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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这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虞意微微侧头好整以暇的说道。

“怎么了?”

他静默了片刻,看着她的眼睛慢慢问了一句。

“我跟她...谁唱的好听?”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问的问题像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这可真是...

虞意眨了眨眼睛,似是不解,但眼底却带着淡淡的笑意的问道。

“嗯...这个也能比较吗?”

其实一个唱戏的,一个唱曲儿,虽说戏曲戏曲,

但两者明显不是一个东西。

按理说他不应该问出这样的话来,换成任何一个学戏的人大都不会问出这句话来,但是他偏偏就是问了。

二月红是一个自信的人吗?

换成任何一个了解他的人来告诉你,大抵都会说是的。

若是有什么人来对他说,你唱戏唱的不好,二月红会觉得自己不好吗?

很明确的,他不会。

他是自信的。

不论是哪个方面。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被长沙人宠坏了的,即便他平时表现得温润无害,但是他的底色不是这样的,也许他是向往平淡的。

但是少年出道的声名鹊起,不管是下地,还是唱戏,不管是长相还是别的,他受到的称赞和眼神,都在明确的告诉他。

他从来没有自认逊人一等的。

就连他的父亲都觉得他有些清高了。

可清高这种东西,某种意义上来说,又何尝不是自傲呢?

所以他问出这句话是很奇怪的。

但此刻他问出那句话时,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却低垂着,似带了无边的愁绪,让一般人看了怕是心软不已。

他此刻看着她声音低低的说了一句。

“我想听你说。”

她像是思考了一下,微微侧了侧头。

“听我说吗?”

“阿虞…”

虞意故意拉长了调子,慢吞吞的停顿了一下,才慢悠悠的说道。

“嗯...当然是...我们的红官儿唱的好听了。”

她说话时的声音甜软娇媚,身姿倦懒的撑着下巴,含笑的眉眼静静看向他时,尤其是那一句红官儿的称呼,好像是在哄着你一样的姿态。

让他一瞬间似是眸光微微颤动了一下,

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

那一刻,

他看她的眼光有多温柔。

那嘈杂的心跳在他的耳畔回响着,在他的胸腔震动着,炙烈的像是要跳出来一般,但他却没有去在意。

他只是想,

人怎么能这样的喜欢一个人呢,好像她只是很随便的一句话,就能让人欢喜不已。

也让你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他只是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很轻很轻的说着。

“阿虞,我很欢喜。”

——————

他们没有在茶楼待很久,只因为茶楼里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那个叫陆建勋的长沙城新调过来的情报官。

嗯…

最近给张启山找麻烦的那位。

这人这几日刚来不知道是查了什么消息,到了长沙城以后,

带着人立刻就把九门能去的都去了一遍,只可惜基本都是吃了闭门关,没几个见他的,哪怕就是见了他的,也没有什么好消息。

这样兴致冲冲的去了,

听说回去后气的砸了不少东西。

也怪不得张启山不在意,以这个人这几日的行为来看只能说八个字。

有勇无谋,不足为虑。

这样一入城就急躁却又无头无脑的乱闯,实在是没办法让人把他看在眼里。

至于虞意为什么会知道这个消息,那就不得不说作为九门唯二见了他的解九了。

毕竟这几个字解九虽然没说出来,但很明显他让人将礼物都给退回去的姿态,已经很明显的表达出了他的意思。

很显然,

在佛爷和这人之间的选择。

解九作为一个商人,就是两方下注都是常有的事情,见一下人评估一下很正常,但虚与委蛇都没有做的必要,

那就真的是没什么必要了。

很简单,

他觉得他不足为虑。

那个陆建勋在茶楼见到虞意时,还想上前搭话,不知是有什么目的,还是别的什么,但都只是被人阻了。

在他脸色不太好看想要上前的时候,被他身旁的那人阻了。

而他身旁的那人,

远远的还朝着二月红他们拱了拱手。

解九也同样朝那人拱了拱手,在那几人去了另一边的时候,他才笑着说了一句“看来还是有人想要变动一下的。”

二月红扫了一眼那些人,

并没有说什么。

吴老狗这几日并不在长沙城,听解九说他从虞意离开的那一天就带着人去下地了,走的还挺急,临走之前还拜托他照顾一下虞意。

解九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含笑的看着虞意,一旁的二月红却是声音平淡的说道。

“不劳九爷费心了,我来照顾阿虞就好。”

解九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算不得什么费心,毕竟我与阿虞本就是是好友,五爷与我亦是相交莫逆,解某自是不能辜负嘱托…”

他说这话的时候,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看向虞意声音慢悠悠的说道。

“所以,虞意小姐若有需求,还请告知解某,好让解某为你分忧解难呀?”

虞意瞥了他一眼,随后淡淡的说道。

“那可真是辛苦九爷了。”

“不辛苦。”

他微微低头轻笑着说道。

虞意躺在床上正在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院子里隐隐的声响,随后没过多久她就察觉有人进了她的房间。

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凌晨两三点的样子,她虽然醒了。

但不代表她想睁开眼睛,

对于来的人是谁,她听着声音也差不多有底了,但她并没有动的意思,主要是懒得动,其次她倒是想看看他想干嘛。

直到听着那声音慢慢走到了她的床头,他的脚步声很沉。

即便他放低了动作。

却依然很沉。

就像他身上的那把刀,也像是他这个人。

他并没有做什么的意思,他只是走到她的床边,在她床边的脚踏上坐了下来,眼神静静地看着她,虞意都能闻到他身上潮湿的气息。

大概是刚洗过澡就过来了。

就是还不只是水汽,他的身上还隐隐有一些的血腥味,就是不知道他又是刚从哪里的墓里刚跑出来了。

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虞意脑子里划过了些许信息以后,

虞意懒得睁开眼睛,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不准看着我。”

这么看着,叫她怎么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