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道理,若是炎夏国的SSS级高手有个排行,元亨道长只能排在末尾。若是打败了他,便自认天下无敌了,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陆远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道:“破军,你这是看不起我们?”
而黑血却心中高兴,她还正担心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既然有陆远联手,那就又多了几分胜算。
卫苍霖又看了看四周,道:“在场的所有人,如果想向我挑战,现在可以一起来。”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狂妄!
实在是太狂妄了!
这简直就像是在说:今天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谁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
“破军,你真以为自己无敌了吗?”一个隐世家族的人站了起来,怒骂道。
他是个S级的高手。
“破军,你太狂妄了,你是看不起天下英豪!”
“破军,哪怕我打不过你,今日也要与你一战!”
“破军,哪怕我不要性命,今天也要让你知道,我们也是有血性的!”
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
他们之中,有的是真义愤填膺,有的却是见有利可图,才急忙站出来。
单打独斗他们不敢,打群架他们还不敢吗?
他们还在心中暗暗庆幸,幸好这个破军是个铁憨憨,挑衅天下英豪,不然他们还没有露脸的机会呢。
卫苍霖看了看这些人,道:“只有你们了吗?还有吗?如果谁还对我不满,尽管站出来,今日一战,是我主动要求以一敌多,绝不会有人说你们以多欺少。”
话音刚落,又有几人犹豫了一下,站了出来。
雪皑微微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师父,看这情形,每个势力都至少有一个人出来,十师叔能应付得了吗?”
薛东篱淡淡道:“放心吧,他若是应付不了,他就不是破军了。”
看着眼前狂气冲天的卫苍霖,薛东篱忽然有些恍惚,想起师父年轻时候的战绩。
她也是听师父的一位好友所说,据说师父年轻时,曾因为一本上古功法,被天下英豪围攻。
师父浑然不惧,脸上带着一抹睥睨天下的笑意,对着那些人道:“你们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卫苍霖的脾性倒是很像师父,怪不得师父收他做最后一个弟子。
一想起师父,薛东篱的心就隐隐作痛。
她很敬爱师父,就是因为太过敬爱,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只是师父手中的棋子,她的心便像刀割一般疼痛。
她摇了摇头,将那些念头都抛诸脑后,再次看向战场之中。
卫苍霖孑然一身,老袁本想上前,也被他给喝退了。
他真的要一人挑战天下人。
这个时候,陆远反而不生气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破军,你是不是天下最强之人我不知道,但你绝对是天下最猖狂之人。”
黑血心中高兴,脸上却作出一副劝解的模样,道:“破军,你曾对我有恩,我要劝你一句,或许你能赢得了一个两个,但你赢不了天下人。你还是一个一个接受挑战吧,没有必要这样。”
卫苍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她心中忽然有些发寒,仿佛自己的所有念头都被他给看穿了一样。
“黑血站长不必劝了,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卫苍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和玩味,道:“既然大家都站出来了,那就一起上吧。”
众人互相看了看,忽然有人一跃而起,朝着卫苍霖杀了过来。
有人带头,众人便都冲了上来,一时间,无数的异能、法器朝着卫苍霖打来,天地仿佛在这一刻变色,四周风声雷动,整个泰山都仿佛笼罩在一片电闪雷鸣之中。
这绝对是灵气复苏以来最惊天动地的一战。
但是,黑血没有动,陆远也没有动。
潘盈盈和五玄并没有站出去,五玄悠闲地看着面前的一切,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而潘盈盈却死死地盯着战场,一眨也不眨。
今日一战,只怕是天下格局真的要变了。
卫苍霖站在风暴的中心,却一动也不动,仍旧背负着双手。
就在这波强大无比的力量杀到他面前之时,他才猛然间张开了双手,身上气息为之一变。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体内散发了出来,在他的头顶之上,仿佛出现了万千星辰,银河横亘其中,二十八星宿在天宫图之中缓缓地旋转。
这神奇的异象令周围围观的人都惊呆了。
“那是什么?怎么会有一座星河?”
“这,这简直就是神仙手段啊!”
“太可怕了,这个破军到底是什么等级的修为?”
卫苍霖眼中闪动万千光华,似乎整片星河都映照在那双俊美的眸子之中。
“喝!”他大喝一声,从那星河之中忽然落下无数的星辰,一时间,光芒大盛。
众人的所有力量都被那些星辰给击碎,消弭在半空之中。
“啊!”众人发出一声声闷哼和惨叫,全都倒飞了出去。
他们竟然被那股力量给反噬了!
众人倒了一地,口中喷出鲜血,有的直接晕了过去,有的还想挣扎着站起来,蹬了两下,还是颓然地坐了下去。
黑血盯着卫苍霖,见他脸色有些发白,心中窃喜,以为他使了这个大招之后,已经元气大伤,没有能力再战了,便道:“破军,休要伤天下英豪,我来会你!”
说完,她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团漆黑的光影。
她竟然是黑暗系异能者!
一片黑雾朝着前方弥漫而去,等到那黑雾离卫苍霖越来越近之时,那黑雾之中忽然出现了一头凶神恶煞的怪兽。
那怪兽全身都是由黑暗力量组成,强悍无比,朝着卫苍霖张开了大嘴,仿佛要将他和那片星空全都吞下去。
然而,卫苍霖只是缓缓地抬起头,眼底的光华平静无波。
就在这时,那片星空之中,忽然出现一头由星辰所组成的巨兽。
那巨兽比黑暗怪兽还要大上无数倍,它就像是从宇宙的黑暗深处游来,长相极为怪异,甚至有些扭曲,仿佛属于更高纬度,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