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股强大的威压,连天空都仿佛黑了一般,令周围的妖魔鬼怪都瑟瑟发抖,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卫一南侧过头,看见一片黑暗越来越近,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其中。
然后,一道黑影从那黑暗之中缓缓地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长得瘦高,头上戴着兜帽,遮住了半张脸。
卫一南冷冷道:“我不与缩头缩尾,连脸都不敢露的胆小鬼说话。”
“嘿嘿嘿。”那魔物将兜帽取了下来,露出了一张丑陋的脸。
那张脸太丑了,就像被浓硫酸给泼了一般。
卫一南想了想,他在人间的时候看过一部花旗国的恐怖电影——《猛鬼街》。
这部电影里的主角弗莱迪,满脸伤疤,和他倒是有些相似。
卫一南露出厌恶之色,道:“原来是这种丑陋污秽的生物,难怪要遮住脸。”
那魔物眼睛亮起红光,脸上有了几分怒意。
他乃一方魔主,从来没有人胆敢这么跟他说话。
“你是在找死。”魔物的口中吐出一串难听的音符,就像拿着勺子在陶罐之中使劲刮一般。
卫一南指了指克苏鲁,道:“你不过是为了它而来,这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食物,味道很甘美,你若是不怕死,大可以来抢夺。”
此时的卫一南并没有释放出他巅峰魔主的实力,在那魔物的严重,他不过是个初级魔主罢了。
那魔物眼底浮现出一抹阴森的怨毒,道:“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我要将你的那张俊俏的脸一点一点地撕下来,我要把你的身体一刀一刀地活剐,我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卫一南给打断了:“我不杀无名小辈,报上你的名来。”
“放肆的东西!”魔物怒道,“我乃常山,是这一带的魔主,你竟然敢多次对我无礼,今天我一定要将你抓回去,让你受尽千百般的折磨,再将你杀掉。”
“废话真多。”卫一南直接出手了,他双手往前一划,一道强大无匹的力量朝着常山而去。
常山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道:“不过一个初级魔主,竟然敢对我出手,简直就是找死!”
他抬起手,整准备轻轻松松地接下这一招,但他没有想到,就在他触碰到那股力量的时候,他的手便迅速地干瘪了下去,就像是枯萎的花瓣一般,变得焦黑。
“这,这怎么可能?”常山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下一刻,卫一南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正想反抗,却发现自己根本动惮不得。
眼前的这个男人强大太多了。
“你,你不是初级魔主!”他惊恐地喊道,“你是魔主巅峰!”
卫一南嘴角上钩,露出一抹阴森幽暗的笑容,道:“真是愚蠢,居然送上门来给我吃,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就让你成为我的食粮吧。”
说罢,常山就感觉体内的力量正在朝着他的身体之中涌去。
而他自己的身体则开始迅速地干瘪,变成了木乃伊。
这个时候想要求饶都不能了,又被吸走了魔气,连自爆鱼死网破都不行。
常山后悔了,他不该来,不该觊觎那湖中的宝物,更不该对这个可怕的男人动手。
一个魔主,不到十分钟,就被卫一南给吃了个干干净净。
他将干瘪的常山扔在地上,狠狠一脚踩下去,直接将它给踩了个粉碎。
四周的黑暗都褪去了,妖魔们也露出极度恐惧的神情。
他环视四周,目光所过之处,妖魔们纷纷俯首,向他表示臣服之意。
卫一南冷笑一声,高声道:“你们都给我听着,这湖中的宝物,是我的粮食。如果谁胆敢抢夺我的粮食,我会让他比这个魔主惨上百倍、千倍!”
众妖魔连头都不敢抬,在地上不停地发着抖,有的妖魔口中还发出呜呜的呜咽声。
“滚!”卫一南高声道。
众妖魔如蒙大赦,争先恐后地逃离,生怕跑慢了一步,让他改变了主意。
很快,原本热闹的湖泊边便空空荡荡。
卫一南捂住自己的胸口,脸色有些难看。
他吃撑了。
原本就吸收了一半克苏鲁的力量,如今又吸收了一个魔主,实在是太勉强了。
不行,他必须立刻找个地方炼化体内的力量,否则他的身体会出现问题,甚至爆体而亡。
在离开之前,他在湖泊四周布下了一个结界,还留下了巅峰魔主的气息,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有妖魔敢来抢夺。
薛东篱和卫苍霖离开海底之后,发现已经过了三个月了。
修炼无日月,对于修真者来说,有时候闭关就是一两百年,也是很正常的。
薛东篱就曾经闭关了五百年,再出山之时,发现之前的文明都已经毁灭了,而新的文明正进入蒙昧时代。
一次闭关,就是沧海桑田。
三个月,其实已经算少的了。
海宇城已经彻底清理干净了,开始重建,一些被破坏的楼房已经推倒,然后再次建起一座座高楼大厦。
不管如何,日子总要过下去。
一些幸存者举家搬离了海边,前往内地生活,而更多的人还是选择留下来。
故土难离,这里是生养他们的地方,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离开的?
国家也给了很多好政策,吸引人才过来重建和定居,海宇城内的人居然还不少。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有薛东篱的潜龙防御大阵,如果没有这个阵法,只怕国家的政策再好,也是吸引不了这么多人的。
海宇城的怪物已经消灭干净,那些异能者和武者也已经离开了。
薛东篱给雪皑和姚玉柔打了电话,两人原本正在酒店之中,姚玉柔刚洗完澡,头上裹着毛巾便走了出来。
“谁在这个时候给我们打电话?”她拿起手机,一看到屏幕上显现的“师父”两个字,眼睛立刻就瞪大了。
“雪皑!雪皑!快来,师父回来了!”她激动得将毛巾一甩,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