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萨尔情绪激动,恨不得当场活吃了曹风起。
至于为什么,曹风起大概能想象得到。
帝拜石油公司是整个帝拜皇室的支柱型产业,费萨尔目前的职位与国王不相上下。
他和哈姆丹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一个人掌管权力,一个人掌管经济,原本是相安无事。
曹风起收购股权啊的行为触犯了费萨尔最根本的利益。
在他看来,石油经济形势一片大好,帝拜未来的发展更是一片光明。
根本不需要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凭什么?
就凭拉希特勒的担保?
还是曹风起来帝拜之后牵了几次线?
想都不要想!
“兄长,我绝对不会同意。”费萨尔一字一顿,誓要扞卫帝拜的利益。
“叔父也是为了家族着想啊父亲!”阿勒马克特姆也道,“您可不能一意孤行啊!”
“放肆!”哈姆丹不怒自威,“你居然敢指责你的父亲?”
“不……不敢……”
阿勒马克特姆自觉食言,退一步躲在艾哈迈德的身后。
哈姆丹不咸不淡的瞟了阿勒马克特姆一眼,终于看清了某些东西。
亲弟弟在他面前火冒三丈,当众驳斥国王的决定。
但在哈姆丹眼中,没有比和曹风起达成合作更重要的事情。
“曹先生,我弟弟无礼,我代替他向您道歉。”
这一幕相当惊悚。
除曹风起外,其他人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国王居然对一个平民低头?!
就算曹风起是首富,那也只是财富优渥。但他既没有职权也没有职衔,在皇室面前就是个富有的平民罢了!
“陛下,您折煞我了。”曹风起回应的非常得体,“我相信费萨尔殿下一时难以接受,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说明。”
“痴心妄想!”
费萨尔把刚缓和一点的氛围再次拉到冰点。
“早听说华夏人擅长花言巧语,今天我算是见识了!石油公司是我们家族企业,由皇室掌控,自成立以来就没让外来人插手过。”
说着,费萨尔看了一眼曹风起。
从刚才他就觉得很不对劲。
这个曹风起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
被驳斥的时候云淡风轻,国王向他道歉他只是一笑了之。
费萨尔脖子上青筋都快爆起来了,曹风起还是那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
再看曹风起的年纪,他身上总有种和外表不符的成熟稳重。
费萨尔看了眼身边的阿勒马克特姆和艾哈迈德。
这两个侄子算这小一辈里比较争气的,从小就被哈姆丹带着,走访各国的时候也少不了他们。
可以说是见过各种大场面,更应该临事不乱。
怎么看着连曹风起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费萨尔心中疑惑,对曹风起的防备更多几分。
曹风起道:“费萨尔殿下,如今国际形势风云变化,各行各业都在寻找新的突破。”
“我与贵国联手,可以说是强强联合。”
“而且你说我迷惑了哈姆丹陛下。有没有可能是陛下经过多方考量才选择了我,还是说在你眼里,伟大的国王陛下是个容易轻信他人之言的……”
话说到这里,费萨尔脸色更加难看。
“你胡说八道什么!”费萨尔依旧针对曹风起,“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曹风起只是笑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不是他吹牛,华夏历史源远流长,沧桑岁月见证多少代君王臣子。
这些啊,可是老祖宗们玩剩下的。
曹风起三言两语,费萨尔便落于下风。
哈姆丹脸色阴沉,无奈的瞪了费萨尔一眼。
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说你好好的惹他干什么?说也说不过,丢人!”
费萨尔依旧一脸的不服气。
不管曹风起怎么说,在他看来都是空头支票。
曹风起就是觊觎帝拜的石油公司,绝对就是居心不良!
“兄长,今天不管你们说什么,只要我还在公司一天,就绝对不会和他合作!”费萨尔摆明态度,“如果你非要这么做,那我这个亲王不做也罢!”
“你!”
哈姆丹气的说不出话。
他想过很多阻碍,没想到拦在面前的是这么块硬石头。
曹风起默默观察着两人,对目前的情况已经有了大致的推论。
在哈姆丹对亲弟弟束手无策的时候,曹风起脸上的坏笑一闪而过。
“国王陛下,我想我们的合作是谈不下去了。”曹风起道。
拉希特勒脸色一变,惊讶的看着曹风起。
哈姆丹错愕:“什么?”
但这正是费萨尔想要的效果。
目的达到了,还不忘再损一句:“合作?说的好听,你那是想侵占我们帝拜的资产!要不是看在你是客人的份上,早就把你拖出去了!”
“你给我闭嘴!”哈姆丹勃然大怒。
震怒之后,面对油盐不进的亲弟弟,哈姆丹真想下令禁止他进入议事厅。
“你给我过来!”
哈姆丹毫无形象的揪住费萨尔的衣服,拉着他往外走去,临走还不忘叮嘱拉希特勒招待好曹风起。
拉希特勒一头雾水。
他不懂曹风起怎么一会儿一个主意。
之前不还对石油公司一事势在必得,在费萨尔强烈反对的时候,曹风起的态度也没半分松动。
怎么忽然之间就放弃了?
“老大,再吃点?”拉希特勒想不明白,但还是按照哈姆丹的吩咐好好招待曹风起,“有点凉了,来人啊!换新的。”
“谢谢你。”曹风起重新拿起刀叉,还不忘关心秦舒雅,“舒雅你也吃,这个肉不错。”
阿勒马克特姆扫了三人一眼,嘴角一撇,不屑道:“装模作样。你的算盘已经落空了。”
“我们最不缺的除了石油就是合作方,你主动放弃了机会,那一辈子都轮不到你了,哈哈哈!”
曹风起不疾不徐,笑道:“是吗,那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阿勒马克特姆只当曹风起在强撑,怎么看怎么不爽。
“死鸭子嘴硬,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咱们走着瞧!”
“兄长,曹先生是父亲的客人!也是父亲让我好好招待他们,你要是再在这出口伤人,那我现在就去请父亲回来!”拉希特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