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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怎么说?”皇帝的眉头微挑,显然有了几分兴趣。

“传言蚀魔十尊是京城外有名的山寨,虽说是个组织,但一个山寨怎么会统一着装并统一佩刀?可这次来刺杀公主的人却是统一穿了一个样式的夜行衣,并且配了同样样式的大刀。臣有理由怀疑这并非是蚀魔十尊。”李建章缓缓说道。

皇帝沉吟了几分,“你说的在理,只是你觉得会是什么组织呢?”

“这显然不会是像蚀魔十尊这样的山匪,臣以为,要么是组织严密的一个杀手组织,要么就是敌国势力。”李建章不疾不徐地说道。

“嗯。”皇帝呷了一口茶,才缓缓说道:“这件事,就交给你查了。务必查清此事的来龙去脉。”

“谢官家信任臣,臣定会彻查清楚。”李建章微微低头,恭声说道。

皇帝点点头,“行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你们都下去,早些回去歇着吧。”

“是。”众人皆行礼告辞离去。

宫外,原来停在殿外的马车却不知去向。

原是夜深了,宫中马车不得行驶。

可殿外此时却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公主坐上了早早候在一旁的轿辇,辇上有个巨大的华盖遮挡着风雨。

公主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只有一把油纸伞。”

她眼神示意了一下,一旁的丫鬟就拿着那把油纸伞走到了陆婉清和李建章的面前,伸出手递了出去。

结果,一时之间,两个人谁都没有接。

最后还是李建章拿了伞过来,伸手递给陆婉清,“你打伞吧,这点雨我没事。”

说着李建章就把伞塞到了陆婉清的手中,自己则迈步走进了雨幕中。

陆婉清急忙小跑了几步,给李建章撑起了伞。

“你受伤了,怎么能不打伞?这伤口可不能沾水,沾水发炎了就麻烦了。”陆婉清话说得急,言语之中满是关切之意。

她顿了顿,轻轻地说,“我们就一起打一把伞吧。到宫外,有马车也就好了。”

李建章侧过头,微微低头看向陆婉清,温热的鼻息拂过陆婉清的侧脸和耳朵。

陆婉清只觉得脸颊和耳畔一阵酥痒,像触电一般流过她的四肢百骸。

她整个人没来由地轻轻一颤。

李建章伸手去拿伞柄,手肘却意外触碰到一团好似云朵般的柔软。他瞬间便移开了去。

陆婉清呼吸一窒,胸口有些没来由的滚烫起来。她整个人闪躲了一下,有些失去了平衡,但只稍稍后退了一步便稳住了身形。

李建章急忙握住伞柄,却正好握在了一双洁白的柔荑之上,触感柔软滑腻。

陆婉清感受到男子手的温热,脸颊上泛出了些许红晕来。

李建章那只本来准备接住陆婉清的手悬在半空,重又收了回来,他声音在夜空中是带着磁性的男低音,“你没事吧?”

旋即,李建章松开了握住她的手的手往上握住了伞柄,体贴地说道:“我来打伞吧,这里到宫门还有一段路。”

“你受伤了,还是我来吧。”陆婉清说道。

她低着头,感觉脸上尽是热意,这热一直灼烧着。

“没事,打个伞罢了。”李建章又语带关切地说道,“你今日受惊了,还是我来吧。你且歇歇,这种事我在大理寺待着见惯了。”

他的语气颇有些云淡风轻的味道。

陆婉清却只觉得心疼。

她微微抬头,入目是他有些凌乱的发丝微微垂下了几缕顺着风飘散在他的耳畔,长长的睫毛在他的眼下投下了一小片阴影,他的眼睛犹如黑夜之中的星辰一般闪耀。

“这样的事情...你遇到过很多吗?”陆婉清斟酌了一下,还是开了口问道。

李建章点点头,“毕竟大理寺刑案也不少,抓凶再是正常不过了。”

“那...你也替别的...姑娘挡过刀?”陆婉清红着脸,嗫嚅着说道。

说完,她鼓起勇气,微微抬头,看着李建章的侧脸。

李建章微微沉吟了几分,转头对她一笑,“那倒没有,陆娘子是第一个。”

陆婉清一下子就不敢直视他的眼眸,她手足无措地低了头,胡乱说着:“啊?谢谢。”

陆婉清脑子里一直在放刚刚李建章微微一笑,说着那句“那倒没有,陆娘子是第一个。”的样子。

“保护公主和娘子是本官的职责所在,我相信就算是换了大理寺其他同僚也会这么做的。”

他温热的呼吸就缭绕在陆婉清的头上,陆婉清从耳尖到脸颊都烧了起来,红红的,心跳也仿佛擂鼓般。

这下着雨的世界,万籁俱寂,就好像此刻,这世界上就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陆婉清一时想起,之前他们俩初见之时,李建章说是思考棋局入迷了,与自己在路上偶然相撞,撞掉的自己的那支上上签的签文。

意中人,人中意,则那些无情花鸟也情凝,一般的解结枝头学并栖。

他定就是那签文中所说的那两情相悦、花鸟传情的命定之人。

陆婉清暗暗想着。

她偷偷用余光又看了一眼李建章,看见他澄澈的眸子,直挺的鼻,笔直微翘的人中,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陆婉清的心一阵砰砰乱跳,她飞快又收回了视线,生怕这视线会灼烧自己。

“到了。”李建章温润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方传来。

陆婉清小鸡啄米般胡乱点头,“我走了,告辞。”

陆婉清的视线不小心和李建章交汇,相视一眼,她慌忙得像逃跑一样,扔下那句话就匆匆上了马车。

陆婉清在马车上坐了好一阵,还是感觉心跳不停。

李建章看见陆婉清匆忙如逃跑一般进马车的身影,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

她这是在慌张什么?

是因为自己吗?

本来还想着怎么出击才能一击必中,结果出去办案,机缘巧合竟遇上了这样的事,倒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自己还阴差阳错地升了职,真真是一举两得。

李建章想着想着,他嘴角的弧度就不自觉地变得更大了一些。

只是这案子查不查,查什么,怎么查,还需要斟酌。

李建章想到这,眸色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