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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丑女开局,逆袭国色天香 > 第38章 你是桑家嫡长女,自然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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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你是桑家嫡长女,自然得去

这日下学后,聂策再来看望了一趟高恒。

少年将军的玉狮子停在府门前,也没带个仆从什么的,单他自己来的,由着阿山领路直接进了烟水居。

桑陵正从画堂陪姑姑用完饭出来,也要去瞧瞧表哥。即便现如今高恒已是恢复,但隔三差五还是得去瞧瞧,关心关心。

才进院子就隐约听着里头人对话的声音,以为是有外客在,便预备先回避,正遇着阿山从净房过来,约摸是瞧出她要退出去,笑着说,“女公子,里头是聂侯,你一道进去啊。”

她就“噢”了声,其实觉得就算是聂策,感觉也不太好进去,但既然都被人家这么说了,步子还是没好退了的。

屋子里两个人对坐闲话,一个盘坐地灶旁,正瞧着铜壶里沸腾的热水;一个斜倚雕花凭几,一只手搭在膝头,接了句,“我是没什么,横竖都是去玩,不过娘娘偏要带上那些个官眷,我就懒怠去了。”

这说话的人,正是聂策,也就他的坐姿一贯如此,散漫无边。

高恒将素布裹在壶柄上,才提起那小小的水壶,就见着了进来的桑陵,“妹妹。”

“表哥。”她旋即扬起一抹笑,又往聂策那儿颔首问好,“聂侯。”

聂侯——聂策皱了皱眉。“诶。”尽管哪儿觉得别扭,却也只得先应了声。

桑陵是走近了才知道,那铜壶中盛的不是水,还是酒,闻着且一股淡淡的辛辣味。表哥能喝酒吗?她顿时心道。在高恒的示意下,屋内奴仆往前头铺上一方锦毯,供女公子落座。

见高恒给聂策的酒卮里满上了烫酒,自己身前却没有杯器——很好,表哥不喝酒。她就低眉微微一笑。

“是了,阿陵也要去罢。”高恒将铜壶搁置到矮几上,来了句。

“去哪儿?”她就问。

这回是聂策答的,“天子行宫秋狝,召了一批朝官一道进桓林山,皇后娘娘张罗着官眷随同,桑太尉也在其中,你是桑家嫡长女,自然得去。”

那可不见得,如今桑府后院的事都是马氏在打理,要是马氏只让带上桑枚呢?

就听表哥“嗯”了声,“舅舅前几日也说了,舅母那儿刚有喜,不便动身,就领着你和阿枚一道过去,再过几日桑府的马车兴许就会过来。”

地灶上的火苗由奴仆盖灭,她的眸光定在上头,将这话消化了一小会,马氏有喜了——那可真是烤熟的老母鸡下蛋,稀奇啊。

“可,可我还要念书呢。”就犹豫道。

而且这国朝秋狝时间还长,回顾前头历代帝王和这一任天子,哪一年敲定了秋季围猎,不是一个月起的——而且从她现代人的角度来看,这样大张旗鼓破坏生态的事,倒还不如不办。就算要办,男人家去了不就成了,吴皇后又拉上官眷做什么?

可真是太平盛世,闲出屁来了。

“上哪儿念书?”聂策抿了一口热酒,笑了笑,“过两日夫子只怕也要说这事了,青山寺和智府靠桓林山,那一线都要围起来,也念不了学了。”

“放假还不好啊?”聂家郎往后一靠,又想起第一回见桑家女,头一日上学就正经八百,煞有其事的,而今大半年过去,还是这么喜好这些,看来是个真爱念书的了,就又瞥了眼对面的高恒,这对兄妹这一点倒都相像。

“好,你当然觉得好。”桑陵不觉叹了口气,也都懒得问下去了。

要真是这么定了,就算她不去秋狝,也上不成学,而若真是桑武派了人来接她,她肯定也不能拿乔推脱的,别到头来让这个爹又给自己落了个坏印象。

“是不是那些人也要去啊。”高恒与聂策问道。

就见聂策一昂首,算是应了这话,她跟着问,“那些人是谁?”

身前的两个男人目光就都对了过来,高恒闭了闭眼,脸色瞬间就垮了些似的,还是聂策回了她的话,“曹信、钱邵和莫悌那几个,你说奇不奇,钱邵断了条腿还要去呢。”说完桀骜一笑,“我到时候再带上邱少舟,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少年郎傲慢不逊的态度尽显,唯有见高恒皱眉盯了他一眼,才闷笑两声又喝两口酒,没有瞎嘚瑟下去了。

看来钱家夫人闹到太后面前的事,后续是真的没什么了,不然聂策现今怎么可能这么说话?再不济就算真有事,只怕这人也是慌不了的,毕竟尚有军功在身,月月都还要往大营帮皇帝训兵。

一个是皇帝亲自培养的武才;一个是世家纨绔,别说是断了条腿了,就是丢了条命,其实也不会让皇帝舍得罚他。

不过这么多人都要去,又都是些官家的年轻子弟,这天家的秋狝,是打算办成一场联谊大会吗?

*

第二日智家门生便代夫子交代了门馆闭学两月的事,听说智夫子上午都还入了趟宫,且是下午来讲了两堂学,连往常休沐日前会布置的作业都不布置——皇权大于天,上头的贵人们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是地动山摇,下头人的所有安排都要随帝后的命令而改变。

桑陵收整书囊的时候,心里还不大爽快的,两个同桌小女儿却是喜笑盈腮——她二人也是要随着家里往桓林山行宫去的。

班乐卷着竹帛,笑眼盈盈,“秦中简也要去罢?”

“是啊,你不可高兴了?”代成君把毛笔一把放到了书囊里,笔尖的墨汁立即就沁开了,染得书囊的绸布上现出一团团黑点来。不过她一直也都是这么收整的,只是今日换了个新书囊,才格外打眼罢了。桑陵忍不住吸了口气,心道:败家子啊败家子。

“我是高兴啊,明儿我就去百香轩试新衣裳,马泉街看首饰,回头就是桑陵都美不过我。”班乐昂起了她那领如蝤蛴的脖颈。

“秦中简是谁?”桑陵已经收整好了书案上的物事,跟着八卦了一嘴。

“我表兄啊。”代成君已经站起了身。三个小女儿一道往学房外头过去,代成君续道,“班乐念着我哥哥呢,指不定明年就要喝上合卺酒了。”

“你给我收着点声。”班乐赶紧一跺脚。

说着,两个小女儿已是掐起嘴仗来了,桑陵笑着看她二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的,也不阻止,不觉回眸,却是又瞧见了学房中的荀进,人都走了,就他还杵在原地的。荀家郎的视线这几日就一直在她身上,学中也是如此,学后也是如此。

她被看得有点不耐烦了,随即一扭头,觉得再要这么下去,荀家的这条退路干脆也不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