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不该死,轮不到你来说。”姚玉柔道,“你师父到底在哪儿?他到底来不来?他要是不来,我可就要走了,今天的晚饭还没吃呢,我都饿死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道:“今天的晚饭,只怕你是吃不了了。”
姚玉柔转过身,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朝着自己碾压而来。
这种力量是相差了一个大阶的等级压制,她只觉得皮肤都仿佛在烧灼,心中大惊。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忽然挡在了她的面前,也没见那人影做什么,那股力量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姚玉柔暗暗松了口气,心中道:还好有师父在,要不然我今天装逼就要装成傻逼了。
雪皑跑了过来,拉住她问:“你没事吧?”
姚玉柔摇了摇头,道:“有师父在,就算天塌了,我都不会有事。”
“师父!”黄家那年轻人也大叫了起来,“师父,这几个人打伤了我父亲和三叔,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逍遥子站在黄家的家门前,身上穿着一身老旧的道袍,洗得已经看不清颜色了,手中拿着一只拂尘,一头长发束在头顶,然后戴了一顶金色的莲花冠,与他身上所穿的道袍很不搭配。
“徒儿不必担心,有为师在,绝对不会让黄家被人欺负了去。”逍遥子的胡子花白,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看向薛东篱三人,道:“尔等女流之辈,也敢来黄家找事,想必背后有人指使。只要你们说出背后指使者是谁,我可以留你们一条全尸。”
那年轻男人也嚣张地道:“我师父问你们话呢?听到没有,赶快说,否则……”
谁都没有看到薛东篱是怎么出手了,那年轻男人就已经飞出去了。
逍遥子脸色一沉,目光阴狠地盯着薛东篱,道:“当着我的面,就敢伤我弟子,你是找死。”
薛东篱冷漠地说:“逍遥子,才过了四百多年,你就忘记我了吗?”
逍遥子愣了一下,盯着薛东篱的脸仔细看了半晌,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脸色巨变,指着她,露出了惊恐之色,道:“你,你是……薛……薛大夫?”
众人都有些惊讶,特别是在远处围观的,露出几分不解。
这个女孩和逍遥子认识?
逍遥子身为半皇,居然会露出这种表情,这女孩什么来头?为什么连半皇都这么怕她?
薛东篱平静地道:“很好,你还没有完全忘记我,这让我很是欣慰。”
逍遥子眼中的惊恐更盛,道:“你竟然还活着?”
“你都活着,我怎么能死?”薛东篱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道,“我若是死了,怎么会知道你居然小肚鸡肠到那个地步,过了四百多年,还要来杀死当年李家的后人呢?”
逍遥子头皮一阵发麻,本能地想要退走。
薛东篱当年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了,一直到今天他一想起来,就觉得害怕。
但是,他转念一想,自己已经顺利突破到了半皇境,都已经这个修为了,还用得着怕她吗?
他稍微定了定神,道:“你真的是薛大夫吗?别是什么人假冒的吧?”
薛东篱微笑着微微张开双臂,道:“你要是怀疑我,大可以来试试看。”
逍遥子有些犹豫。
如果薛东篱从明朝一直活到了现在,修为应该不在他之下,到底要不要动手呢?
他打算先悠着点,拖一拖再说。
于是他微笑道:“这位女士,我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
“没有误会。”薛东篱斩钉截铁地道,“当初我就说过,如果你敢动李家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放过你。今天,我是来实现当初诺言的。”
说罢,她动手了。
她并没有打算和他缠斗,而是一出手就用上了杀招。
而这边强烈的能量波动早就已经惊动了本地的灵组。
虽然本地灵组没有什么实权,但组织还是在的,在他们的地下基地之中,工作人员们看着蓝色虚拟屏幕上的红色警告标志,紧张地说:“那边的战斗已经达到了半皇级了,必须往上报告。”
本地的大队长是一个中年男人,年纪在五十多岁,他早就已经发现有人来找黄家的麻烦,这些人还很强。
他本来是打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但如今闹到了这个田地,他不能不上报了,否则他既得罪了逍遥子这位半皇,又得罪了灵组上层,是彻底不用混了。
“立刻上报。”他严肃地道,“不,我来上报,直接报给最高领导——杨大师。”
逍遥子只接了薛东篱一招。
这一招,就让他惊恐至极。
他发现,这个女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大无数倍。
这个女人难道已经达到了真皇了吗?
他后悔了,就不该为了四百年前的一点小恩怨,就去屠杀李家。
其实这不过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只是气不过当年薛东篱打伤他,给他没脸罢了。
他哪里知道,薛东篱还活着?
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薛东篱一掌劈下,这一掌带着天地威势,从天而降,狠狠地压在了逍遥子的身上,将他给深深地压进了地面之中。
坚硬的沥青地面赫然出现了一个人形的深洞。
刚才这一掌,就像多年前的一部电影《功夫》里的如来神掌一般,让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都震惊了,还被那股威势给压得头都抬不起来,趴在暗处瑟瑟发抖。
薛东篱缓缓来到了那个人形的深洞旁边,忽然从深洞之中钻出了一个人影,正是逍遥子。
他疯了一样冲向薛东篱,手中拿着一柄喂毒的匕首。
那匕首是一件法器。
“去死吧!”他怒吼着,拼尽全力刺出了这一刀。
但是,刀尖在快要碰触到薛东篱皮肤的那一刻停住了。
薛东篱按着他的手,脸色平淡,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你都已经是半皇了,居然还用这种下作的招式,真是让半皇这个名号蒙羞。”薛东篱抬起了手掌,已经准备一掌将他给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