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情况紧急。沈君之是绿光星上顶级世家的家主,他所知道的消息。比旁人多得多。
若是换的别的星球,他可以不理。
但绿光星的敌人是盖夏虫族。
它们所信奉的神灵是旧日支配者——撒达·赫格拉。
谁要是旧日支配者的敌人,就是她的朋友。
如果真是撒达·赫格拉回来了,那正好。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哪只嘴巴里长着人头的怪兽,她早就想要将它碎尸万段了。
挂断通讯器后,沈兰之小心翼翼地说:“薛医生,我们家主似乎对您很在意。”
一边说一边想,这么可爱的少女,连她都心动了,何况是家主。
薛东篱面无表情地道:“和我有关系吗?”
看到她这冷漠的态度,沈兰之的心情变好了。
她居然开始说自家家主的坏话:“我们家主已经有个未婚妻了,是另一个顶级世家的大小姐,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结婚。”
她看了薛东篱一眼,见她没有伤心,暗暗松了口气,要是让她难过了,她可罪过大了。
如今看来,她真的对他们家主没兴趣。
那就好。
她高兴地指挥着手下去挖母虫的晶石。
在母虫的肚子深处,似乎是它心脏的地方,一团薄膜赫然包裹着一颗晶石。
沈兰之献宝似的将那颗晶石捧到了薛东篱面前,道:“薛医生,这时您的战利品,是一颗黄色晶石。这个颜色的晶石可不是每一只母虫都有的,说明这母虫很强,您能够一箭将它射杀,实在是太强了!”
其他几个战士也一脸的钦佩,眼睛中直冒心心,就跟地球明星的粉丝差不多。
薛东篱接过了黄色晶石,道:“这颗归我,其他的全都归你们了。”
“那怎么行!”沈兰之立刻严肃地说,“它们都是您杀的,当然是您的战利品。”
薛东篱的路费已经够了,自然不会在这点之上跟他们斤斤计较。
“那就算我送给你们了。”她无所谓地道。
但几人的目光一下子就亮了。
沈兰之激动地说:“您,您真的要送礼物给我们吗?”
薛东篱点头。
沈兰之和众人都满脸兴奋,那不是得了好东西的兴奋,而是得了喜欢的人给的东西而兴奋。
他们兴高采烈地去把那些晶石挖了出来,简单的清洗了一下,便按照功勋给分了。
“薛医生,您放心,您送给我们的东西,我们一定会好好保存的,这是我一辈子的宝物。”
南湘也说:“我要把这些晶石串成项链,戴在脖子上,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薛医生送的。”
一个男战士道:“那我就做成手链。”
“大男人戴什么手链,你这个娘炮!”
“你才是娘炮,在薛医生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薛东篱:“……”
她扶额,算了。
没过多久,沈君之就到了。
他急匆匆地从车上下来,跑到薛东篱面前,将她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遍,道:“薛医生,你没事吧?”
薛东篱面无表情地道:“我没事,让你费心了。”
沈君之心中有些难过,道:“薛医生,就算你不愿意见我,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千万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啊。”
看着他那副心疼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沈兰之觉得有些碍眼。
明明薛医生是最亲近她的,家主你来凑什么热闹?
于是,她开口道:“家主,你放心吧。薛医生很强的,那只母虫就死在她的箭下。”
沈君之看了一眼母虫的尸体,皱眉道:“你们怎么能让尊贵的薛医生亲手去杀这么丑陋恶心的母虫?我不是让你好好保护薛医生的吗?你是干什么吃的?”
沈兰之脸上的表情有些崩裂,心中也有些无力。
的确,她的实力还远远不够,这样怎么能保护好薛医生呢。
沈君之在心底哼了一声,想跟我斗,你还嫩了一点。
他又对薛东篱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道:“薛医生,跟我回一号城市吧,那里的防御系统最为先进,现在还没有被虫族攻破。”
一号城市是绿光星的都城,所有最顶级的达官贵人都住在那里。
那里应该有虫族的第一手资料。
薛东篱点头道:“好。沈先生,我需要撒达·赫格拉的所有资料。”
沈君之犹豫了一下,道:“那是国家机密……不过我可以弄到。”
其他几人听了,也没有表示不满,仿佛国家机密就应该让薛东篱知道一样。
薛东篱上了沈君之的车,沈兰之本来也想上来的,沈君之却道:“你去坐那边那辆车。”
沈兰之脸上的笑容僵住,薛东篱却道:“这车子里这么空,多一个人无所谓。”
沈兰之立刻笑容满面,坐在了她的身边。
沈君之本来想乘机和薛东篱好好沟通一下感情的,但看到旁边多了个电灯泡,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薛东篱也几乎没有搭理他,反而跟沈兰之说话,两人就像闺蜜一样。
沈君之气得胃疼,却没有别的办法。
车子开进了机场,他们乘坐沈家的私人飞机离开这座城市。
私人飞机起飞的时候,已经有一艘艘战艇朝着城市之中飞去。
沈兰之立刻道:“薛医生,那血战艇属于第六舰队,他们都是常年和虫族作战的,战斗经验很丰富,您不用担心本城的居民,他们不会有事的。”
沈君之的脸色很不好,但他还是勉强保持着笑容,说:“兰之,你去给薛医生倒杯酒来。”
沈兰之正要起身,薛东篱却忽然按住了她的手,说:“不必去了,喝我的酒吧。”
说着,她拿出了一只陶罐。
那陶罐的罐口封了泥巴,将它封得极好,一看就知道很有些年头了。
沈兰之奇怪地问:“薛医生,你这罐子好奇怪啊,里面装的是酒吗?”
薛东篱拍开封泥,一股浓郁的酒香迎面扑来。
“好香!”沈兰之赞叹道,砸了砸嘴,双眼直冒星星,“薛医生,这酒里怎么有别的味道?是加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