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林把江吕兵的信息认真牢记后,这才给齐高明打电话,电话一通,他就说道:“齐书记好。”
齐高明没想到是丁长林的电话,赶紧说道:“你小子,怎么去了省里这么久才给我来一个电话呢?在省里还习惯吗?”
“齐书记,来省里确实比较忙,而且很锻炼人,我一直想等有些成绩才敢给您这个老领导讲,现在有点成绩了,这不赶紧告诉老领导一声。”丁长林赶紧如此说着。
齐高明没问丁长林去反贪局的事情,证明他还不知道。丁长林赶紧说道:“老领导,我要去反贪局任副局长了,所以特地给老领导讲一声。明天,我和一个老总叫祁珊冰的,要来靖安市看看货运机场的那块地,老领导,这可是我极力向祁总推荐了靖安市,您和沙市长商量一下好吗?
祁总想去冯道主题公园看看,再去银窝村看看,她带着从香港请来的风水大师,让风水大师看看这两块地也挺好的,您说呢?”丁长林商量地和齐高明说着。
齐高明一听,一下子急了,对着丁长林说道:“你要去反贪局?是不是为了我们市里的这起货运机场一案?不是说好了,让我离开靖安市后,你们想怎么调查就怎么调查,可你现在突然要来调查这个案子,适合吗?
而且你们先没打个招呼,突然就带着风水先生来看地方,上次也有风水先生来看了地,长林啊,货运机场一案,你自己差点没命了,你怎么还往这个套里钻呢?
长林,方泽省长知道这件事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他怎么没给我打电话讲这件事呢?还有方泽省长的夫人,她叮嘱我不要再去碰这个案子,你这是要把靖安市翻个底朝天啊,可是翻得动吗?”
齐高明对于祁珊冰要去靖安市的事情一点也热心,而且数落了半天关于丁长林的不是,这让丁长林又尴尬又为难,他满以为自己是为靖安市做好事,满以为靖安市会如康洛市那般把他和祁珊冰当成坐上宾的,结果满心的兴奋,被齐高明浇了一个透心凉。
“齐书记,这件事我让老板给您具体详谈好吗?”丁长林和齐高明说不通了,只得自己找台阶下。
“好的,我自己给方泽省长联系吧。你忙你的事去吧,长林,不是我不欢迎你们,而是情况复杂『性』,你不是不知道啊。”齐高明很无奈地回应了一下丁长林后,就径直挂掉了电话。
丁长林发现自己还是想得太高调了,赶紧给沙荣川打了一个电话,把和齐高明说的一番话讲给了沙荣川,沙荣川一听,兴奋地说道:“长林,你小子牛『逼』啊,这才多久,你果然打开了局面。我在这里先祝贺你高升,至于明天祁总要来的事情,我鼎力欢迎,需要我做什么,直接就行。这件事,铁梅部长知道吗?”
沙荣川突然提到了吕铁梅,这让丁长林无形之间好尴尬,这件事他没打算让吕铁梅知道,也没打算让吕铁梅参加,如果让吕铁梅知道自己和祁珊冰走得这么近,她更加接受不了。
“沙市长,这件事我只和齐书记还有您汇报了一下,齐书记比较反对,您看要不要您带着相关人员参加就行,先不要让吕部长知道,这也不是她分管的事情,而且她肯定和齐书记态度一样,不愿意我现在去揭靖安市的盖子,这件事一揭开,牵扯面肯定大。
沙市长,我回靖安市调查时,可能只有您支持我,其他的常委怕是没人会站出来投支持票的。”丁长林如此说着,他现在不敢乐观了,第一站就被齐高明打击到了。
“高明书记一心想离开靖安市,如果你真想揭开靖安市的盖子,还是要和秦省长商量一下,要不要把高明书记调走,他在靖安市有些年头了,机场一事,无论是他,还是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没谁愿意去承认这个错识的。”沙荣川如此给丁长林建议着。
“沙市长,谢谢您的建议,明天到了靖安市后,我们再详细谈一谈好吗?这一次祁总是真心要投资一个货运机场的,一来是为了她的物流公司做大做强,二来也是为了回报祖国,回报家乡。
我个人的想法一定要把祁总留在靖安市,沙市长,这次全靠您支持了。”丁长林真心实意地说着。
“好,我这就去准备,无论齐书记是什么态度,我这边旗帜鲜明地支持你,配合你。”沙荣川果断地说着,听得出来,他很愿意和丁长林一起打开靖安市的盖子以及把货运机场的项目重新争取过来。
“谢谢荣川市长,没别的事,您就先挂电话了。”丁长林这么说时,那头沙荣川“嗯”了一声,接着就挂了电话。
而齐高明此时正在和秦方泽通话,他直接问秦方泽:“方泽兄,这个丁长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话把秦方泽问得一头雾水,反问齐高明道:“长林怎么啦?他马上要去反贪局任副局长,这可是天良书记钦点的,这小子果然是个人才啊。
老齐啊,当时发现了他是我和你最正确的一件事啊,这小子升迁起来指日可待啊。”
秦方泽的话一落后,齐高明整个震惊了,才知道自己确实是孤陋寡闻了,竟然在丁长林亲自给他示好时,泼了这小子一头冷水。
“可是姜夫人这边怎么交待呢?她可是一再叮嘱不要再去揭机场一案,省里到底是几号人物卷入其中了?这水有多深啊,方泽兄,你交个底行不?我这头害怕啊,我在靖安市呆的这么多年,这个地方出了任何问题,我都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啊。
你和夫人要不要把我先调走,再让长林这小子来查这个案子呢?我累了,也倦了,更害怕了。”齐高明被『逼』到了死角,哪怕有路天良的支持,他还是害怕,把这个想了很久的事情,在这个时候提了出来。
齐高明的话一落后,秦方泽这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