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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谎!

她在说谎!

哪怕面对警察,她居然还是敢说谎!

我没有推她,更没有害她流产,一切都是她在冤枉我。

可是没有人愿意相信我说的话,就连当时亲眼目睹了一切的何贝,都选择帮苏沐烟一起诬蔑我!

是的,苏沐烟陷害我推她,撞到肚子流产那次,何贝就在门口,看得一清二楚。

那天是傅南州的生日,苏沐烟带了好几个朋友来别墅,说要帮傅南州庆祝。

我不想参与,更不想看傅南州和苏沐烟在人前秀恩爱,所以选择躲在房间里。

谁知道苏沐烟突然来找我,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让我识相点,远离傅南州。

我不懂,为什么她明知道傅南州厌恶我,还要跟我说这些。

那个时候,我刚得知她接近我,跟我做朋友,是想以我为跳板,认识傅南州。

所以我很生气,不想跟她多说,所以就让她离开。

我只是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肩膀,谁知道她居然转身朝我梳妆台扑,肚子撞在梳妆台的桌角,然后她就抱着肚子喊痛。

我有点慌,想找人帮忙,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何贝。

苏沐烟似乎也没想到还有人在,有些慌。

但是当时我没多想,跑下楼去叫人。

结果等人上来了,苏沐烟就说是我推她,何贝也帮她作证。

没有人信我!

苏沐烟被送到医院,确认流产,做了手术,在傅南州怀里哭得伤心。

我因为担心,去医院打听她的情况,结果被所有人指着鼻子骂毒妇,还让我跪下来给苏沐烟道歉。

傅南州也不信我,冷眼旁观,任由那些人羞辱我。

我不肯认错,不肯道歉,他们就用更歹毒的字眼辱骂我。

最终,我被迫道歉,他们才肯放过我。

我到现在还记得,苏沐烟窝在傅南州怀里,得意而虚伪的样子。

跟现在一样。

让我想吐!

秦风皱眉看着她,“所以,苏小姐的意思是,乔汐害死了你的孩子,而你居然没报警,甚至原谅了她?”

“看不出来,苏小姐居然这么善良,当代圣母也不为过。”

秦风用的叙述语气,苏沐烟却无端听出了讽刺的味道。

她脸上笑容僵了一下,垂眼,“谁让她是南州唯一的亲人呢。”

“我要和南州在一起,迟早要和她一起生活,我不想南州难做。”

秦风突然转移话题,“乔汐失踪前,收到过一条微信,是傅南州的手机发出来的。”

“这件事,苏小姐知道吗?”

苏沐烟一愣,摇头,“我不知道。”

“傅南州的手机,平时是他自己保管吗?”秦风问。

苏沐烟搁在桌子上的手突然缩到桌子下面,“这不是废话吗?他的手机,当然是他自己在保管。”

说完,或许觉得自己用词太尖锐了,皱眉神情讪讪。

秦风倒是毫不介意,追问一句,“那你知道他手机解锁密码吗?”

苏沐烟沉默了几秒,才点头,“我知道。”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但他不会让人碰他手机,因为他手机里有很多重要资料。”

她的话,秦风不置可否。

又转了个话题,“苏小姐知道乔汐有写日记的习惯吗?”

闻言,苏沐烟脸上的神情彻底僵住。

她不自觉攥紧了手指,“我不知道,她在日记里都写了什么?”

“写她并没有推我,是我在诬陷她吗?”

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紧张,甚至显得过于急切。

秦风看她的眼神深了些,“我还没来得及看,不过……”

“日记嘛,肯定是会写一些日常,还有心理真实的想法了。”

苏沐烟这个人,其实脚滑得很。

在秦风说话的时间,我一直在仔细观察她。

她从最开始的紧张,很快平静。目光闪烁了几下,似乎想到了对策。

嘴角僵硬的弧度都变得舒缓。

秦风话音落下后,她淡淡接口,“你们既然拿到了乔汐的日记,那应该已经调查过她这个人了吧。”

“那你们知道她曾经因为精神出问题,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吗?”

这一点,完全出乎秦风的预料。

他有些吃惊,“乔汐有过精神疾病史?”

这一点,不管是关于乔汐的调查报告,还是傅南州等人的叙述中,都未曾出现。

秦风的反应,让苏沐烟瞬间加深了笑容。

她赌对了,警察果然不知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直觉苏沐烟又要开始给我泼脏水了。

果不其然,就听她立刻道,“没错,她有过病史,而且很严重。”

“就是在她亲人去世后的那段时间,她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她抽烟,喝酒,出入各种夜场,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而白天,她又完全是学生模样。”

“南州发现后,带她去看医生,确诊有人格分裂的症状。”

“很多时候,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什么!”

秦风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

我有人格分裂?

为什么我自己不知道?

不,苏沐烟一定是在说谎。

如果我真的有病,警察调查的时候,不可能没有查到相关记录。

秦风也很快反应过来这一点,“有关苏小姐说的这点,我们会去确认!”

苏沐烟没有丝毫心虚,“你们不信,可以去问南州。”

“当初为了给乔汐治病,南州请了世界知名催眠大师给她重塑记忆。”

“但为了保护她,这件事南州谁都没说,也让相关医生和催眠师删除了记录。”

“不过,你们只要找到相关人士,就能佐证我的说法。”

秦风皱起眉头。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乔汐的日记,就不具备任何参考价值了。

甚至于,连乔汐身边人的说辞,出现两种极端,都成为可以理解的事。

关于乔汐这个人,他们似乎要重新下定义才行。

就在这时,一名警察慌张打开审讯是的门。

“秦队,又有人发现残肢报警了。”

秦风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这次是什么?”

“是一只右手,小拇指缺失,很有可能是乔汐的手。”警员道,“鉴证科的同事已经赶过去了,应该很快就能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