皇后和昭玉夫人行过拜礼,又转头往聂策那儿颔首问过好,再往国母跟前过去。

底下宫奴们速度很快,即刻搬上来一张四四方方的毡席,就在聂策坐席的对面。桑陵禁不住咽了口气——从来就没人教过她宫规。她只能照着识海中仅有的一点记忆来,也不知道方才的姿势准不准确,会不会失了礼。

忽而又觉得嗓子有些干,想用案上玉盏喝口水,才发现自己整条胳膊都在颤。

也怪不得人会紧张,自打她进来,这些人之中就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微妙气氛了,尽管她的脑袋是低下的,可头顶上也仿佛开了只眼睛,清清楚楚的感受着三个人的视线统一都在自己身上。

这一口热水就到底还是没有入口。

不知多久过去,忽闻座上国母失笑起来,“可惜了太尉夫人不在,要是一同过来说话,就更省事了。”

吴皇后朝昭玉夫人看去,用眼神指了指聂策,这是在询问:现下的意思如何?昭玉夫人又哪用得着吴皇后提醒啊?从桑家长女进来起,就暗暗打量着儿子了。这小子倒是瞧了人家好几眼,不过也就那么一会,目下眸光又撇开了。

还是这么一副平静模样,难说这回是不是看上了。

昭玉夫人的眸光就再对上了座下的少女,同样是桑家女儿,姐姐生得确实比妹妹要更出色,眉眼如画,肤白凝脂,实在是个贵不可言的清冷美人。她的视线再往下挪了几寸,就是不知道这一双手生得如何。

不过好歹高门贵女,想来自小保养得也好。

她自己这一关尚且过了,就看聂策那小子了——昭玉夫人就沉吟片刻,笑着问,“桑家女儿今年多大了?”

话虽是对着桑陵问的,但余光依旧在聂策身上。

“回夫人,臣女今年十四岁。”桑陵轻言细语地回答,心中就好似有个鼓槌,一下下地击打着鼓面,说完这句话,她甚至微微感觉有些眩晕。

这里头的气氛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噢。”昭玉夫人于是轻轻一点头,再问,“可上过学?”

“是。”她不自然地瞅了眼对面的聂策,“在智家门馆念着。”

果不其然,就听“呀”的一声,吴皇后诩笑插话,“那和玄文莫不是早就认识了罢?”

虽说聂策比她大,可那是往西北耽搁了几年,再者智家门馆里的学生本就男比女大,这般年纪差不了多少的,多半都是在一个学房里了。若是早就见着了这么个美娇娘,能有不动心的?

“嗯。”桑陵僵硬的回答完,又不禁回忆起了那场春日赛马会。此情此景,和当日的东侯夫人见她,当真是大差不差。

她该不会,是被吴皇后和昭玉夫人相中了罢?那早前吴皇后叫桑枚过来说话又是为何?

这一下鼓声散去,她好像看见自己的心湖上坠入一座磐石,激起的浪花将所有情绪完整吞噬,最终只剩下了一片茫然。

底下人的情绪在内里波涛汹涌,座上两位贵人的脸上却是一喜一愁,吴皇后尚且还沉浸在自己的安排之中,微微扭头,却见妹妹朝自己摇了摇头。

“如何?”她稍有不解,压低了几分声调,“难不成这样一个绝色的人物,他还不满意?”

昭玉夫人就往聂策那示意一眼,皇后跟着望去,这才明白过来,到底是在眼底下看着长大的孩子,还算知根知底,看这走神的样子,恐怕还是没能瞧上。

“罢、罢。”国母沮丧地哼了声,说完一招手,就和前几日打发走桑枚一般——冲桑陵道,“今日且到此罢,桑家女儿先回去。”

桑陵正乐之不及,跟着就起身行过礼,同大宫女退出了大殿。

人走殿中安静片晌,聂策沉默许久,才往吴皇后和母亲那儿凝视了一会。今日来时,他并不知道会是这样的一出,眼下看桑家女来了又走,他也大约清楚了,姨母和母亲向来喜欢在这些事上做他的主,只是不知道是如何将目光放到桑陵身上去的?虽说这个女孩尚且挑不出毛病,可忽得将二人牵扯到一块,他还当真是懵头懵脑的,说不上满不满意,只是不想要让人做了自己的主——即便这人是母亲和姨母。

就只能面无表情的压下心中烦闷,翻身站起来,与座上二位分别作了揖,“娘娘,夫人,我下去换身衣物。”

吴皇后正为自己做的媒心烦虑乱呢,登时品出些许不对劲,往昭玉夫人那儿瞅了眼,见妹妹和自己一样是眸光亮了亮。

这别不是看上了,要去找人家单独说话罢?也就眉飞色舞地一笑,令外甥郎退下了。

等座下人都退出大殿,才招来宫奴,“跟出去仔细瞧瞧。”

要当真是拉着人私下里说话,那这门亲事十有八九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