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水镜一一闪过的画面,金凌和蓝思追不由惊叹。
原以为前世的他们应当如今生大差不差,毕竟蓝景仪和聂怀桑就是如此。
然而,万没料到,前世的他们竟有过这般波折。
所幸他们扛过来了,哪怕时隔数年不见,也依旧爱着对方,等着重归于好的那一日。
正当他们以为所有的记忆到此为止时,水镜突然又有了变化。
金凌和蓝思追定睛去看,却发现水镜展现的是他们在屋里做那档子事儿的画面。
今生他们除了蜻蜓点水般的接吻,便再无更深一步的进展。
而前世,他们是什么都做过的,甚至险些被江澄看了个透彻。
两人在莲池旁蹲着,看着水镜展现的画面。
一时之间,不知该逃离现场,还是闭上双眼,亦或是多看一眼,学习一二。
金凌满脸通红,水镜中的蓝思追对他上下其手,语言轻佻,而自己却十分享受。
正到高潮时,蓝思追灵敏的兔耳朵察觉远处有人靠近。
他虽也想将接下来的细节牢记心中,日后方便与金凌试上一试。
可远处来了人,金凌定会觉得尴尬,到时又要好些时日对他不理不睬。
蓝思追不顾金凌抵抗,一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抄起他的腿弯处,将金凌打横抱起,闪身离开此地。
他们躲到一处无人能察觉到角落,金凌正欲怒斥蓝思追,却被他直接用嘴堵住了声音。
金凌用力去推他,原先能轻易被他推开的人,此刻竟纹丝不动。
想来也是,蓝思追是妖,力道自然要比金凌这个人族要大许多。
先前能推动他,那是蓝思追自愿的,他不愿伤害金凌,凡事都顺从于他,自然能轻易推开。
方才水镜呈现的画面有接吻的过程,且非常细致。
蓝思追有样学样,学着水镜中前世自己的动作,与金凌缠绵反侧。
金凌被蓝思追这突如其来的强势的吻,吓得连呼吸都忘了。
可蓝思追死活不松口,金凌实在喘不上气,狠下心,在他唇上用力一咬。
蓝思追吃痛松开金凌,舌尖舔舐被咬的地方,脸上挂着委屈。
金凌伸手捂着嘴,面色潮红,不知是憋气憋的,还是害羞导致的。
他凝视着眼前一脸委屈的蓝思追,责怪他的话堵在喉间,憋了许久,终是没能说出口。
“下,下次,提前说一声,我,我,我喘不过气。”金凌侧着头,支支吾吾道。
蓝思追后知后觉,挠着头,道:“对不住,阿凌,我……实在没忍住。”
说着,他的手臂不经意间伸向某一躁动之处,宽大衣袖将其遮的严严实实。
“你这里怎么了?”金凌注意到他这小动作,好奇掀开他的衣袖。
蓝思追赶忙去阻止,他试图撅着腚掩盖这份尴尬,至少看着没那么耸立。
可为时已晚,金凌看了个透彻。
说到底,蓝思追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每日与心爱之人相拥而眠,能抵住诱惑,已是不易。
如今又看了他们前世种种,还是那般激烈,他若是毫无反应,金凌才要怀疑他可是有何隐疾。
不过,此时此刻,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免有些微妙。
蓝思追尴尬的捂着自己躁动的地方,而金凌则是羞涩的不知该如何面对。
水镜中的画面他自然也看到了,只是没蓝思追看的那般专注。
许多地方他都因羞涩而闭上双眼,再睁眼时,水镜中的自己,又与蓝思追换了个姿势继续。
蓝思追起了反应,金凌又何尝不是。
“那个……”金凌别扭地伸手轻拽蓝思追的衣袖,继续道:“在外面…不好,我,我们回屋。”
他低垂着头,脸红得不像话,能说完这句话,他已鼓起天大的勇气。
剩下的,可就得全权交由蓝思追处置了。
得了金凌的同意,蓝思追自当立马执行。
禁欲多年,今日,他终于能与金凌再进一步。
“蓝愿!你干什么!放我下来!”金凌原以为他们该携手一同慢慢走回屋,谁知蓝思追竟直接将他扛起带走。
动作行云流水,不似初次为之。
不知是他多次练习,还是如此画面见的多了。
得亏此刻是深夜,晚宴上的人大多都喝醉了酒,一路上并无人注意到他们。
……应该。
回屋后,蓝思追将金凌轻轻放下,不等他反应,便将他压在身下。
虽已同意了蓝思追,可真要如此行为,反倒有些许紧张,甚至害怕。
“不行!”蓝思追正要去解开他的衣带,却被金凌用力一推,虽然没推动,但到底还是让蓝思追停下了动作。
蓝思追微笑着,“为何?”
金凌结巴道:“我,我还没准备好,下次在…在那个。你快起来!”
若是从前,蓝思追定会顺着他的意,可今时不同往日,他胆子大了,“不要。我们再进一步,不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金凌一想到水镜中看到的画面,心跳得就格外的快。
蓝思追哪里听他的话,俯身而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金凌的脖颈处,令他身子不由发颤。
金凌紧张道:“你别,起开!不然我,我就喊我舅舅来打断你的腿!”
蓝思追凑近他的耳畔,轻声道:“那阿凌喊吧,江前辈就在屋外,现在喊,他定会冲进来。”
说罢,他使坏抿住金凌的耳朵,力道不大,但金凌似乎有些敏感,呻吟出声。
蓝思追饶有趣味的微微起身凝视着身下羞涩之人,道:“阿凌,你若是不愿,便喊江前辈来,告诉他我欺负你,让他随意打。若你不喊,我就当你是愿意的,接下来如何,我都不会停下。”
金凌抓着蓝思追肩膀的手不由收紧,颤声道:“闭嘴!我不愿意,你快滚远点。”
蓝思追轻笑,“我不信,也不听。”
他不紧不慢为金凌宽衣解带,为免他乱动,解下自己的抹额,绑住他的双手,压在他头顶。
金凌紧闭双眼,初次尝试,终是会怕的,“我怕疼,你,你轻点。”
“好。”蓝思追俯身吻住他的唇。
与此同时,两人紧紧贴合,辗转反侧,一夜欢愉。
今夜,他们之间终是又进了一步。
然而,正如蓝思追所说,江澄就在屋外,他时刻关注着屋内一举一动。
但凡金凌有一丝异样的响动,他便会立马冲进去,把蓝思追大卸八块。
可此刻听着屋里的动静,江澄火气瞬间上涌,举起鞭子就要往屋里冲,“蓝思追!我今日非打断你的腿!”
蓝曦臣当即在他身后抱住他的腰,安抚道:“晚吟,孩子大了,总该有这一天的。莫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所幸晚宴上蓝曦臣没喝酒,不然以江澄现在的状态,怕是真会冲进去将正在亲密的两人分开。
可人族如何能比得过妖族力气大,蓝曦臣用尽全力,也只是让江澄行动有些不便罢了。
瞧着实在拦不住,蓝曦臣干脆松手,而后立即闪身到他跟前,让江澄往他怀里跑。
江澄怒极,“蓝曦臣,你再拦我,我连你一起打!”
蓝曦臣丝毫不慌,弯眸一笑。
正当江澄不解他作何打算之时,蓝曦臣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强势地吻了上去。
江澄有一弱点,此世间唯有蓝曦臣一人知晓。
他腰上有一处,只需轻轻一捏,他便会瞬间脱力。
倒不是因触及穴位,也并非他怕痒,只是腰上常被蓝曦臣蹂躏,变得越发敏感。
而此刻,蓝曦臣为防止江澄情绪过激,不得已对他的腰下手。
江澄一声闷哼,瘫软在蓝曦臣怀里。
蓝曦臣见状,将他抱起,心里虽着急,但依旧保持着他端庄雅正的仪态,只是脚步略微快些罢了。
身子虽脱力,可江澄的嘴一如既往,“蓝曦臣,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蓝曦臣笑而不语,次次江澄都是如此说,可哪次他是真打,即便鞭子抽在他身上,也是收了力的。
一条充满妖力的长鞭,还带着电,瞧着就恐怖。
被它打上一鞭子,恐怕非死即伤。
而蓝曦臣至今还能正常行走,便足以证明,江澄从未真对他下过手。
平日被打,不过是腿上有一丝轻微的刺痛,再加上有些麻,便再没别的感受了。
他将人轻放于榻上,二话不说,轻车熟路的把身下人的衣物扒了个干净。
江澄见状,翻身就要跑,却被蓝曦臣一把按住。
“蓝涣!我警告你,你今日若是敢,往后就别想碰我!”江澄厉声警告。
蓝曦臣不为所动,愈加放肆。
“蓝……”
江澄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而来的是无尽的快意。
蓝曦臣于床笫之事虽霸道,甚至与其性格恰恰相反的粗鲁,但对付江澄,唯有如此。
也不知为何,江澄本该是世间至毒之物,可蓝曦臣在他身边,却毫发无损,从未有过半点中毒迹象。
不久前,他与江澄缠绵时,不慎咬破了他的唇。双方都不曾留意,缠绵悱恻许久。
江澄轻舔自己破了口子的唇瓣,后知后觉的看着眼前喝了自己血的蓝曦臣。
蓝曦臣也意识到了不对,心中不免慌张。
可两人等了许久,蓝曦臣都安然无恙在江澄面前站着,未曾中毒。
回忆从前,他们亲密无间,多次缠绵,蓝曦臣都不慎喝过江澄的血。
然而,至今为止,他的身子从未有过异样。
想来是与江澄长久待在一处,免疫了他的毒。
蓝曦臣应当是这天底下,唯一一个不怕九瓣血莲毒的人。
次日一早,魏无羡和江澄神清气爽。
他们可用妖力缓解身上的酸痛,哪怕晚上再怎么激烈,隔日必定焕然一新出现在众人眼前。
当然,此中不乏有扶着腰出来的,和瘸着腿出来的。
扶腰有蓝景仪和金凌,他们两个一见面就相互嘲讽,即便是顶着腰疼也要数落对方两句。
对此,聂怀桑和蓝思追颇为无奈,根本拦不住他们。
聂怀桑看着蓝思追裸露在外的脖子上满是抓痕,好奇道:“金小公子手劲不小啊。”
“此事怨我,第一次没经验,总弄疼他。”蓝思追轻抚伤口,他本可以直接抹去,但留着能牵制金凌,便不曾处理过伤口。
聂怀桑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悄悄递给蓝思追,小声道:“初尝禁果,总归生疏,多学学就是。”
蓝思追并未拒绝,欣然接受,“那便多谢聂二公子了。”
聂怀桑笑而不语,在金凌和蓝思追之间打量,勾唇一笑。收了他的礼,可是要还的。
而其中瘸着腿的,自然只能是蓝曦臣。
江澄虽依旧未曾下重手,但多少用了些力道。
这次比以往要严重,他的腿又疼又麻,险些站不住,多亏蓝忘机在旁扶着他,才未摔倒在地。
可这远不及江澄昨夜所遭之罪,还能走路,已是江澄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