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栀攀上裴渊肩头，在他耳边低语一阵。
裴渊被她的呼吸勾得心里痒痒，然而，听到后面，他突然正色，“不行，此举太过危险。”
苏青栀知道他不会轻易同意，毕竟她是仗着自己有不死之身计划的，可她又不能明着跟裴渊说。
“千岁~阿渊哥哥……拜托，我保证自己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你不是会保护我嘛！”苏青栀拽着袖子撒娇。
裴渊毫不留情抽出手，人也站起身，“咱家不可能答应，娘娘生气也罢，甚至……今后不理咱家也罢，此事，不成！”
他冷着脸，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可见他说出这番话，亦是心中苦涩。
苏青栀心头一热。
原来，会有人宁愿委屈自己也想要她好好活着啊……
真傻，明明都快哭了。
苏青栀朝他猛扑过去，裴渊不想心软，还是稳稳接住她。
“娘娘，咱家从没给娘娘提过要求，就这一个，不要以身犯险，可好？”裴渊埋在她颈窝，恳求。
苏青栀怎么能拒绝这样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裴渊呢？
更何况，还是为她着想……
“嗯，不去了，千岁派人看紧她就是，问题不大。”苏青栀抚摸他的后背，温声哄着。
说是这么说，荣念巧肯定会想法子出来。
只要她有系统，总能换出超过这个世界认知范畴的东西，裴渊也不一定防得住。
好在她有不死之身，倒也不用太担心。
裴渊得了允诺，还是抱了她很久，“娘娘，时辰不早了，您歇了吧。”
夜黑风高时，正适合办事。
苏青栀大眼骨碌一转，亲亲他的耳垂，声音蛊惑，“要千岁一起。”
裴渊听出她的意味，羽睫颤了颤，“娘娘若不喜皇帝，咱家给您找几个干净的面首也可。”
“本宫之前说的话，你全忘了是不是？”苏青栀龇牙，在他耳垂咬了一口。
裴渊轻喘，压下翻涌的情绪，“娘娘，不值当的，何必被咱家污了身子。”
他一个阉人，又没有需求，平白叫她受委屈。
裴渊神情淡淡的，但带着若有似无的苦涩之意，不断侵袭苏青栀的心头。
她似乎知道之前裴渊说话为什么像在闹别扭了，其实，他只是在自卑，觉得自己不配……
但裴渊那么好看，又那么喜欢她，她……是愿意的。
苏青栀亲亲他的嘴角，柔声道，“本宫只要你，只能是你。”
“咱家怕是当不起娘娘如此偏爱。”
“裴渊！你之前说什么伺候本宫的话都是骗人的！本宫再也不信你了！”
裴渊：“……”
他终究把她抱到床上，想起身，小手却扣着他不放。
裴渊沉默盯她半晌，轻声道，“娘娘当真想好了？”
苏青栀的眼神坚定又欢喜，“嗯，想很久了。”
裴渊：“……”
“那咱家去净手。”
苏青栀这才松开他，等听到关门声，她倏的滚成一团，蒙进被子里吱哇乱叫一气。
好紧张，好兴奋！
好……害羞。
裴渊出门遣走秀儿，去净房仔仔细细清洗了每一个指节，回来时，看到床上隆起一个小包。
苏青栀掀开被子，抹了把头发，“方才……只是有点冷。”
裴渊不戳穿她，稳步走近。
他嗓音晦涩低哑许多，“娘娘若是后悔，趁现在。”
再晚，他便不保证会如何了。
苏青栀轻哼了声，高傲地抬起双臂，“千岁在磨叽什么，还不快伺候本宫宽衣？”
裴渊失笑，顿了下，他敛起神色，修长的食指点在她锁骨之间，缓缓下滑。
亵衣被挑开，露出浅绿色的小衣，和若隐若现的春光。
苏青栀不自主颤栗一下，也不知是真冷了还是怎的。
停了许久，裴渊都未再动作。
“千岁怎么不继续？”
裴渊眸色一深，“会有些疼，娘娘可受住了。”
话落，小衣也飘然落地。
苏青栀热，裴渊的手冷，冰冰凉凉的，让她忍不住靠近，求索。
指尖和唇舌抚慰照顾每一寸肌肤，缱绻温存。
随着时间推移，裴渊胸腔好似堵着一团火，力度也越发大起来。
亲吻变成了吮吸啃噬，可见之处全是齿印红梅。
“千岁……你疼惜本宫一些，别那么狠……”
苏青栀语调颤抖，挠人心的声音让裴渊差点失了神志。
“娘娘这是后悔了么？”裴渊哑着嗓子道。
苏青栀怕他又要走，伸手搂他的脖子，“本宫不悔。”
裴渊停了几息，俯身狠狠吻住她，用指尖最大程度抚慰她的不适。
直到苏青栀小猫般哼唧的声音变了调，床褥上绽出一朵妖娆血莲。
小娘娘啊，落进深渊，可没人能救你了呢……
次日一早，苏青栀睁眼便看到裴渊一袭白衣，披散着墨发，在桌案上布菜。
她盯着裴渊拿筷子的手，脸上开始发热。
“娘娘醒了？”裴渊抬眼看她，“可要更衣用膳？”
苏青栀小小声，“要千岁伺候。”
裴渊轻笑一声，起身过来，低眉顺眼地帮她更衣。
苏青栀眨眨眼，问，“千岁为何如此娴熟？”
“咱家是低贱人儿，从前也是伺候主子过来的。”裴渊面不改色。
苏青栀掐他一下，“不许这么贬低自己，本宫都是你的人了，你低贱，那本宫是什么？”
裴渊滞了滞，眼神少见的闪过一抹柔色，“娘娘教训得是。”
“咳……本宫是问，昨夜……千岁为何如此娴熟？”
她有舒服到。
捂脸！
裴渊瞄她一眼，调子戏谑，“娘娘看来对自己不甚了解，您的身子会说话，咱家不过是会察言观色罢了。”
苏青栀：“……”
再次捂脸！
裴渊陪苏青栀用过早膳才回去。
他一走，秀儿立马蹦出来，又是高兴又是担忧，“娘娘，昨晚的褥子是奴婢洗的，您……”
苏青栀懒懒打个哈欠，“不用担心，千岁都会摆平的。”
秀儿不知道身子破了能怎么摆平，但……娘娘说没事，那应该就没事吧？
这头，盛元看到一夜未归的主子回来，殷切迎上去。
“爷，人已经找好了，一共三名，皆是脖颈白皙秀颀的，皇上一定满意。”
“唔，”裴渊步履轻快，扯下随身的羊脂白玉牌丢过去，“办事效率，赏。”
盛元惊喜地跳起接住，“谢爷赏！”
随即他跟上，又道，“苏丞相听说是娘娘筹办中秋宴，私下和那些老臣都商量过了，都不会缺席。”
裴渊勾唇，“老东西想造势，咱家也不能输，叫季唯他们都来给娘娘捧场。”
小娘娘，咱家若是和老东西对上，你，会怎么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