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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我连上了他的痛觉神经12

池蕴舟不理人就不理人吧,换药是正事。

迅速上好药,把医药箱放回正确位置,贺笙自知自己任务完成,扭头看他仍旧在发呆,于是又把他抱回衣柜,这个也放回正确位置。

关上衣柜门,“拜拜。”

哦对了,忘给他送饭了,赵伯不在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了她头上,而且赵伯归期未定,她也不知道自己要送几天。

餐盘放进他的卧室,也不管他听不听随口说:“记得吃饭啊,我下午来收。”

屋外依旧阴沉沉的,像是随时要下雨但是一直没下,这不是一个好事,万一晚上开始下可能就会下一夜,这会打扰到人休息。

尤其是池蕴舟。很难说雨声对这个入睡困难户的影响有多大,会不会因此应激……

百无聊赖的贺笙抱着平板看电影,最近新上了一部喜剧电影,她靠在床头抱着平板嘎嘎乐。

电影有两个小时,看完贺笙又换了一部片子,总之当她抬头,天已经彻底黑了。

晚饭就她一个人,草草吃完上去给池蕴舟送饭,顺带把下午忘记拿的餐盘拿下来。

三楼静悄悄,卧室也静悄悄,贺笙小心打开衣柜的一个缝,确认他在里面后放下餐盘悄声走人,人没丢就好。

酝酿了一整天的雨终于在一声惊雷后随之而来,光听雨打在玻璃上的声音也能猜到有多大。

听到雷声贺笙立马原路返回池蕴舟卧室,这样的声音对感官敏锐的他来说太过不友好,防止他应激自残,她现在要回去盯着他。

衣柜门大开,床上的被子鼓起一团,他确实被雷声吓到了。

贺笙帮他关好衣柜,坐在床边,“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

没声音,“那我走了?”

贺笙说完没着急走,而是耐心等了两分钟,心中倒数“120,119……”

过了两分钟她就走。

“10,9……”贺笙准备起身,她的手腕被被子里冒出来的一只手抓住。

池蕴舟的手又白又细长,只是太瘦了,并不好看,露出来的手腕上是密密麻麻的疤痕,在被011屏蔽痛觉的日子里,池蕴舟在手腕上自残过无数次。

“你想让我留下吗?”贺笙轻声问他。

又等了很久,还没等到池蕴舟的回复先等到了第二道惊雷。雷声轰响,闪电划过,那一瞬间让房间里变亮一点,贺笙看到被子下的人在颤抖。

闪电过后屋里重归黑暗,这里没开灯,只有门缝透过来走廊的灯算是这屋的唯一光源。

池蕴舟抓着贺笙手腕的力气变大,似乎在祈求她不要走。

“我要留下来吗?”贺笙又问。

“……要。”池蕴舟的声音有些沙哑,这大概是他许久没说话+没喝水导致的。

贺笙脱掉拖鞋盘腿坐上去,“那我留下来。”

“嗯。”池蕴舟抓紧贺笙,生怕她消失。

贺笙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晚上7:00,这场雨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雷声。

她又点开天气预报,天气预报说雨明天早上七点才会停。

她或许要在这里待一整夜。

贺笙背靠在床头,一只手不熟练打字搜出来她没看完的喜剧片继续看。

卧室里很快就被贺笙的笑声填满,这是一部经典喜剧片,贺笙很早就收藏下来没顾得上看,现在看下来觉得这片子之所以经典是有原因的。

笑声冲淡了屋里沉重的氛围,池蕴舟小心撩起被子露出一个缝,从这个缝里观察贺笙。

真奇怪,她在,他就觉得心安。

池蕴舟的眼睛时好时坏,这会儿看见她是模糊的,只能看见她的轮廓,她手机的光又像让她的脸变得柔和。

有点像,他曾经在故事书里看到的神女。

故事里的神女都是为了拯救世人而来,又再救完后施施然消失,她也会是这样吗?

池蕴舟缩回被子里,手下加重力道,他不希望她走,也不想她消失。

屋外雨声变大,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声音大而无规律。

在池蕴舟的耳朵中,这个声音又被无限放大。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伴随着这嘈杂的雨声还有无止境的嗡鸣声,就像电视雪花屏时的声音,尖利且刺耳。

他忍不住咬手指转移注意力,他其实更想要刀片,他很喜欢看血液顺着肌肤留下的感觉,唯有那个时候,他才能感觉到世界是安静的。

贺笙把目光移到鼓起的被子上,他在焦虑。

咬手指的痛和割腕之类的比起来轻多了,目前还在贺笙的忍耐范围中。

他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缩回去了,贺笙小心掀起被子,探头进去,“池蕴舟?”

池蕴舟已经陷入魔怔状态,自然不会回应她。

她掀开被子钻进去,坐到池蕴舟身边,好在被子足够大,盖住两个人绰绰有余。

她抓住池蕴舟的双手,阻止他继续咬手指,动作被打断池蕴舟更加难受,耳朵边的声音更大了,他找不到发泄途径。

池蕴舟奋力挣扎,无助看向贺笙,“难受……”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难受。

贺笙拿起随身带着的纱布塞他嘴里,这个是因为以防万一,她见池蕴舟都会揣一卷。

然后她松开手,帮池蕴舟捂住耳朵。

塞纱布是为了防止他继续咬手指,可能没用,但可以暂时转移他的注意力。

池蕴舟停下挣扎,头抵在贺笙肩头。

她的手很温暖,带着属于她的体温,其实捂耳朵并不会阻拦多少噪音,因为这些声音很大一部分来自他的幻听。

但现在,他的世界奇迹般安静了。

他只能听到她的心跳声。

池蕴舟贴紧贺笙,这样也挺好的。

雨天在他的记忆中也是糟糕的代名词,刺耳的雷声、雨声和父母的打骂声混合在一起。

他什么都听不清,什么也看不清。

他的母亲以前会慈爱地抱住他,说他是她最爱的孩子,后来她看向他的眼神只剩厌恶。

“我们生了一个怪物。”

“是的,他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