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愿跟作死是两回事好么!”我恼火地瞪了他一眼,隐隐感觉他在影射我。
我不顾沈曦言的阻拦,决定再去找薛崎谈谈。放学后我跑去严老师的办公室,问她要薛崎家的地址。
“你要他家地址做什么?”她又用那种拷问的目光盯着我,估计还在怀疑我们的关系。
我说出早就想好的说辞:“他昏倒送医院那天把钱包落在我这里了,我要亲自还给他。”
严老师把地址给了我,特意叮嘱道:“薛崎现在身体状况很不好,你千万不要刺激他。”
“好的老师。”
“你实话跟我说,你和薛崎是不是在谈恋爱,他上次昏倒是不是因为你跟他提分手了?”
我目瞪口呆了半天,深深叹了口气:“老师您有这样的想象力,不去教文科真的太可惜了。”
薛崎住的小区离学校很远,我坐了一个小时公交车才到。他家住的是三层的复式小楼,还附带着小花园,不比我家从前的房子差多少,怪不得他当初面对我的贿赂不屑一顾。
薛崎妈妈看到我十分惊讶,我猜从薛崎上幼儿园以来,就没有朋友来家里拜访过。她热情地邀请我进去坐,还给我削了一个苹果。虽然她脸上笑着,但眼角还沾着一丝未干的泪痕。
“阿姨,薛崎去哪儿了?”我试探着问。
“哦,他在阁楼呢。”
“那我去看看他吧。”
“等一下,”她下意识地拦住我,“他可能不太方便见你……”
“为什么?”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是不是他……”
“不是不是,”她一张嘴就忍不住哽咽起来,“他暂时还没什么事,但医生说他状况非常不好,需要按时吃药休息。可这孩子一点都不听话,从医院回来就把自己关在阁楼里,不知道是不是想气死我和他爸爸。他每天不吃不喝也不睡觉,不知道在做什么,怎么劝他都不肯出来……”
“我去把他弄出来!”我再也听不下去了,起身直奔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