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活动告一段落,凡参赛者皆得了些许赏赐归家。
而属于魏无羡和蓝忘机的大礼,在姑苏城,云深不知处。
然而,蓝廷却不许他们靠近姑苏城,甚至连江澄和蓝曦臣也不能去姑苏一探究竟。
这礼究竟是何物,魏无羡四人谁也不知,即便去问蓝廷身边的人,也无人回答他们。
不过,先前得聂怀桑提醒,这礼究竟是什么,蓝忘机大抵也有了猜测。
既然蓝廷有意隐瞒此事,那他便也当做不知情的好,如此才称得上是惊喜。
起先魏无羡还在纠结,直至后来,含光苑的侍从递来一封喜帖,他便把此事忘了个干净。
魏无羡看着手里的喜帖,疑惑道:“谁家办喜事,这请柬还是给我送来的。”
翻开喜帖,新郎官的名字他听都没听说过,只是这新娘子的名字,瞧着有些眼熟。
他盯着新娘子的名字,沉思良久,对一旁蓝忘机问道:“我也不认得他们,为何给我送请柬?”
蓝忘机只是瞥了一眼,淡声道:“是绵绵。”
魏无羡抬起头,疑惑的望着蓝忘机,一时没明白他突然提及绵绵作甚。
蓝忘机指着喜帖上新娘子的名字,解释道:“罗青羊是绵绵的本名。”
无论前世今生,魏无羡都不曾记得绵绵的本名叫罗青羊。
不知是他真的记性差,还是从未想过去记绵绵的名字。
想当初可是他先去招惹的绵绵,惹的绵绵又羞又恼,结果到头来,他连人家名字都不曾记得。
他瞧了眼喜帖上的婚期,竟就在两天后,看来绵绵还不曾忘记当初与魏无羡的约定。
先前在围猎场上见到的那名痴情男子,魏无羡对他仍有记忆,前世他也曾见过他的,不过未曾问过姓名。
蓝廷许他一个愿望,他什么都不要,只愿得到一句对他和他妻子的祝福语。
当时魏无羡还在想,他所谓的心上人是否还是从前那人。
若不是,那全当他们有缘无分。
若是,魏无羡可得好好思考,该为他们送上什么样的大礼了。
现在喜帖已经送到了他手上,如此便足以证明,他们即便是轮回转世,毫无从前记忆,也还是再续了这前缘。
想来,前世的绵绵与他夫君定是十分恩爱,不然今生大抵是没这缘分的。
魏无羡凑近蓝忘机,道:“蓝湛,喜帖上说了,可携亲眷一同前往,我爹娘都不在,你得陪我。”
蓝忘机道:“好。”
婚期在两日后,先前说好了,待绵绵成婚,魏无羡定给她送上一份大礼。
他本以为还需再等些时日,可慢慢准备这份礼,谁知时间如此紧迫。
魏无羡当即便拉着蓝忘机上了街,两日内,他们逛遍了整个京城,始终没找到适合赠予绵绵的大礼。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之际,蓝廷召见他们入宫。
御书房内,蓝廷将一幅松鹤水墨画交给了他们,道:“有劳二位将此代朕送出去了。”
魏无羡疑惑问道:“送谁?”
蓝廷道:“你们不是要去参加罗姑娘的婚宴吗?她夫君在围猎场上问朕要了句祝福,朕岂能食言。”
魏无羡收起画卷,道:“陛下怎知我们要去参加绵绵的婚宴?”
蓝廷笑了笑,望向躲在一旁不肯出来的蓝景仪。
见他在此,魏无羡这才明白为何蓝廷会知晓此事。
他们收到喜帖的那日,蓝景仪也在含光苑,本是来取些书本去聂府的,赶巧听到了他们议论此事,也知道了他们忧心该送何礼物。
围猎活动他在场,那痴情男子要的愿望他自然也知晓。
当时蓝廷吩咐侍从问了那男子家住何方,待备好了礼,再给他送过去。
这礼他是备好了,本打算直接交给聂怀桑带去监管局送出去,结果蓝景仪突然冒出来制止了他们。
蓝忘机照顾了蓝景仪那么久,还总是偏袒他,他总得回个礼。
既然魏无羡和蓝忘机不知该做什么礼给绵绵,那就替蓝廷将他备的礼送过去,就当是他们一起送的。
反正都是一家人,不分你我。
松鹤图他们自是会替蓝廷送到绵绵手中,但这绝不能作为魏无羡送出的礼。
魏无羡和蓝忘机尚未拜堂成亲,与蓝廷还算不上是一家人,蓝廷这礼只能说是蓝忘机与他一同送的。
如此,魏无羡还需再思考送些什么。
绵绵如今住在一个小乡镇中,因她曾是伺候二皇子的,在镇子里名声不小。
若送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多少有些俗气,绵绵的未婚夫婿是个经商的,想来也不缺这些。
夜里,魏无羡躺在蓝忘机怀里如何都睡不着。
明日就该去寻绵绵了,可送给她的礼至今不曾备上,他是实在不知绵绵缺什么。
“不行,我睡不着。”魏无羡突然坐起身来,心里烦闷的很。
蓝忘机满是无奈,揽上他的腰,安抚道:“很晚了,明早早些起来再想也不迟。”
魏无羡坐在那思考了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捧着蓝忘机的脸,在他唇上亲了口。
他笑道:“我回趟青丘,很快回来,你先睡,不必等我。”
随即,他随意拿了件外衫披上,便消失在了蓝忘机眼前。
蓝忘机看着他消失的位置,又看了看衣架上的外衫,魏无羡方才随手拿的,是他的衣服。
回到青丘狐山,还不等他请进门,便直接被已经回来的藏色散人和魏长泽给轰了出去。
魏无羡满是迷茫的看着眼前的爹娘,回来了不与他说一声也就罢了,如今竟还要将他赶出家门,天理何在?
藏色散人道:“你好生和阿湛在京城待着,回来打扰我们作甚?”
魏无羡委屈道:“我就是来取些东西,这也不成?”
魏长泽揽着夫人的肩,问道:“想取什么,爹替你拿。”
魏无羡取出一瓷瓶递给魏长泽,道:“那就麻烦爹为我取些灵泉水来了。”
魏长泽接过瓷瓶,也不问他原因,便直接去灵泉池接水去了。
藏色散人好奇问道:“你要灵泉水作甚?这可不是能随便用的。”
魏无羡并未隐瞒,回答道:“当新婚礼。”
藏色散人心下一惊,又问:“谁的?”
魏无羡并未察觉异样,道:“以前的一个朋友,前世她也曾帮过我。”
闻此,藏色散人松了口气,万幸只是朋友的婚宴,尚未被他察觉端倪。
魏长泽将取来的灵泉水递交给魏无羡后,便立即催他离开。
另特别嘱咐,近阶段无事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