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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断掉的武器,插进焦黑的土地,惊飞一群乌鸦。

江晨擦了擦脸,手上全是血和碎冰。

他抬头望向远处,大荒宫的黑色旗帜,在城头哗啦啦响,像条大蛇盘在那里,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

“该死的夜魇!”

烈焰一脚踢飞烧焦的骨头,火星四溅,“他又屠了三个村子!连条狗都没放过!”

火星溅到幽梦的靴子上,滋滋冒烟。她蹲下身,用银指甲挖开冻土,扯出一条紫黑色的冰柱,语气冰冷:“瑶池的寒气冻坏了地脉,青丘族送的粮种全烂了,种不出粮食了。”

寒风卷着雪片,吹进江晨的衣领,刺骨的冷,让他打了个寒颤。

这寒意,让他想起三天前荒主的威胁:“你杀我一个手下,我就吸干一座城的活人!”

那句话,像毒蛇一样,缠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咔嚓!

江晨捏碎茶杯,瓷片扎进手心,血顺着桌子流下来。

他盯着地图,眼神冰冷:“端了大荒宫的老窝。”

“你疯了吧?”

烈焰的重剑砸在桌上,震得地图一跳,“他们有九重灵脉保护,还有玄鸟雕像镇守,怎么打?硬冲就是送死!

江晨没有理会烈焰的暴躁,蘸着血在地图上画了三条线,声音低沉却坚定:“打蛇要打七寸。

每月初七子时,罡风会往西偏三度,这是他们的弱点。”

一位拄拐杖的老婆婆,虚影突然出现,她的拐杖,点在地图上的第七峰,声音沙哑却有力:“星陨关的九窍玲珑塔里,藏着八十万斤瑶池寒气。炸了它,大荒宫必乱。”

江晨瞳孔一缩。

十年前,战友牺牲的画面,瞬间闪过脑海。

他甩了甩头,血珠溅到石壁上,低声说:“炸了它。”

“放屁!”

烈焰扯开衣服,胸口黑龙纹身跳动,“三百里罡风带,鸟毛都能刮秃了,怎么过去?你当咱们是神仙?”

江晨没有回答,蘸着血继续画线,血线像三条红蛇蜿蜒:“每月初七子时,罡风会偏三度。这是唯一的机会。”

幽梦的九条尾巴炸开,银甲上的冰晶叮当作响。

她上前一步,声音冷静:“我去引开夜魇,用幻术困住他半刻钟。”

烈焰抓起酒坛灌了一口,酒液顺着下巴滴下,语气依旧不满:“就算能过去,三百车炸药怎么运?那鬼地方,连铁车都能刮成碎片!”

江晨扯开衣领,胸口星纹突然发光,蓝光映得石壁上的影子乱晃:“用时空裂缝吞,能装三百车。”

老婆婆的虚影晃了晃,拐杖点地:“二十息,够我唱完《破阵谣》了。”

轰隆隆!

天边滚来血红色的云,大荒宫的血色巨鹰群飞过,爪子上吊着尸体,像破麻袋一样摇晃。

江晨盯着鹰群,轻声念道:“北斗七星高,夜魇带刀弓……”

烈焰愣住,酒坛摔碎:“你他娘还会吟诗?”

“圣人教的。”

江晨冷笑,目光依旧盯着远处的鹰群,“黄沙百战穿金甲……”

“不破星渊终不还!”幽梦接了下句,指甲在石桌上,划出五道深沟,声音里带着决绝。

老婆婆的拐杖,重重顿地:“好!我这就去敲战鼓。”

虚影消失时,几片发光的叶子飘落。

江晨伸手接住一片,叶子在他掌心化作点点星光。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等等!”

烈焰拉住江晨的披风,语气难得严肃,“夜魇那魔头最爱吃人心,太危险了!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所以要快。”

江晨掰开他的手,声音冰冷,“子时三刻,塔倒人亡。”

幽梦甩出一条银链,链子上拴着青丘族的秘宝,声音低沉却坚定:“炸塔时用这个,威力能翻三倍。”

链子缠上江晨的手腕,倒刺扎进肉里,血滴成串。

幽梦低声说:“如果失败……”

“没有失败!”

烈焰的剑柄砸裂石桌,黑龙纹身仿佛活了过来,“老子把炎狱大陆的火山全点了!”

哗啦!

时空之树抖落光点,在空中拼出八个字:“虽千万人,吾往矣。”

江晨的手抖了一下。

当年他冲向星陨关时,树上也出现过这句话。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低声喃喃:“这一次,我不会再逃了。”

报——!

探子冲进来,满身冰碴,声音颤抖:“夜魇把俘虏钉在关墙上了!”

嗡!

时空之鞭突然变长,蓝光刺眼。

江晨一脚踹开门,声音冰冷:“点兵!”

“炎狱三千死士随时待命!”

烈焰扯开战袍,黑龙纹爬满半边脸,“随时能冲!”

“青丘幻影卫已到山脚。”

幽梦的银发飘起,九条尾巴在身后舒展,半刻钟就能布好迷魂阵。

江晨走到悬崖边,星陨关在暴雪中若隐若现,像头巨兽。

他想起七岁那年,师父握着他的手在沙盘上推演:“晨儿,真正的杀招,要藏在眼皮底下。”

他扯下披风,撕成三条,分别绑上炸药、秘宝和炎狱令,动作干脆利落。

“大帅!援军到了!”传令兵冲上来,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