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又给小红喂了一点营养液,接着给小白换药。
贺笙拆开小白腿上的纱布皱眉,“伤口呢?”
小白低头舔舔自己的腿。
贺笙推开它的脑袋 她昨天,还能看到这里有个伤口,然后,今天它消失了……伤口不见了……
“这么快愈合了?!小白你不是普通老虎吧!”贺笙上手摸也没摸到伤口,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出错了。
小白又开始舔贺笙的手,它不会说话,解释不了。
想不明白就算了,伤口及早愈合也是好事。
难怪它今天精神头这么好,合着伤口没事了。
贺笙嘀咕,“也不知道是哪一步出现了问题,难道药是特效药?”
不过现在是星际时代,药效好也是可能的。
屋外阴沉沉的,贺笙关好门窗,感觉今晚会下雨,希望这个小木屋可以扛住。
小白乖乖躺贺笙怀里像个毛绒玩具似的,一人一虎睡在一起。
后半夜一声惊雷天降大雨,哗啦啦的雨声吵醒了小白。
小白懵懵的,首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接着打算继续睡过去,他正要闭眼突然灵光一闪。
低头看自己的爪爪,变成幼崽了?
记忆突然复苏让他一时之间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他只记得自己在山里待了好久,什么时候变成幼崽的他根本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受伤的。
反正,被这个女人救了。
小白,不对,他本名杭望,他悄然从贺笙怀里退出来,恢复意识再睡在她怀中就太冒犯了,就算他现在只是个幼崽也不行。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恢复意识,他记得精神力崩溃后退化是不可逆的,他也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恢复。
而且他现在的精神力状况异常稳定,虽然和巅峰时期没法比,但现在这种稳定平和的状态已经很好了。
精神力崩溃的时间太久,以至于他都忘了一个精神力正常的人应该是这种感觉,身上无病无痛,头脑清醒,视力正常,可以看到好多好多颜色。
突然的恢复难免让杭望有些兴奋,本来打算睡的,现在却毫无睡意。
他跳下床开始巡视这个小屋,小屋里实在没什么东西,和他以前住的房子比起来小了好多倍,但他现在看什么都稀奇。
路过木桌看到桌上躺着的小狐狸他后退助跑跳上木桌,歪着头打量这个小狐狸。
他能感觉到这个也是退化的兽人,好奇怪,小小的屋子里居然有两个退化兽人!
杭望看眼床上熟睡的女人,回忆一下她遇见他们的过程,哦对,是他带着她找到这只狐狸的。
同时也想起了……死兔子……
他呸呸两下,就不该想,他居然拿嘴叼死兔子!
屋外还在下雨,杭望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饿了,但是食物在冰箱里……而那个女人又在睡觉。他自己弄开冰箱吃算不算偷吃?
当然算啊!他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但他真的好热。
杭望坐地上思考人生,尾巴烦躁地来回甩动,怎么办怎么办?饿着吗?还是吵醒那个女人?
杭望哪个都不想选 接着他注意到狐狸旁边有动物用营养液,他眼睛一亮,他可以先喝这个,狐狸应该不会介意!反正这个原本也是买来给他喝的!
他咬开盖,爪子人模人样地夹起营养液倒在嘴里,营养液难喝但顶饱,他饱了。
现在可以去睡觉了,杭望跳下桌子先叼着营养液瓶放进垃圾箱,随后回到床上,睡在贺笙脚边。
晚安。
——
贺笙醒来后发现小白坐在垃圾桶边,“咦,坐垃圾桶边干嘛?”
小白“嗷呜”一声,把垃圾桶扒拉倒,里面的营养液瓶露出来,它舔舔嘴角,试图让贺笙理解。
贺笙走过去发现是小红身边的那瓶,“你的意思是,你喝了这个吗?”
它点头。
点头?!贺笙瞪大眼睛,“小白,你成精了!”
小白!小白是谁?杭望歪头,哦对,是他的新名字。
他没成精,所以摇头。
“哇,你真听懂了?你是说自己没有成精吗?”
杭望点头,是的,他本来就是兽人,不存在成精这一说。
贺笙一把抱起他狠狠蹂躏他,“你别太可爱!一脸认真的点头是要萌死谁!”
杭望被揉的脸红,不过他脸上都是毛看不出来,他……他这样……和被人非礼了有什么区别……
但是,她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她好像也没发现他是兽人……
杭望用爪爪捂住脸,虽然很不合适,但是她摸的他好舒服……不想让她的手停下来。
杭望在心里唾弃自己没骨气,嘴上却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弄得贺笙更加大力揉搓他,“太可爱了!”
杭望从来没被人夸过可爱,冷酷才是他的代名词。
但是,他现在只是一个幼崽,幼崽可爱很正常,幼崽喜欢被摸摸也正常。
贺笙当然不可能一直摸他,差不多了收手,小白发现她停手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像是问她“怎么不摸了?”
“等会儿,今天还有事。”贺笙去洗手然后观察小红的情况。
嗯,伤口在好转,只是同样的药不知道为什么它的恢复速度没有小白快。按照小白的那个药效表现,它今天的伤口应该结痂。
可能体质不同,药效的吸收程度也不同吧。小白看起来就很皮实。
随后贺笙打开门,经过大雨的洗礼地上都湿漉漉的。
门前的那一小块开垦好的地已经有好多开始抽芽,长势喜人。
贺笙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吃上蔬菜!
杭望跑出屋外,第一时间就被那块田吸引,咦,这是什么?他低头嗅嗅,什么都没闻到,只有泥土的味道。
贺笙把他抱走,“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芽你可别给我咬掉。”
他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她也太不相信他了吧!芽?什么芽?
贺笙蹲下观察这些嫩芽,“再过不久就能吃蔬菜了。”
杭望跟着贺笙的视线看那些绿绿的芽,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植物的这种形态,在他的记忆里,植物都是种子,或者是已经结果的成熟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