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觉醒了九次轮回的记忆后，李逸想起在这之后的八次轮回中，纳西妲前辈并没有再给他们虚空终端。
对啊。
经过李逸的提醒，陆斌等人也明白了过来。
按说既然是轮回，那他们每一次都应该回到最初的状态才对啊。
那他们不应该带着虚空终端才对啊，纳西妲前辈之后并没有给他们虚空终端啊。
“也就是说这其实并不是时间循环上的轮回，对吗？”
整理了一下脑海里的思绪，李逸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不是时间循环，很正确的推论，看来你们已经从身上的线索上发现了什么了。”
在之后的八次轮回里，纳西妲再没有提到过虚空终端。
就算是加载飞行器的那些知识时，纳西妲也直接归类为那时她的能力之一。
目的就是给李逸等人造成更大的差异感，让他们可以从线索中将错误答案排除掉。
“那你们有想到什么其他的答案吗？”
这一次没有人贸然开口，虽然他们也意识到了这里应该不是时间的循环，但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们还是没有头绪。
唯有实力最弱势许颖颖皱着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想说什么，但又不确定对不对，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有什么想法，尽可以说出来。”
纳西妲察觉到了许颖颖的状态，示意她可以大胆说出来。
“不，不了吧，都是我瞎想的。”
这里这么多大佬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就不说出来卖弄了吧，主要是她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但说无妨，这种时候就是要集思广益，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说不定你发现的恰巧就是正确答案呢。”
李逸倒是是知道许颖颖的顾虑，毕竟目前在很多部门里还是会出一些现论资排辈的陋习。
导致一些有才之人明明可以迈出更好的一步，却因为辈份和地位不够而只能止步不前。
并且很多资历高的人并不喜欢那些资历低的人在自己思考的时候随便插话。
但这种情况在异事局是很少的，毕竟异事局的成员每一次出任务都是在刀尖上起舞。
稍有不慎都有可能造成重大损失，甚至是全军覆灭也不是不可能。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有一丝线索，异事局的人都不会放过，毕竟那很可能就是救命的线索啊。
命都要没了，还有谁会去在意那些论资排辈的规矩。
当然，他也承认在任何部门里都会出现那么几个脑子生锈的家伙。
不但拿自己的命闹着玩，而且还会拉上整个团队的生命闹着玩，就为了心理上的爽感。
但李逸最起码可以保证的是，在他的小队里绝对没有这样的智障人士。
“其实，我感觉这里很有可能不是现实世界。”
在得到李逸的鼓励后，许颖颖将自己内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只说了这么一句，许颖颖就闭上了嘴，等待其他人的否认。
其实许颖颖之所以没有发言，担心那种风气是一回事。
但更多的是她觉得凭自己的这点修为，应该不可能比李逸等人感知到的更多。
她会有这种感觉，很有可能是遭受到鬼域的影响。
但她这样的猜想也不是无凭无据的。
许颖颖转头看去并没有人提出反驳的想法，而是在思索是不是真的会有这种可能。
但是他们很快想到了一件事，纳西妲前辈并没有反对。
虽然纳西妲前辈说她不能过多地干涉，但要是他们给出错误的回答是，纳西妲前辈是会直接否认的。
而这一次，纳西妲前辈并没有否认许颖颖的说法。
众人齐齐转头看向纳西妲，就看到纳西妲正用鼓励的眼神看着许颖颖。
所以，许颖颖的猜测是对的？
“很不错，颖颖你说一下，你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纳西妲虽然没有肯定，但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许颖颖的猜想是对的。
“其实我也不是感知的很清楚，只是总感觉这个世界有一种差异感。”
许颖颖是感知灵能，其实就是精神系的灵能者。
虽然他的实力不如李逸等人，但她的敏感度却是要强过他们的。
当然，让她觉得这里可能不是现实世界的自然不只有这一个原因。
“纳西妲前辈，我记得与现实世界相关联的鬼域是不会改变地形的吧。”
如今的鬼域其实分为两大类。
一类是与现实世界相关联的鬼域，一类是完全靠诡异自己铺展开的鬼域。
前者很好理解，就是虽然出现了鬼域，但鬼域里原本的样子并不会发生改变。
就像当时的鲁城一中一样，虽然整个鲁城一中都化为了鬼域，但里面其实还是鲁城一中的样子。
至于第二种鬼域则是完全独立于现实世界，其形成的鬼域一般与诡异生前的经历有关。
比如异事局档案里收录的一个叫做“纸嫁衣”的鬼域。
在进入此处鬼域时，里面的场景完全就是古代。
其鬼域内的演变，也一直都是那人生前的最后一幕。
而樊市鬼蜮的情况，之前还可以自由进出的时候就调查完毕了。
里面樊市居民的职业以及地位之类的，都和他们在现实世界的身份和地位有关。
区别仅仅只是他们在鬼域之内可以过得更加潇洒罢了。
所以樊市鬼蜮很明显就是第一类鬼域。
但如今樊市鬼蜮里的样子，可没有丝毫现实世界里樊市的影子。
所以，他们很可能根本就不是在现实世界里。
“所以其实我们是在梦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逸等人也不是傻子，直接猜到了最大的可能性。
不是在现实世界，而这里的一切经过他们这么久的体验，也可以很确定这里也并非是幻境。
那么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里其实是梦境。
也就是说整个樊市，上千万居民其实都在做同一个梦吗。
而且他们的梦境还是连接在一起的，共同创造了这个无比绚丽神秘的梦境世界。
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排除了其他的不可能之后，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