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的身姿在寂静的营帐中显得格外凄凉,他的生命如同那即将熄灭的油灯,摇曳不定。孟获的命令让人感觉冷酷,但那颗一级延寿丹却是真实的慈悲。
侍卫退出帐篷,留下马超独自面对命运的终结。马超的心中虽然充满了对孟获的怨恨,但更多的是对家人的思念和对蜀国的忠诚。他的生命或许即将终结,但他的精神和信念却会永存。
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
“咕咕!”
闭眼等死的马超肚子饿了……
那颗一级延寿丹并非普通的丹药,它蕴含着神秘的力量,能够治愈身体的创伤,恢复生命的活力。马超感受到体内涌动的力量,他的疲惫和虚弱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精力以及饥饿,恢复生命力是需要消耗能量的,现在马超就很尴尬,都在等死了,却饿得受不了。
马超睁开眼,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他的身体,原本如同被风雪摧残的枯木,现在却仿佛被春风拂过的嫩芽,充满了生机。
“或许是自己误会了孟获的命令,这真是重新投胎,重活一世了。”马超的心中,原本充满了对孟获的怨恨,但现在,他却对孟获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感情。
他知道,孟获并不是真的想要他死,否则,他不会给他这颗能够延续生命的丹药。孟获,其实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他并不想杀他。
马超的心中,满是复杂。但他知道,他是幸运的,因为他遇到了孟获。
然而,马超的心中,也充满了疑惑。他不明白,孟获为什么有这种延寿的丹药。他不明白,为什么孟获会给他这颗丹药。他不明白,孟获为什么要救他。
就在这时,营帐的门帘被撩开,孟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关切。
“马超,你没事吧?”孟获走到马超的身边,看着他恢复活力的身体,心中充满了欣慰,自古都是不许将军见白头,再厉害的五虎将,也敌不过岁月,如今四十几岁的马超还有大好年华。
马超看着孟获,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他的生命,是孟获给予的。他的心中,对孟获充满敬仰,这是鬼神之力了。
“孟获,谢谢你。”马超的声音中,充满了复杂。
孟获看着马超,郑重说道:“孟起,欠刘备的你已经还了,现在你重获新生,延寿丹某家还有,你时间还很长,大可以再创一个家族,何不归降于我?”
“好!”马超气势一提,浑身散发战意,铿锵有力的声音嗡嗡响起:“孟获,今天我以死报答了刘备,你我本为敌人,感激你不杀之恩,我亦感激你赐药,让我重活一世,但要我孟获投降,还需答应我两个条件,这其一便是赢过我马超,你可敢战?”
帐外亲卫听到动静,立马冲进来拔刀就要保护孟获,却被孟获挥手制止,“那便战,先给马将军准备酒水,再将马将军的武器、战马拿来。”
马超也不客气,囫囵的将酒肉吃了,提枪便走。
出得营帐外,两人提刀勒马,在月光的映照下,铁甲闪烁着幽冷的光芒。孟获和马超对峙,两者间的距离仿若成了命运的界限,紧张而又充满了期待。
马超手握长枪,眼神中燃烧着战火。他的身体虽然刚刚复苏,但战斗的本能让他如同一头刚从深渊中走出的猛兽,危险而强大。他的眼中只有孟获,他要用自己的力量证明,即使垂危,战士也绝不屈服。
孟获则显得更为沉稳,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一切。他手中的金瓜锤犹如山岳,坚定而不可动摇。
“来吧!”马超大喝一声,策马冲向孟获。他的枪法犀利,每一击都带着风雷之势,仿佛要撕裂夜空。
孟获并不退缩,他迎着马超的攻击而上,金瓜锤挥舞间,带起一片片残影,宛如狂风暴雨般向马超压去。
两人的战斗越发激烈,铁与铁的碰撞声、马蹄的踏地声、士兵们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激昂的战歌。
恢复过来的马超武力值虽然不如孟获,但他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实力已然相差无几。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马超突然停下了攻击。他看着孟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孟获,你为何不杀我?”马超沉声问道。
孟获看着马超,微微一笑:“因为你是英雄,你的死,只会让这个世道更加悲痛。”
马超听后,心中一阵震动。他看着孟获,眼中的敌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敬意。
“孟获,我愿降。”马超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但你还需答应我第二个条件”。
“好,你说。”孟获心中欣喜。
“我马超此生悲苦,现在重活,不愿再用马超之名,亦不想与蜀汉为敌,还请主公成全。”
孟获听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孟起果然是忠义之人,此事自无不可,不知以后该如何称呼孟起?”
马超闻言沉思起来:“吾戎马半生,西凉马家族人皆因我而死,吾不愿再以马为姓,幸得遇主公,得获新生,我便随主公而姓,我想远离前半生是非,吾以后就叫孟非吧。”
“呲!”孟获差点惊掉下巴,你咋不剃个光头呢?你要当主持人?不如叫马非也行啊?
莫非这马超亦是穿越之人?孟获心中一片嘀咕。
“奇变偶不变?”孟获试探道。
马超:“主公这话是何意?莫不是某的新名字有何问题?”
孟获:“没没没,挺好,都挺好。”
孟获也不再胡思乱想,转而嘱咐马超,“将军且去休息,明天我再与将军议事。”
却是孟获打起了马超的主意,想让马超前往永昌县,协助祝融夫人攻打永昌郡,毕竟得说话算话,不让马超对上蜀汉。
马超,如今的孟非,颔首应了孟获的吩咐。他此刻的内心却如乱麻一般复杂,从死亡的边缘被拉回,又获得了全新的人生,这转变太过突然,令他需要时间去消化和接受。但有一件事是清晰而明确的,那就是他对孟获的感激与尊敬。
夜幕低垂,营帐内的油灯仍旧摇曳着柔和的光芒。孟非坐于案前,目光落在那杯剩余的酒上,思绪飘远。他曾是西凉的雄狮,战功赫赫,然而命运多舛,家族因他而灭,自己亦流离失所,最终投效蜀汉。如今,他将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活下去,孟非,一个没有负担和恩怨的新生。
第二天,孟获与孟非一同进餐,两人谈笑风生,仿佛昨夜的激烈交锋不过是一场梦境。饭后,孟获将孟非介绍给了其他将领,并宣布孟非将前往永昌县协助祝融夫人。不认识马超的人,对孟非的出现感到好奇,认识马超的人,也对这位昔日的名将表示了敬意。
孟非知道,这是他新生活的开始,他将用自己的方式继续为这片土地贡献自己的力量。
在孟获的安排下,孟非带着几名随从踏上了前往永昌县的征程。
而僰道县失去马超后,大军由县长和县尉指挥,在孟获几次试探攻城下,调度失矩,被孟获抓住机会攻打下来。
夜色如水,孟获站在刚刚攻占的僰道县城墙上,望着星辰下的江水,心中充满了豪情。他的计划正在一步步实现,蜀汉的边境城池逐渐被他掌控。
“董荼那!吕凯!”孟获转身对着身后的两名将领喝道。
“在!”两人齐声应答,身姿挺拔,神情凝重。
“你们二人率领两万精兵,沿泸江迅速北上,先取安上县,再转战新道县。记得,速度要快,我要的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孟获的目光如电,扫过两人。
“遵命!”董荼那和吕凯立刻领命,他们知道孟获的战术一向以迅猛着称,不容有失。
“马忠!”孟获又转向另一名将领,这是一位沉稳的老将,经验丰富,深得孟获信任。
“末将在!”马忠上前一步,拱手听令。
“你留下,统领剩余的四万兵马,在僰道整顿军务,屯田练兵。我要这里成为我们南征北战的坚实后盾。”孟获的声音低沉,充满了期待。
“末将领命!”马忠沉声应诺,他知道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但他有信心完成。
孟获看着手下将领们,心中暗自点头。他知道,自己能够有今天的成就,除了自己的智谋和勇气,这些忠诚的部下也是不可或缺的。
随着董荼那和吕凯的离去,孟获开始着手布置僰道县的防御和治理。他不仅要保证军事上的稳固,还要确保民生安定,这样才能长久地维持自己的势力。
而今不过章武二年四月,一切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