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两具尸体摔在水泥地面上,鲜血迸溅了一地,状况十分惨烈。
周围转了一圈保安,目光呆滞,表情僵硬,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黑风衣的家伙风一样的冲了出来,一把扯起穿红衣服的女子,过电一样的剧烈摇晃着。
“开什么玩笑,你不会就这样死了吧,赶紧给我醒醒!”
一个保安哆哆嗦嗦的道:“大师,你这样折腾是没有用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已经死了!”
那黑风衣充耳不闻,起先还在摇晃,后来又做心脏复苏,双手聚成拳头,抱在一起,举过头顶,如同伦大锤一般,猛力向胸口扎去。
咔嚓咔嚓的骨骼碎裂声不绝于耳,从最开始的锻炼上,到后期的啪啦啪啦声响,听的众人一阵牙酸。
拿着警棍的保安队长咽了一口口水,不动声色退后了一步。
他旁边,一个抱着百合花,妹妹头,萝莉装的女人往旁边闪了一下,叫道:“你干什么?还不快去帮忙?”
“啊?”保安队长面容僵硬,结结巴巴的道:“有大师就够了吧,我们这种外行人,就不要上去凑热闹了,你说的铁胆?”
旁边一个长相奇丑,身材不高的蛤蟆眼,闻言连连点头:“对对对,还是交给这个神经病……哦不,交给捉鬼大师就行了!”
“醒一醒啊,你这个混蛋!我都没同意,谁让你扑街的?穿着红衣服了不起啊?”
黑风衣越打越怒,拳脚交加狂揍了半天,见没有太大的效果,不知道从哪扯过来了一个手提箱,在扔出了扳手,锯子,木板,狼牙棒,废纸团和保鲜膜之后,终于摸出来了一个榔头。
抡圆了照着脑门一顿狂打。
“不不不……不好意思,他这是在干什么?”
保安队长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颤抖的女声。
由于太过突然,注意力被黑风衣吸引了保安队长,完全没有察觉身后有人靠近,不由得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发现竟然是一对面生的男女。
男的还好,白衬衫马甲西装,打扮的人模狗样,只是那身高,那强壮的体格,那冷漠的表情,都在无时无刻的告诉他人,这不是个好惹的家伙。
保安队长甚至在一瞬间想到了教父。
女人就差多了,同样的白衬衫,还是大号的,头发披散着,隐约间有些凌乱,下身套了个裙子,脚下踩着拖鞋。
一看就是临时出门,两人在家里肯定没干什么好事。
特别是这女人令人眼前一亮的相貌,以及松松垮垮白衬衫里面,令人遐想的身材,都令保安队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他脑海中迅速闪过了一个画面,忌恨的看了一眼男人,心里补了一句禽兽。
旁边的伪萝莉也被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道:“你们是谁?”
来人当然是高宁和乐小小了。
好好的一顿烛光晚餐,本想培养一下暧昧的气氛,晚上可以顺理成章的再战一场。
没想到状况频出,先是出了一个停电,这种完全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之后竟然还看到人跳楼。
高宁是无所谓了,美人当前,根本懒得管别的。
乐小小就不同了,虽然性格也算坚毅,但毕竟是个女人,恐惧中带着好奇,说什么也要下去看看。
高宁对此很无语,居然说了两句,看到她水汪汪的眼睛,也就只能由着他去了。
这帮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明明很害怕,有想看的要命。
就像阿润,每一次看恐怖片,都叫的很大声,吓得身体哆嗦,可是看完后都是面色红润,精神焕发,像是获得了一剂精神补品似的。
阿红也没例外,在濠江的那段时间,两个人也没少在电影院里浪费时间。
与阿润不同,阿红似乎喜欢血浆电影,每次喷一卡车番茄酱那种。
至于剧情什么的,不好意思,电影院里的黑漆漆的,没看清楚。
现在轮到乐小小,竟然喜欢亲临现场,也是没谁了。
事实上,这又是停电,就是跳楼,下面又乱糟糟的,好多住户都在关注。
只是绝大多数人都在家里,隔着窗户偷偷看热闹,没人敢出来。
被突然问到身份,高宁刚要说话,保安队长突然说道:“是十六层的住户,只是很少遇到!”
高宁一愣。
铁胆百忙之中,还瞟了一眼过来,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保安队长道:“十六层一直有一间房子租出去,却没人居住,老板让我盯着一点,不要逃掉物业费,所以就关心了一些。昨天看到他坐电梯去了十六楼,就猜到是他了!”
“哇!你什么时候脑子这么好使了?”铁胆惊讶。
“开玩笑,你当我白给的?脑子不好使,又怎么当你们队长?”
几人闲谈之际,黑风衣那边又出了幺蛾子。
他用榔头一顿乱砸后,也只是把那女人的尸体砸的满地乱滚,没看出有太大的效果,反而把他自己累得够呛。
很显然也对这效率很不满意,扔掉手中榔头,直接从花坛里面扯出来一张折凳,对着地上的尸体一顿狂鞭乱砸。
这种狂野的姿态,看的周围人脸都直抽抽。
一个文质彬彬的保安当场就吓尿了,靠在墙上,一个劲儿的念叨着:“疯子!疯子!快打电话报警!快打电话报警呀!”
另外一个保安拿着警棍,不停的按九九九。
高宁却越看这场景越觉得眼熟。
在黑风衣辗转腾挪,变换姿势的时候,高宁勉强看清了他的相貌,眼睛顿时瞪圆。
我去,竟然是他!
捉鬼大师里昂!
这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不是没有那些神神鬼鬼的吗?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
还是说自己之前的力量等级达不到,升级之后又触碰到了新的剧情?
还是说鬼怪一类的事情非常稀少,自己只是没有遇到而已?
但是不应该呀!
楚人美都已经被搬进电影院了,怎么回魂夜又跑出来了?
高宁百思不得其解,找了好一会儿,也没个头绪。
就在这时,里昂忽然大喝一声,双手抓着折腾,一记泰山压顶,木板狠狠的砸在了女人尸体的后脑勺上。
打的那尸体直接弹了起来,从趴着变成了坐着。
尸体猛的睁开眼睛,满脸鲜血,双目赤红,她等着里昂抓狂道:“够了!不要再打了!你神经病呀,为什么不让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