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卿看到萧梨儿的眼神中透露着一分不屑,两分嫉妒,三分阴毒。她有些好奇,自己与她无冤无仇,怎么她看自己有这样的眼神呢?
萧梨儿一直不屑一个成过两次婚的乡野村妇,太傅也只是在传出失踪消息的时候,她抱着衣冠嫁他的情意,绝不是她有多么讨喜。
当她知道得知太傅那个痛心的消息的时候,也是崩溃在深夜里,不敢大声哭泣,只能捂着被子,悼念自己的白月光,默默的流泪。
后来太傅归来,她也是欣喜若狂,满心欢喜的等待休了那村姑。谁知道前日在大殿上太傅竟然为了她割去一名官员的舌头。她坐不住了,就算她不能嫁给太傅,她也不能让一个粗俗的村姑,玷污了她的白月光。
昨晚,从皇帝那里得知,今天顾双卿过来,她早早的过来给太后请安,等着那个女子,到底要看看她是什么样子,能让冷静自持的太傅,冲冠一怒为红颜。
萧梨儿看着下面跪拜的人,面如桃花,身姿纤细,容颜清新脱俗,走过来时的气质更是高雅出尘。这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在她的心里应该是一个身材矮小,肥胖,面容黝黑,皮肤粗糙的乡野村姑。
她却是肤如凝脂,颈上仔细看,还有昨晚还爱的痕迹。这怎么能让人接受,寻梧珺一直是她的,不管是活人还是灵魂都应该属于她萧梨儿。
她嫉妒的发疯,盯着她看了很久,朱唇轻启“太后身体不适,听说昨晚韩太医去太傅府请你,你都不来!好大的胆子呀,你不要以为有太傅撑腰,就拿你没办法,你目无皇族,置太后病重于不顾,该当何罪!”
萧梨儿声音尖锐婉转,如果语气好一些,却也是清脆好听。不过这种问罪的方式,顾双卿也不吃这一套。
她本着先礼后兵,微笑着回她“贵妇娘娘误解臣妇了,太后娘娘的手术都是臣妇做的,谁也没有比我还渴望太后娘娘好转,怎么会不管不顾呢?”
“那昨晚请你,为何不来?不要给我巧言令色,哀家就讨厌你这样的人!”太后娘娘发话。
“太后娘娘,臣妇冤枉呀。夫君最近几日出征,为了让他万无一失,不但要整理夫君出征的包裹衣物,还要准备一些生活用品,毕竟国事最大,相信太后以国为重,也会理解和支持臣妇选择的。”
太后被顾双卿这样一堵,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毕竟她也是以皇帝儿子的国事为重,这还真没有错。
“呵呵,说的好听,收拾都有下人,你动动嘴就行,为何安排完了,也不过来呢?”萧梨儿不依不饶。
双卿毫不客气的说道“太后娘娘的症状都是我意料之中的情况,太医韩院首不懂,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呀。
手术后元气大伤,加上受伤那晚一直没睡,加上惊吓,太后需要好好睡一睡养精蓄锐,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不懂得才害怕,我懂怎么回事,当然不害怕。”
“好个伶牙俐齿的顾夫人,既然今天来了,哀家身体确实不适,快快过来给我看看。”太后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她让顾双卿给她看看伤口,看看自己身体的情况如何。
双卿走上前去,在她床榻旁的另一个凳子上坐下。萧梨儿也坐在床头旁边的凳子上,这样两人离的很近,只要双卿抬头,两个人便可以四目以对。
双卿低眉敛目把手放在太后的完整的胳膊上,号了大约半柱香的功夫,等萧梨儿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她放下手,抬头看向太后说道“太后娘娘,肝火旺盛,忧思郁结,思虑过重,加上惊惧恐吓,失血伤气,确实身体虚弱的厉害,需要好好调理。”
太后听她说道话,每说一句,她的心便沉下一分,等她说完,已经脸色暗沉,她幽幽的盯着顾双卿说“那哀家这样对寿命可有影响?”
双卿心道:这不废话吗?这身子都破败成这样了,你好意思问影响寿命不?当然影响了,还用问吗?
她没有吧心中所想说出来“太后娘娘,这些通过调整心态,不问世事,不强求结果,心存善念,多宽恕,多自省,总归是能好转,对寿命有益。”
萧梨儿笑了,咯咯的笑,她觉得顾双卿这是找死,哪壶不开提哪壶。太后最忌讳的弱点,她都提点了一遍,这是赤裸裸的往太后伤口上撒盐呀。
她刚笑完,立刻翻脸,咬牙切齿的说道“无知蠢妇,太后心思也是你猜测,你妄加议论的?真是吃了豹子胆,活的不耐烦了。乡村野妇果然名副其实,来人,给我掌嘴。”
萧梨儿当一见到顾双卿的时候,就想这样做了。她凭什么抢占了自己得不到的太傅白月光,凭什么让宠爱自己多年的皇帝对她时常惦记?
还说什么凤命?我呸!我就要掌她的嘴,有凤命也不能挡着被打脸。萧梨儿说完,就见两个大宫女过来,一左一右按住顾双卿,就要抬手打她。
顾双卿站起来挣扎,一下子没站稳差点摔倒,被人踩到了自己的裙摆,只听刺啦一声,裙子被撕了一个口子。
大宫女的巴掌也打了下来,顾双卿的脸一下子就肿了,嘴角渗出一丝血。
双卿冷笑道“太后娘娘这是卸磨杀驴呀,要是您的病情有什么闪失,韩太医解决不了,臣妇被打的头晕眼花,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贱人,竟然胆大包天,想要威胁太后,太傅再也不可能护你周全。接着给我狠狠的打!”萧梨儿咬着牙,冷笑道。
“够了”太后害怕了,她担心这个顾双卿诡计多端,真的给她做什么手脚,她不一定能够接受的住。
“一个乡村野妇,你没必要做这些粗暴掉价的事情。让两个管事的嬷嬷来,教她一些宫里的礼仪。她暂时别走了,留在哀家这慈宁宫了,学习规矩。”
双卿心想:这下完了,被太后幽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