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是病了么?”
“不知道,”她摇摇头,“他妈妈来学校请的假,我开始也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可给他打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去他家也没人应门,真的很奇怪。”
我去二班找夏帆打听(没错她现在已经升到二班了),她说月考以后沈曦言从来没在二班教室出现过,很多学生都很生气,觉得沈曦言是看不起他们故意罢课。
我知道沈曦言不是这种人,况且他如果真觉得二班很丢脸,就不会故意降班了。
“怎么,你之前冷落人家,现在见不到又想他了?”夏帆难得露出八卦的表情。
“你别乱说,我是帮别人问的。”我丢下一个不像样的解释,仓促离开了。
转眼一个礼拜过去了,沈曦言还是没来学校。大家众说纷纭,除了说他瞧不起二班之外,还有人说他可能接连降班受了打击,甚至有人跑来问我是不是跟他闹别扭了。但这些我通通不信,沈曦言当年可是高烧四十度都坚持来上课的好学生,我实在想不到什么原因能让他这样。
这个周末上午,我反复盯着手机,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给沈曦言。虽然我答应过唐乙己不多管闲事,可真的很难做到毫不关心。
“吱——”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按下通话键,对面响起一个稚气的声音:“猜猜我是谁!”
我一阵无语,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打恶作剧电话:“你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谢妍树你怎么这样啊,是我!”对方不满地叫道,听声音是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而说到我认识的小女孩——
“你是希希?”
“干嘛这么惊讶,你不会把我电话删了吧。”
她说对了,去年从游乐场回来第二天我就删了她的电话。我又不是什么恪守承诺的君子,再加上被沈曦言和倪裳在一起的消息打击得不轻,说到底我凭什么为了倪裳的爱情被这个小鬼要挟还帮她做作业啊?
“你有事么?”我想起一连串糟糕的回忆,语气更冷淡了。
希希完全没发觉我的不待见,语气相当愉快地说:“还能有什么事,你忘了去年在游乐场答应过我什么了。我们小学竞赛班周末作业太多了,你来帮我写吧。”
她不提竞赛班还好,现在这三个字对我就像点火器一样,我顿时火冒三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写不完就熬夜写,早晚会写完的。”
“可我们约好的,你怎么能不守信用呢!”她着急地嚷嚷起来,“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你和倪裳的秘密告诉曦言哥哥!”
“没关系,你去说吧。”谁怕谁啊,我才不在乎。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她威胁不成就开始撒泼,“要不是曦言哥哥病了,我才不会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