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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跳着。

他脚下几个抽抽,十分丝滑的下了走廊台阶。

迪斯科放到糕潮之处。

赵四也跳的越来越起劲儿。

他将收音机放到一屋檐底下,然后伸手拽了一下自己的七分裤。

他闭上眼睛,开始乱舞。

他两只手缩在腰侧,一手比三一手比七。

像个扎着翅膀不会飞在扑棱的小鸡儿一样,赵四摆着胳膊乱扭。

他身下也没闲着,脚刷刷蹬出去,然后又快速的收回来,看着就和抽筋了一样。

赵四越跳越乐呵,不时手还和脚来个互动。

他脚往腰后一撅,手向下拍在鞋面上。

他鞋子上的土就争先恐后的往空气中飞扬。

聋老太太在屋子里睡觉呢。

她老了,晚上睡不着。

早上她吃完饭有点困了,就回床上躺着休息,好容易眯着了。

她就被赵四收音机里放的迪斯科吵醒了。

“这是谁啊!”

聋老太太咬牙切齿的从床上爬起了。

她随便踩上一双鞋,拄着自己的双拐就出来看。

她看到院子里有个陌生男人在到处乱蹦哒。

而自己屋檐下面放着一个收音机。

聋老太太生气的说。

“你谁啊?”

赵四没回答。

他沉浸在音乐里头,听不见聋老太太说的话。

聋老太太就往前走几步,到了门口水缸那里。

她拿拐杖杵了杵地面,微微放大了声音说。

“你,谁啊!”

“把音儿我给关了!”

赵四还是没动静。

聋老太太气的就转身就要摔收音机。

她要把这吵人的玩意儿给砸了!

就在聋老太太准备弯腰拿收音机那一刻,赵四寻着录音机的声音跳过来了。

又是一段糕潮。

赵四动作陡然变大。

他朝前蹬出一脚。

这一脚正好踹在聋老太太拐杖上。

拐杖piu的一下飞出老远。

聋老太太手里没了支撑,身子摇晃两下。

扑通一声。

身子矮矮,身材瘪瘪的聋老太太就又掉进了水缸。

赵四依然舞着,直到跳完一曲迪斯科。

他才整理整理了衣服,从地上拿好收音机。

“谢…何雨柱呢?”

赵四在院子里喊何雨柱。

没人应他。

只有聋老太太的脚伸出水缸挣扎了两下。

不过很快就没有动静了。

赵四纳闷了,何雨柱去哪儿了?

这后院看着没人的样子。

赵四决定去前面看看。

这时何雨柱从中院进来了。

他刚刚送完妹妹上学。

何雨柱赵四互相看到后,两人一下就都笑了。

“赵四叔,你咋来了。”

赵四高兴的嘴直抽。

“这不是玉…玉田儿要结婚了吗,我来…来告诉…诉你一声。”

“对了,顺…顺便给你送…送个好东西。”

“听…听谢广坤说…说,你这儿啥也没有,叔给…给你送个…个收音机。”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何雨柱屋里走。

何雨柱打开门让赵四进来。

赵四坐在板凳上,将收音机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一拿到收音机就笑了。

“四叔,你真是我亲叔啊!”

“一点不和我见外。”

“家里都能买上电视机了,你就送我一个你不要的收音机啊。”

赵四抽着嘴说。

“可不咋滴,叔…可是,不能拿你当,当外人。”

“那你咋不给我把你们家电视机给我抬过来。”

何雨柱不客气的问。

赵四拍了下手。

“没办法啊,这不是玉田要…要和刘英结婚了吗?”

“刘…刘能要…要我把电视机放…放玉田刘英他们屋里。”

“那你和婶儿看啥呀。”

何雨柱逗赵四。

赵四一脸一言难尽的样子。

“不…不说了,还…还能怎么滴。”

“说…说你这儿吧,怎…怎么大早上的,这…这院里没…没什么人。”

“上班呢,他们都上班去了。”

何雨柱解释了一句,给赵四倒了一杯温水。

“那,那你咋不上班去呢?”

“还有兰…雨水,上…上学没”

赵四捧着水杯问。

“雨水上学去了,我刚送完她回来。”

“我在轧钢厂卫生所上班。”

“那个班不用一天到晚坐班,有排班表呢,轮到我去了,我去就行。”

赵四闻言,抽着嘴说。

“那…那你这工作不错。”

何雨柱看着赵四不停抽动的嘴角。

他心里不忍。

以前他内力不够治不了赵四的脸。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的内力十分充足。

他能治好赵四了。

“四叔,我给你看看你的脸吧。”

“玉田要结婚那天,叔你肯定得上台说话。”

“我把脸给你治好了,到时候多体面啊!”

赵四一听,感动的不得了。

多好的孩子啊!

知道感恩,这么多年没白对他好。

就是自己儿子赵玉田都没想过要治自己的脸。

可是何雨柱就提出来要给他治了。

赵四感动的眼泪汪汪的。

他拉住何雨柱的手说。

“那叔就先谢…谢你了,不管能治好不,叔都感…感谢你惦记着叔。”

“别和我客气,四叔,我一定能能治好你。”

说着,何雨柱的手指按住赵四抽动不停的嘴角。

他暗暗运起功力。

强劲的内力逼开赵四紧皱的皮肤,穿透皮肤下面筋挛的肌肉,直直抵达面部神经。

何雨柱手指从赵四嘴角划到了脸颊上。

他释放出的内力,包裹在神经上,丝丝缕缕的修复者赵四损失的面部神经。

赵四很久都没有感觉的嘴角突然有热乎乎的感觉。

他惊喜的叫起来。

“何雨柱,热…热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

“热就对了,待会有点疼,你得忍一下。”

赵四眼含热泪说。

“叔忍得住。”

“你要是给叔治好了,叔…叔一辈子谢谢你。”

何雨柱又将一根手指放在了赵四的脸上。

“四叔,那你可得忍住了,千万别动,一动就前功尽弃了。”

赵四含泪点头。

何雨柱就加大内力的输出。

赵四立马感到自己的脸想被淬了火的针扎了一样,又烫又痛。

他大叫出声。

“啊!啊啊~”

“啊啊!”

赵四疼的脚直蹬地,手也乱舞起来。

他当场给何雨柱表演了一段手脚抽搐舞。

赵四的惨叫传遍了院子。

但是,几乎没人听到赵四的惨叫。

四合院里的人们出去的差不多了。

在后院水缸沿上站着准备啄水喝的鸟儿倒是听见了。

鸟儿被赵四的声音吓的拉了一泡屎。

白色的稀屎在水缸里缓缓下沉,最后落在了聋老太太大张的嘴里。

聋老太太闭不上的眼睛死死往上瞪着,眼睛里全是不甘和怒气。

鸟儿低头看见了聋老太太死不瞑目的样子,吓的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四合院里静悄悄的,只有赵四在不停的惨叫。

“好了没?”

赵四流着泪问何雨柱,再治下去。

先别说脸好不好,他的手脚要舞飞了。

“好了。”

何雨柱停了手。

赵四赶紧拿手摸了摸脸。

“还真不抽了,你…你小子可以啊。”

何雨柱笑了笑。

“再来几下,你说话都不会结巴了。”

赵四一听还要来,就赶紧摆了摆手。

“不用了,不…不用了,这就挺好了。”

“四叔,要治就一起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