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好意思……”我刚要拒绝,肚子却可耻地叫了起来,毕竟我从昨晚什么东西都没吃。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阿典笑着晃晃手里的菜单,“以前你请我吃过那么多好吃的,别的我帮不上忙,但你只要来这里吃饭一律免费。给你来份刚烤好的香蕉派怎么样,饮料就要……”
“咖啡,”我下意识地说,“我想要那种很苦的咖啡,越苦越难喝越好。”
阿典真的很够意思,不仅让我饱餐了一顿,临走时又往我书包里塞了几个汉堡。托他的福,我短期内不会饿死了。
中午下课后,大家都去餐厅了。我等人都走光了,便像只冬眠的棕熊检查存粮一样,把变得又冷又干的汉堡堆在桌子上,开始认真思考它们吃上一周的可能性。
还好最近天气冷了,食物应该能放久一点吧,毕竟狗熊把粮食存在山洞里几个月都没事呢。可惜我没有熊的厚皮毛,晚上睡在教室一定很冷。
“咚咚”,一阵轻柔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起头,发现沈曦言走进了教室。
“我在餐厅没看到你,你没去吃饭么?”他走到我面前,目光被满满一桌子的汉堡吸引了。
“呃……我今天突然想吃快餐,就叫了外卖。”我尴尬地伸手去捂。
“你一个人吃的了这么多?”他疑惑地问。
“差不多吧。”我拿起一个汉堡,想问他要不要来一个,但摸到那干冷的面包片还是尴尬地放下了:“你找我有事么?”
“嗯,”他在我前面的座位坐了下来,“昨晚我给薛崎打了个电话,他同意做手术了,从今天起开始住院检查。”
“太好了,”我顿时如释重负,又忍不住抱怨,“这家伙早这么乖不就好了,非要闹一堆别扭。”
——把自己折腾得够呛不说,现在还害得我无家可归。
“是啊,”沈曦言无奈地摇头,“对了,你放学有空么,我们一起去看他吧。”
“好啊……”我刚要答应,下一秒便反悔了,“还是算了吧,你也知道我和薛崎关系紧张,万一说错什么惹毛了他就糟了,还是等他做完手术好起来再说吧。”
其实我拒绝的真正原因,是因为要留在教室里过夜,所以放学后必须一直藏在教室里,否则我今晚真的要流落街头了。
“你说的有道理。”沈曦言估计只是随便说说,并没有坚持。他站起来准备离开,却看到了我藏在桌子下面的行李箱。
“你带箱子来学校做什么?”他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