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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枚留影珠上带着江檀的气息,应该是能持续传回来捏碎后一刻钟的景象,但是此时的留影珠景象——一片黑暗、寂静。

连众人走动时衣角摩挲的声音都比那留影珠传回来的声音要真切。

“这是……什么情况?”

“谁知道呢?”蔡俟生说这话的时候也带着担心,他可不像面上表现出来的无脑,说实话,欢欢斋里面那一堆都是身份非富即贵之人,若是其中任何一个出事了,连他都难以掩盖下来。

若是西门家那“双星”在里面夭折了,第二天就能在中州看到他的头颅被“屠夫”砍下,高悬在城楼之上。

“早就同各位说过了,里面古怪,如秘境一般……”

黑袍人这话没说完便被打断,二长老眼睛死盯着他,想要看出什么端倪来:“就是秘境之中,就是再古怪,留影珠都能带回来影像的,这般结果,定是有人暗中作祟。”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又或者你做了什么!”

栎石派的掌门给予了肯定:“确实,留影珠是不受秘境影响的,恐怕是有什么遮掩的。”

一时间,那目光或多或少的都移到了黑袍人身上。

连元时都不能免俗,他那弟子可是数千年以来天赋最高之人,比那有望飞升的黎飞仙的灵根天赋还要高出一截去,若是在这秘境中出了事,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法宝有时尽,即使严岁聿运气不错,身上也有他给的不少法宝,但是真要受个伤,或者干脆死在里面,他真的会觉得得不偿失。

他有时候会以己度人,最害怕的就是,妙法浮华宗有人看不惯严岁聿的天赋所以暗中做局要杀掉他……若是别的宗门出现这么一个天才,元时定也是会想尽办法把天才扼杀掉的。

不属于岂垣宗的天才,还是死了最让人安心。

尹拓重重的把杯子摔在了地上,一向人缘好的尹宗主竟然要发飙了,这事也算是一桩奇谈。

“各位又何必急着往我们妙法浮华宗身上泼脏水呢?”

他错身上前,正巧把那黑袍人挡在身后,有意无意的去站在黑袍人面前,去遮挡众人的窥探视线:“这不是只有这一枚留影珠出现吗?可能只是巧合!”

“就算是巧合,我们归山门也不能再容忍弟子损失,我也不怕你们笑话,原因在场诸位都是心知肚明,我话就放在这里了,归山门的人,来时几个,去时也要几个,他们就算是掉胳膊掉腿,都得留下一条命来,活着回去。”

常在目光沉了下来,几乎要和尹拓去脸对脸的抗争。

“把佛窟打开,我们要去看看情况。”

黑袍人在尹拓身后,也不得消停:“可是这佛窟阵法关上了,我们就打不开了,您也知道,我们妙法浮华宗向来只擅长符术并不擅长阵法……”

“不知道这位号称阵法第一的方长老,有没有把握去打开我们这九节阵呢?”

他这话真正对上的就是归山门的二长老,本名就叫方亭落,这黑袍人的话,让二长老品出来两分危险来。

他似乎对自己,有敌意。

听到这阵法的名字,大家都脸色各异。

二长老心如死水,没有被激怒,面上按兵不动:“不知道愚陵谷谷主可愿助晚辈一臂之力?”

愚陵谷便是八道术中擅长阵法一道的人,谷中人数也是稀少,且沾着些佛修的路数,此刻根本没人来参加大比,只是依照旧例,掌门出席而已。

他听到这个阵法眉梢挑了挑,对上了二长老的视线,似乎有所顾虑:“这阵法……”

二长老点了点头,对着谷主弯腰施礼,他把头低下去:“对,我知道这阵法,之前围困愚陵谷数十年的那个阵法。”

他竟是毫不遮掩的把众人的遮羞布撕扯开来。

诸位掌门面色各异,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听到一桩旧案。

但是主导人是岂垣宗的人,甚至要追溯到初代修炼者,元时的师尊灵道人身上,而灵道人已经仙去,那现在更应该看的是元时才对,毕竟当初他也参与了。

“九节阵。这阵法想必大家都知道,是个困阵,许进不许出。但是我和愚陵谷的老谷主都没看出来这个阵法,想必是有人在这上面动了手脚,大家不妨趁我破阵之时,好好审问一下那行踪诡异的黑袍人,毕竟咱们连他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呢。”

尹拓:“方长老,泼脏水可不是个好习惯。我们只是在九节阵上做了改版,不然能支撑数万人一起传送的精确法阵我们该如何施展呢?阵盘是我们偶然得之,你们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该有多巧,才能这样偶然?”二长老甩下这么一句话,伸手朝向尹拓,“尹掌门,现在还是把阵盘交给我最好。”

“一次性的,阵盘早就碎裂了。”尹拓嘴角勾起,不知道何时又端出一盏茶,心平气和的喝着。

“相信我,有朝一日,你不会再这般事不关己的喝着茶。”

“方长老,只是一枚看不出什么的留影珠,兴许只是个巧合,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小弟子大动肝火呢?”

尹拓这句话成功的安抚了其他七位掌门,毕竟这只是一个没有传回影响的留影珠,兴许出了问题,但是这事说破天去不过就是个小弟子,还只是个归山门的小弟子。

又不是自家的,管这些事干什么?

主谋还不知道是谁,二长老也不知道其他门派是否被渗透,也和污染有所牵连,所以他目前并没有把自己的猜想通着旁人去说。

这样的情形下,很难有人跟他站在同一战线上。

二长老目光深沉的自所有人脸上走过:“事不关己之时,你们所有人都是干净的,但是出了事,在座诸位又有谁是无辜的呢?小心有朝一日,也无人帮你们。”

愚陵谷的老谷主冲着二长老摇了摇头:“孩子,你太过激了,这样不好。”

“底下的,可不是我一家的弟子,在座诸位引以为傲的天才弟子都在下面待着呢,一个没有任何查探措施的佛窟,一个只是为了探宝却要出动九节阵的佛窟,其中当真没有隐秘吗?”

愚陵谷的老谷主最终还是没有帮二长老,方亭落表示理解,毕竟在愚陵谷出事之时,归山门因为自身原因也加入了进去,他,怪不了老谷主,他能怪的只有自己。

常在被留下以观事情发展。

“方长老,你又何尝不是惺惺作态呢?”二长老要走,黑袍人冲着他遥遥喊道。

话里意味不明,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感叹。

二长老想,这人定是知道些什么隐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