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荣川带着极复杂的心情从路天良的病房里走了出去,而他一离开后,路天良就给秦方泽打了一个电话,除了问郭江艳的葬礼外,就是把沙荣川的话大致告诉了秦方泽。
路天良讲完这些后,秦方泽一惊,不过很快接过他的话说道:“书记,荣川和长林之间看来出了问题,长林确实和修平书记说了半天小话,但是我相信长林有分寸,而且他带着秘书在葬礼结束后就赶回靖安市去了,他和我也仅仅只打了一个招呼,他还在加班加点准备迎接美国公司的考察团。”
路天良一听完秦方泽的话后,说了一句:“你盯着点,长林到底年轻,而且没有基层工作的经验,也没有当过一把手的经验,这些都是长林的短板,也是他容易被人攻击的地方,更是他在突然拥有权力后会膨胀的地方。”
路天良的话一落后,秦方泽更是吃惊,他不能去问路天良怎么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他清楚,一定有人对路天良讲过什么,于是,又说道:“书记,您就放心养病吧,我会盯着长林的,如果他现在专心专意为货运机场项目而努力的话,我想这个时候,他是对的,时局不清晰时,他这么做,既是保护自己,也是为了靖安市的发展,您觉得呢?”
路天良当然知道这些,但是沙荣川的话,还是让他担忧的,见秦方泽还在替丁长林说话,语气就有些严厉,说道:“方泽,对于年轻人而言,严格要求没有坏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书记,我明白了,我会盯着长林的。”秦方泽彻底明白一定有人对路天良讲了什么,赶紧这么说着,不能再替丁长林说话了,越说路天良越会反感的。
“好,你去忙吧,那个洪玉还没找到吗?”路天良忍不住问了一句。
“应该没有,修平书记那边一直在忙江艳***的葬礼,我感觉他没有洪玉的消息,长林这头如果有,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告诉您的。”秦方泽和侯明渊都在盯着谭修平,无论是他的人还是侯明渊的人都没拿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关键人物还在洪玉,找不到洪玉,一切都无从查起。
“看来这个洪玉确实知道内幕,从上面的消息来看,谭修平会接郭江艳的工作,我们都要做好继续打仗的准备啊,方泽,我们都不能大意,特别是长林,他到底年轻,局势的严峻性,他还是要考虑进去的。
我们也不能总是替长林去背,去抗是吧?他该学会自己去背,去抗,去分析、判断并且决策。”路天良说着说着,又把话题扯到了丁长林身上。
秦方泽更加惊诧了,除了答复和保证后,他突然就觉得不知道如何替丁长林辩护,也不能再辩护了。
秦方泽这边结束掉和路天良的通话后,想了一下,一个电话立即打给了丁长林。
电话一通,丁长林赶紧说道:“老板,我已经在回靖安市的路上,因为时间也比较紧的,我就没去看您,也没能去看望路书记,你们不会怪我是吗?”
秦方泽见丁长林这么说,问了一句:“修平书记给你讲什么了?”
“老板,谭书记说让我放手把货运机场项目落户下去,否则我对不起郭***辛辛苦苦的这些日子,还有,欧阳兰的事情,他向我道歉了。”丁长林赶紧回应着秦方泽。
“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向我和书记汇报呢?”秦方泽很有些严厉地说问道。
丁长林一惊,到底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他,瞬间明白秦方泽和路天良一定听到了什么传言,而这个时候能给他们传话的人除了沙荣川外,还能有谁如此**自己呢?
丁长林想到沙荣川带着操贤良,而且下山时对操贤良的态度,立即明白了。
“老板,荣川书记是不是去看望了路书记?他一定对路书记说了什么是不是?”丁长林说到这里,决定把他推测的事情全部告诉秦方泽,这个时候,他不能让秦方泽和路天良被沙荣川带偏了。
丁长林讲完这一切后,继续对秦方泽说道:“老板,因为事情还在继续调查之中,而且沙小雪人还没回国,后续她要做什么,干什么,我们都不清楚,荣川书记前期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个侄女的事情,包括她是马明多众多情人之一的事情,我也没有挑明,我主要怕他难堪,再说了,马明多的那本日记也烧毁了,如果不是沙小雪又冒了出来,这件事,我也没打算告诉任何人,没想到,他现在会信任一个与沙小雪一直保护联系的操贤良,而不相信我。
老板,我和荣川书记之间的问题也是这个操贤良还有虞折在他身边挑拨,才让他对我有意见,当然了,他也担心我太过红火压了他的风头,我也没做好,明知道他对我了看法,却不知道如何去处理,放之任之,最终成了这样。
老板,您放心吧,让路书记也放心吧,我会注意的,也会尽快找到证据,证明沙小雪和操贤良他们是一个大的团伙,只有这样,荣川书记才会理解我现在所做的一切。
另外,老板,我觉得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加快对货运机场项目的落户,只有资金出场,这个团伙才会加紧运作,他们只要在行动,就一定有漏洞的。
还有,老板,章亮雪也回国了,我不知道她这个时候回来到底为了什么,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陪着她,这件事,我对江大哥提过,他帮我查到了章亮雪回国的时间,她八点半左右到的陕北市,郭***十点多出的事,这仅仅只是一个巧合吗?
老板,这件事还是希望省里能好好查一查,我这边实在没力量顾及这么多事情。”丁长林说着说着,还是把章亮雪的事情讲了出来,他要是不讲,一旦章亮雪的事情再次传到路天良和秦方泽耳朵里后,他就真的是黄泥巴掉进裤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