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哼了一声:“看看,同样是帮忙,爷爷这个帮忙多正常,你们再看看江涛,什么傻逼玩意儿?”
今晚的局包了顶楼的会场,被邀请而来的足有几百个人。
江柏林看到了熟人:“老章来了吗?”
那人摇了摇头:“还得一会儿。”
江柏林又看向钟繇,问她:“阿繇,你想跟爷爷先去见见我其他的朋友吗?”
钟繇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不等她迈开腿,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小孩子清脆的娇喝声:“啊!是金色的发光姐姐!”
钟繇顿感大事不妙,她偏头看去,隔着几米远,一团粉色的小炮弹朝她冲了过来,下一秒,钟繇就被一个软乎乎的生物扑到了腿上,小家伙四肢并用,紧紧地抱住了她。
“金色的恩人姐姐!”
钟繇低头,对上了宴珍的亮晶晶的眼睛。
钟繇:“……”
琥珀看好戏地笑道:“哇,宴珍也在啊。”
钟繇无奈地笑了出来,弯腰把宴珍抱了起来,“珍珍?你怎么在这?”
宴珍看不清钟繇的五官,听到钟繇的问题,她指了指远处正在和人聊天的宴昌,声音清亮:“是爸爸带我来的!”
钟繇撇了撇嘴,一点都不想看到宴昌,她收回了视线:“你妈妈呢?”
“妈妈去洗手间啦,让我和保镖叔叔一起玩,我看到姐姐就跑过来了!”
钟繇抬眸望了过去,果然看到了两个黑衣保镖。
江柏林笑着看着她们,等钟繇和小姑娘说完话才问道:“阿繇,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宴珍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江柏林,看到他身上一层浅浅的金色,宴珍露出了笑容:“老爷爷好,我叫宴珍。”
“宴?”江柏林看向江管家。
公司交给江涛之后,他只和老朋友们有联系,很少关注业内的新同行们。
江管家目露诧异,他轻轻点头道:“老先生,宴昌宴先生是沈梁弘将军的女婿。”
江柏林恍然大悟,难怪阿繇会认识晏家的孩子。
“阿繇,那你还跟我过去吗?”
钟繇看向宴珍,宴珍抱着钟繇不肯撒手,“珍珍要和姐姐在一起。”
钟繇蹲下去把小家伙放到了地上:“行,那你先去和你的保镖说一声,然后再跟我一块去吧。”
宴珍没动,她伸手扶住了钟繇的胳膊。
“怎么了?”
宴珍低头看了眼她的白色珍珠小皮鞋,“金色姐姐,我的脚有点乱七八糟的。”
钟繇眨了眨眼,这奇奇怪怪的描述让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嗯?”
江柏林没忍住笑道:“阿繇,你抱她过去吧,她这是脚麻了。”
钟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重新把宴珍抱了起来。
保镖老早就得到过老板的吩咐,说是如果小姐自己主动亲近某一个人,让他们不用管。
今天就是这样,小姐像个小炮弹一样,照着那个女生的腿就冲了过去。
因此钟繇说要带小姐去逛逛,他们一人跟了上去保护她们,一人留在了原地等待夫人。
钟繇礼貌地和各位爷爷打了招呼,又抱着宴珍安静地坐在他们旁边,听他们说话。
宴珍挥着小短手在钟繇身上摸来摸去,感觉自己都要被金光照亮了,摸着摸着,她的手指被钟繇拉链上的一个突起扎了一下。
宴珍赶紧缩回了手,她也不吵钟繇,只自己低着头一个劲地给她的大拇指呼呼。
听到快速吹气的声音,钟繇低头去看她:“珍珍怎么了?”
宴珍举起了大拇指,“金色姐姐,我的真棒有点疼。”
“你的……什么?”
“真棒!”宴珍把她的大拇指又举高了一点,“姐姐,我的真棒有一点点疼。”
钟繇哭笑不得,大拇指=真棒。
碧玺的力量经由钟繇的身体落到了宴珍的‘真棒’上,宴珍眨了眨眼,愣愣地看着她突然就不疼了的‘真棒’。
“现在还疼吗?”钟繇问她。
宴珍高兴地扬起了笑脸:“不疼了!金姐姐好厉害!”
发光姐姐,金色姐姐,金姐姐……
钟繇叹气,努力尝试和这个两岁多的孩子纠正关于她的称呼问题。
“珍珍,以后只叫我姐姐好不好?”
宴珍果断地摇头:“不行,金色姐姐和其他姐姐不一样,我要把你们分类!”
“而且。”宴珍严肃认真地看着钟繇,“妈妈说了,不能没名没姓地称呼别人。”
钟繇:“……”
“我叫钟繇,现在有名有姓了吧?”
宴珍反应了一会儿,歪着头看她:“钟繇姐姐?”
“就这个!”钟繇立刻拍板,“我很喜欢这个称呼。”
宴珍高高兴兴地点头,金色姐姐喜欢就好。
“还是老江有福气啊,我听我家那个小的回来说,钟繇这次月考全年级第一名。”
“是吗?这么厉害啊!”
“这不是妥妥的大学生了?老江,先恭喜你了。”
“钟繇想考哪个大学啊?”
被叫到名字,钟繇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笑道:“帝大。”
“哎呀,帝大好帝大好,你爷爷就是帝大毕业的。”
这钟繇倒是不知道,那个年代能考上帝大,爷爷真的很厉害。
正说着,章爷爷也到了,大多数人都围了过去。
这种说漂亮话的恭维场面钟繇实在不适应,她就坐在江柏林身边没动,等着一会再聊。
宴珍戳了戳钟繇的胳膊,“钟繇姐姐,妈妈在叫我。”
钟繇抬眸,沈芊眠就在不远处朝宴珍招手,冲她们笑着。
“爷爷,我把珍珍送回去。”
“好。”
沈芊眠从钟繇怀里接过宴珍,“恩人妹妹,珍珍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她很乖。”
沈芊眠笑道:“保镖说珍珍喊你金色姐姐,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钟繇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和珍珍已经说好了,她以后叫我钟繇姐姐。”
沈芊眠笑了出来,看来恩人妹妹对金这个字还是很敏感啊。
“叫什么都行。”
她又问道:“妹妹,章家寻亲找贵人的事你知道吗?”
钟繇点了点头:“知道,来的时候我爷爷和我说过。”
沈芊眠笑道:“那我再和你说个不一样的。”
“章家大伯这事,六七十年来一直是他们家的心病,今天如果找到这位贵人,章家将会以厚礼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