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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爸跟上面会说不想干大队长没有,他一个人在家我们很担心啊。”

田红芳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她知道孩子们已经很担心了,所以不能再说消极的话了。

她挥了挥手,“哎,没事的,你们不了解你爸那个人吗?他忙了一辈子了,要让他退下来可能还不适应。

上次跟他通电话时,他还跟我炫耀说没了我管他多潇洒多潇洒呢。

甭管他,要是真有什么事,邻里邻居肯定会帮忙的。”

叶知予笑盈盈地把小脸凑到正在揉面的田红芳面前,问道:“真的吗?妈,你真的不担心吗?你不想我爸吗?”她的眼睛闪烁着微笑。

田红芳停下手中的动作,满是白面的手抹上她白皙的小脸蛋,“你个促狭鬼,我们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好想的。”

“半辈子都在一起,这分开一下,都舒服。”

叶知予不信,盯着被面粉染到的小脸挽住田红芳的胳膊。

“正是因为半辈子都待在一起才会想啊,爸肯定也想你,只是你们俩都不好意思说。

其实有时候不能把心里话憋在心里,不说,你不说谁知道你在想什么?别说什么心有灵犀,

再心有灵犀,也不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人这一生就这么短,得学会表达自己的爱。”

叶知予这一番言论彻底颠覆了田红芳的认知,连陶清棠和陆泽都有些讶异。

因为从小到大接触的都是要含蓄一点,谦虚一点,不能骄傲,不能自满。

连自信在长辈眼里都是自负的表现,更别说什么表达爱了。

你刚开口就有人骂你不要脸。

成长经历中,听到最多的一个字就是“忍”。

可他们为什么要忍,又凭什么要忍?

田红芳想到上次跟陆为民打电话,最后鼓起勇气说的那句想他。

确实,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

叶知予见他们都若有所思,不禁高兴,夫妻之间最大的忌讳不是异地。

而是因为异地带来的时间差,我不知道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我的纠结难过痛苦。

两人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号,想着报喜不报忧。

可是你今天过得并不好,怎么报喜呢,只有说谎。

一个谎要有无数的个谎言来圆,不被发现还好,被发现了,争吵是不可避免的。

隔阂就是由此产生,他认为你不懂他,你认为她什么瞒着你,一段好的感情就此消失。

可能是打开了田红芳的心结吧,今天格外高兴。

包着饺子唱着歌,好不快活。

饺子一好,就跑到电话旁,等电话了。

他们上次约好了,隔一段时间打一次电话,今天刚好到日子了。

在叶知予他们的视角里就是这样的。

电话一响,她就迫不及待的接通了。

陆为民有些苍老但是还是沉稳有力的声音传来,“老婆子。”

“哎,老头子,你吃了没?”

“吃了啥?我今天包的饺子,你没口服了啊。”

“啥?不馋?不馋你等我过年回去包的饺子,你别吃。”

那边可能急了,说了两句好话,田红芳肉眼可见的高兴。

还傲娇的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这一聊就是十分钟,田红芳心疼电话费,赶紧挂了。

挂之前,说了句:“老头子,我想你了。”就赶紧挂了。

电话转接元:不是,就逮着我一个是吧......

这次的声音没有很小,就正常音量,因为她想通了,自家老爷们,她不想谁想?

不过脸还是有点小烫。

田红芳哼着小曲站起来,还没转身呢,就听见一道不讨喜的声音响起。

“真不要脸,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白天发骚。”

皱眉,循着声音看去。

“又是你?”

没错,又是白玉莲。

田红芳真的要头疼死了:“你能不能别光盯着咱们这胡同啊,你去别的胡同说说话不行吗?”

成天在这一块转悠,自从上次说过她之后,算是清静了好长时间,但是也不代表她消停了。

这不,这又不知道啥时候站到这偷听的。

白玉莲仰头,用鼻子孔看人,“你管我,可让我逮着你了吧,这次我看你还能怎么狡辩,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在那说我想你了,真不要脸。”

叶知予他们也看见了,陶清棠就要上前帮田红芳。

被叶知予拉住了,“要相信妈,她正开心呢却被打断了,心里肯定有火,战斗力杠杠的。”

果不其然,田红芳把手里的碗往桌上重重一放。

“白玉莲,我今天非要给你那嘴撕烂它,我家老头子,我不想,你想啊,你就是想你也没资格,看你那一脸枯树皮,我家老头子要是能看上你,也真是眼瞎。”

边说边挽袖子,上去就是一个耳巴子。

白玉莲尖叫,“啊,你个不要脸的敢打我,我打死你。”

说着,也要还手。

可惜一个小脚老太婆,常年喝菜汤,虚的不能再虚的人,怎么可能干的过身强体壮的田红芳。

很快,她就只剩惨叫了。

那叫声成功吸引了在家吃饭的各位邻居。

端着饭碗就跑来看热闹了。

当然,也有那和事佬,上来拉架。

架不住田红芳抓着白玉莲的头发不松手,又是几个耳巴子才松手。

“哎呦,消消气,消消气,都是邻里邻居的,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动手。”

白玉莲呜呜呜哭出声:“老天爷啊,还有没有天理啊,青天白日,就打人啊,要打死人了呀。”

一顿哭天抢地,然后没有人搭理她。

“田妹子,咋回事啊,别又被她缠上了。”

陈姐一边帮她舒气,一边问她。

田红芳咽了咽口水,润润喉咙,“你问她,我跟我老头子打个电话,她趴墙角偷听,也就算了,还骂我不要脸。”

这京市遍地都是贵人,但凡这老街区,你就看吧,哪家没点小权力。

走出去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趴墙角这种事,真是还没遇到过。

“白玉莲,是这一回事不,要是真的,你嚎什么丧,家里死人啦。”

白玉莲一噎,“你,你们都欺负我,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