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那刀影又增加了无数道,而且更加的凌厉强大。
“不!”瞿夫人全力抵挡,面前出现了一面风盾。
只可惜根本没有什么用处,那些刀影将她的风盾直接给破碎了,然后重重地打在了她的身上。
“啊!”瞿夫人一声惨叫,四肢和头颅都被斩了下来。
她的肉身中喷出无数的鲜血,就像一朵盛开的红色大丽花。
然后,她跌落在了地上,脑袋则落在了饭桌上,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上面,仿佛在看着自己的儿子,死不瞑目。
“妈!”瞿伊周绝望地叫了起来。
她母亲死了,家族中唯一的S级异能者没了,瞿家一定会跌等级,成为三等世家,不,甚至会跌出世家,成为一等豪门。
完了,瞿家完了。
薛东篱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瞿伊周,道:“我多次提醒过你,我的信任很昂贵,不要辜负了。你没有当回事,好良言救不了该死的鬼,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你母亲本就该死了,是我救了她,如今我不过是让她回到自己的命运轨道罢了。”
瞿伊周想要对她痛骂几句,显得自己有尊严有勇气。
但是他一句都骂不出口。
这个女人太强了,他母亲是S级的高手,只一招就死在了她的手下,他不过是个E级巅峰。
何况,他现在已经被废了。
“现在,我给你一个保命对我机会。”薛东篱道,“只要你把那十万红色晶石都给我,并且再拿出十万晶石作为赔偿,我可以饶你不死。”
瞿伊周心头一条,十万红色晶石,已经相当于他们家三分之一的财产,如果再给十万晶石,他们瞿家就彻底败了,只怕是要跌到三等豪门了。
这个想法令他毛骨悚然。
“你做梦!”他冲动地喊道。
薛东篱摇了摇头,道:“我还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你这么蠢。罢了,我现在就将你杀了,然后把你那个堂弟瞿青找来,看他愿不愿意拿出二十万红色晶石来。”
她顿了顿,道:“他本来没有继承家族的权力,现在我给了他这样的机会,想必他会很乐意。而你……”
薛东篱讥讽地说:“就只能送你下地狱了。”
瞿伊周吓得浑身发抖,他明白了,这个女人太强了,他们瞿家招惹了她,便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与其自己死了,瞿家落在别人的手中,不如拿钱买命,将来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等等!”他急忙大叫,“薛医生,我愿意!我愿意拿出二十万红色晶石来。”
“早这样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薛东篱手一动,他就爹落在了饭桌山峰,正好压在母亲的头颅上。
他看着母亲的头,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其实他和自己母亲之间还是很有感情的,然而这些感情,都建立在利益之上。
他也说不清,此时自己心痛的是母亲的死,还是瞿家失去了一个S级的异能者。
“现在我给你三天时间,让你去筹措晶石。”薛东篱平淡地望着他,说,“三天之后,如果你拿不出二十万晶石,就提着你的人头来见我。”
她顿了顿,道:“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敢再耍花招,就不是二十万晶石,而是三十万晶石了。”
说罢,她拂袖而去。
这几天,她就住在瞿家。
而瞿伊周在心里恨她恨得要死,他自然不甘心拿二十万红色晶石出来,咬了咬牙,便径直来到了城主府。
这座城市有一个府长,实力极为强悍,修为在S级巅峰,是本城最强大的强者。
瞿伊周跪在府长的面前,痛哭流涕地说:“陈府长,你一定要为我母亲报仇啊。我母亲死得好惨,那个女人仗着自己的实力强大,硬逼着我交出二十万红色晶石,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陈府长皱着眉头,道:“那个女人竟然能杀得了你的母亲?你的母亲可是S级初期的高手。”
瞿伊周怕他不肯帮忙,眼珠子一转,说:“陈府长,那个女人很阴险,她用了阴招,偷袭我母亲,以有心算无心,才杀了我母亲。”
陈府长眯起眼睛,似乎在衡量什么。
瞿伊周想了想,说:“陈府长,这样一个女人在您的城市之中作威作福,很显然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她肯定不会敲诈完我们瞿家就离开的,到时候全城的世家豪门都被敲诈,您还是要出手。”
他又道:“我们瞿家愿意拿出十万红色晶石,作为您帮助我们的谢礼。”
陈府长的眼睛一亮,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我若是不管,只怕会被人小瞧了去,说我怕一个小小的外来之人。她现在在何处?”
瞿伊周在心里鄙夷,说得这么好听,不过是贪图我们瞿家的十万红色晶石罢了。
他有些后悔,早知道不管如何都要拿出十万红色晶石,就直接给那薛医生了,他母亲也不会死。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他说:“陈府长,她现在住在我们瞿家,等着我拿红色晶石给她呢。你看看,她多嚣张,行凶之后,还敢赖在我家不走。”
陈府长站起身来,眼中露出一抹杀意,道:“好一个阴险狡诈、无法无天的女人,让我去会会她,看看她是不是三头六臂。”
薛东篱正坐在瞿家的大厅之中喝茶,瞿家上下都知道主母被她给杀了,这是个杀星,都怕她怕得要死。
管家站在一边,连话都不敢说一句,双腿瑟瑟发抖。
他感觉自己要是再这样站下去,只怕会瘫倒在地上。
薛东篱将茶杯放在桌上,淡淡地说了一句:“这茶凉了。”
管家吓得浑身一抖,连忙说:“我,我立刻叫人去重新泡一壶来。”
“不必了。”薛东篱摇了摇头,道,“马上就有客人要来了,我这茶是喝不成了。”
话音未落,一大群全副武装的战士就冲了进来,戴着遮住半个脸的头盔,将大厅团团围住。
紧接着,一个身材高大,身穿战甲的男人大步走进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