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好强!
就算是这样,克苏鲁也没有出现,将这个挑战他权威的女人给消灭。
莫非她真的是旧日之神?
这时,薛东篱开口了:“你们所信仰的克苏鲁,因为妄图再次攻击人类世界,已经被我永远地流放去了外太空,再也不会回来,而你们——”
她杏眼圆睁、柳眉倒竖,高声道:“你们将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这时,其中一个地位最高的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惊恐地道:“伟大的旧日之神,就原谅我们的无知!”
众人见此,纷纷跪倒在了地上,诚惶诚恐地磕头道:“伟大的旧日之神,我们错了,请您饶恕我们!我们愿意献上我们的忠诚和全部的家产!”
在自己的性命面前,信仰变得微不足道。
薛东篱冷冷看着他们,这就是她的诛心之道,她要摧毁他们的信仰。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薛东篱冷声道,“我将要剥夺你们从克苏鲁这里得到的力量,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普通人。”
众人都露出了惊恐之色,他们仗着自己的力量作威作福,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势力,要是他们集体失去了力量,那些势力立刻就会开始反扑,到时候别说是他们自己,就是他们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女神饶命!”众人不停地磕头,“女神饶命啊!我们愿意献出自己的一切来侍奉您!”
薛东篱幽幽一笑,道:“你们真的愿意奉献一切?”
众人还以为有希望了,连连点头,道:“对,对,伟大的旧日之神,不管您叫我们做什么,我们都义不容辞!”
薛东篱居高临下地说:“既然如此,你们就献出自己的异能吧!”
说罢,她在胸前结了一个法印,一道阴阳八卦图在水中浮现,然后朝着众人打去。
阴阳八卦图在水中带起一阵涟漪,直接将众人笼罩其中。
众人只觉得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将他们身体里的力量给吸了出来。
他们惊恐地望着自己的丹田,只见一道道白色的灵气涌了出来,被那阴阳八卦图吸入其中。
“不!”他们满脸惊恐地喊道,“不要,女神,请放过我们!”
但薛东篱不为所动。
随着他们的力量被全部吸走,他们渐渐地有了溺水的感觉,巨大的水压让他们眼球突出,内脏都快要被挤出身体。
薛东篱并不想杀他们,手指一动,弹出一个水泡,将他们笼罩其中,然后朝着水面而去。
那些人清醒过后,发现自己躺在沙滩上,他们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立刻动用自己的异能,却惊恐地发现,异能全都消失了。
他们全都成了普通人。
“不!”
薛东篱清理掉了银色暮光密教团,又重新回到了那座巨大的城堡之中。
这里与别处不同,此处的建筑物都是用一种绿色的巨石建造而成,这种绿色巨石并不属于地球,而是来自于外太空。
这种材料可以隔绝神识探寻,在克苏鲁沉睡的时候,可以阻止它用自己的强大精神力影响陆地上的凡人。
但此时,也让薛东篱的神识无法施展。
她只能在城堡之中四处搜寻,将整座城堡都仔细找了一遍,也没有看到卫苍霖和五玄的身影。
她抬起头,看向了城堡的地牢。
只剩下这里没有搜查了。
城堡下的地牢是当年用来关押对克苏鲁不敬的亵渎者的。
在当时那个文明中,亵渎者是最重的罪,在处死之前,还要承受难以想象的折磨。
这地牢就是用来折磨亵渎者、取悦克苏鲁的。
据说里面的刑具比起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也不遑多让。
薛东篱不愿意去看这些东西,人性之恶,她已经看得太多了,因此从未下去过。
如今,却又不得不下去看一看了。
她来到地牢的入口,一扇巨大的石门横亘在她的面前,上面雕刻着克苏鲁的头像。
那是一个看起来就无比邪恶的头颅,有着一双充满了恶毒的眼睛,没有鼻子,原本应该是鼻子以下的部分,全都长满了弯曲的触手,就像头发和胡须一般,在他脸庞四周飞舞。
这尊雕像之上有着邪恶的力量,要是普通人看上一眼,当时就要发疯。
薛东篱一掌拍在那石门之上,石门发出沉闷的声响,缓缓地开了。
哪怕是在水中,薛东篱也能闻到一股诡异的味道。
那不是人类血肉的味道,而是怨气的味道。
这里不知道死过多少人,那些人死前受尽了痛苦,他们临终的怨气冲天,全都被那石门封印在地牢之中,阴冷森寒,让人毛骨悚然。
薛东篱走入其中。
里面是一条幽深的石头走廊,走廊两边有一间间刑室,每一间刑室都有铁栅栏,刑室之中放着古老的铁质刑具。
这些刑具就像是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一般,挖眼剜心、开膛破肚、上刀山下油锅,走在其中,仿佛还能听见当年那些人的凄惨叫声。
而这些凄厉叫声,对于克苏鲁来说,却犹如仙乐一般悦耳,这些怨气就是他最爱的食粮。
薛东篱皱起眉头,眼底之中满是怒意。
若不是当年杀不了它,她和妊九玄早就将它给彻底诛杀了,哪里还会将它封印在此,给它复苏的机会?
忍着恶心将整座地牢都查了一遍,依然不见卫苍霖二人的身影,薛东篱眉间有了一丝愁容。
莫非他们已经离开了?
“师姐。”一声轻呼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薛东篱一惊,转头道:“九玄?九玄,你在哪儿?”
“师姐……”妊九玄的声音幽幽荡荡,不知道来自何处,又仿佛来自任何一个地方。
薛东篱循着声音追了过去,来到了地牢的最深处,赫然看见妊九玄的身影正站在一面石墙前。
她的身体忽明忽暗,看起来极为虚弱。
“九玄,你,你这是……”薛东篱心中一阵阵绞痛,妊九玄所留下的那一缕残魂是很强的,但不知为何却虚弱成这个样子,仿佛随时都会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