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东篱将自己的乾坤袋好好地点了一番,又拿出几本小册子,仔仔细细的翻了一下。
那些小册子里面记载的全部是她以前收藏的宝物,都被她放在宝库之中。
薛东篱又将需要用到的材料写了一遍,一一对比,发现差的东西还有些多。
她的眉头皱了起来,要集齐这些东西可不容易,如今时间紧迫,天道规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对他们下手,越早集齐越好。
卫苍霖从她手中拿过笔,在一些材料后面刷刷刷的打上钩,道:“我毕竟也活了六十几万年,也有一些储蓄,只是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他已经飞升成仙几万年了,这几万年之中,沧海桑田,无数文明变化,不知道有多少宝库被后人给挖掘了出来。
薛东篱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赶快去把这些材料全都拿出来,还是放在自己的身上比较安心。”
卫苍霖点头,道:“好,我们明天就出发。”
这件事极其危险,甚至会遭受到天道规则的诅咒。
二人便没有将此事详细告诉赵一玄等人,而是命令他们好好地守着家里,先养好伤,今后自然有用得上他们的时候。
赵一玄一直都很听卫苍霖的话,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嘱咐他们一定要小心。
第二天,两人就马不停蹄地前往一处深山之内。
这处深山就在西南地区境内,离他们最近,是卫苍霖的一处宝库,在这里已经有二十万年的历史了
可是到了那个地方之后,他们却大失所望。
因为,在十几万年之前,这处秘境刚刚存在了两万年,就已经被人给发现了。
里面的东西倒也没有全被拿走,但最重要的那件炼器材料已经不在了。
两人又立刻赶往另一处,这里也是卫苍霖的宝库,好在这处秘境,他藏得极为隐秘,保存得很完好。
虽然也曾经有人进来过,但只拿走了一些并不重要的东西。想来,那个幸运儿当时的修为并不高,没能发现其他宝贝。
他们就这样一处一处的寻找着,大多数宝库都曾有人进去过,而那些材料,在的少,被拿走的多。
他们一开始就知道,与天道规则作对会很艰难,却没有想到竟然艰难到了这样的地步。
又从一座空空如也的宝库之中出来,薛东篱的脸色很凝重。
卫苍霖道:“不如先去神魔战场吧。”
薛东篱愣了一下:“师父。你在神魔战场里也有宝库?”
神魔战场动不动就封闭,有的时候几十万年都无法进去,在那里面储存宝物,倒是不容易被人拿走。但是自己要拿也很困难。
卫苍霖点头道:“我只在里面保存了一座宝库。”
他顿了顿,说:“在我出生的那个城市。”
薛东篱一下子愣住。
“师父,你竟然是在神魔战场里出生的?”
卫苍霖淡淡一笑,道:“当然不是。我出生的那个时代。那你还不是神魔战场?只是后来,时空变换,那座城市被吸入了神魔战场之类,壮大了神魔战场的空间。”
“像这样的城市还有很多,神魔战场就是这样慢慢的拼凑而成的。”
薛东篱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神魔战场那么庞大。而且似乎还有继续扩大的迹象。
神魔战场中的那座宝库中,有一件很重要的炼器材料,名为:时光沙漏。
其实,时光沙漏也是上古时代的一件法器,等级达到了一品中等。
传说,这尊时光沙漏一旦倒转过来,就能够让时间回流半个小时。
不要小看这半个小时,有的时候,是能够救很多人的性命的。
卫苍霖告诉她,那是她师父送给他的,而这时光沙漏,似乎对他师父很重要,他曾经用它救过最重要的人。
但是,那个人最后还是死了。
寿终正寝的。
就算医术再好,治得了病,救不了命。
生老病死,是这个世界的天道规则。
除非你飞升成仙,否则就逃不过死亡的命运,哪怕你再强。
二人再次进入神魔战场,这次他们是从东北地区进入的。
卫苍霖出生的那座城市,离这里最近。
他们在战场中飞行了将近七个小时,才来到了那座城市。
远远地望,去就会发现这座城市当年的科技很高,一座座高楼大厦还矗立着,倒塌了一部分,但大多数都还很坚挺。
薛东篱伸手在其中一座房屋的墙壁上摸了一下,感叹道:“这用了一种特殊的涂料,这种涂料可以保证建筑数十年不毁。”
卫苍霖似乎在回忆久远的事情,道:“我读小学的时候,就学过这种涂料的历史,据说是一位大科学家发明的。那位大科学家死的时候,人们将他的塑像立在城市的中央,一代代的纪念他。”
说着,他带薛东篱来到了一座广场前,广场的正中果然立着一尊金属雕塑,是用珍贵的黑金打造的。
用黑金打造的雕塑,千万年都不会毁灭,可见当年,那些人是多么地崇拜这位科学家。
卫苍霖来到雕塑下面,轻轻地抚摸着,似乎很怀念。
薛东篱忍不住问:“师父,这位科学家与你有什么渊源吗?”
卫苍霖笑了,道:“我是它养大的。”
薛东篱满脸疑惑,卫苍霖出生的时候,这个科学家应该已经死了很久了吧。
“我是在贫民窟出生的,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但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一直在这座城市之中流浪。”
“人们很敬仰这位科学家。每天都会有人带着鲜花和贡品前来拜祭他,而我就是靠这些供品活下来的。”
薛东篱心中微微有些疼痛,原来师父的身世也这样凄惨。
她忍不住问:“师父,你寻找过自己的父亲吗?”
卫苍霖沉默了片刻,道:“刚开始的时候没有能力去找。后来成为你师公的弟子之后,有了实力,我也曾找过。”
薛东篱问:“那你找到了吗?”
卫苍霖道:“找到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