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而不谈,道:“我已经说过了,这和你没有关系。”
他用脚踏了踏脚下的青铜门,道:“这宝藏是我发现的,就该归我。而你……”
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语气也森冷如刀,说:“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否则,哪怕你美若天仙,我也不介意打你。”
薛东篱冷笑道:“那你动手吧。”
五玄上前两步,眼神危险,道:“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动手?”
忽然,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把抱住了薛东篱的肩膀,将她拉到了身后。
几乎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天而降,就打在二人刚刚所站立的地方,地面上炸出一个大坑,将那青铜门完全露了出来。
五玄目光森然地盯着上方,道:“黑龙来了。”
薛东篱问:“黑龙是谁?”
五玄嘴角一勾,道:“黑龙是这家会所的幕后老板,也是一个A级巅峰的异能者,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来。”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便从上面跳下,重重地落在二人的面前。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的身形很高大,足有一米九,而且很壮实,满身坚硬的肌肉,就像一座铁塔。
他的目光在五玄和薛东篱的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地上那青铜门上,露出了一道阴森的笑容。
“十二年了。”他说,“我等了十二年了,终于等到这宝藏现世的时候了。”
五玄挑了挑眉毛,道:“哦?黑龙先生莫非一早就知道这下面有宝藏?”
黑龙抬起头,幽幽地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要在这里修建会所?就是因为我知道这下面有一座宝藏,里面的宝物多不胜数。”
五玄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直接将宝藏挖开?”
“你们以为我不想吗?”黑龙冷哼一声,道,“那位前辈高人在这里布下了防御大阵,如果我强行攻击,不仅打不开宝藏,反而会被防御大阵反噬,死在这里。”
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道:“所以我一直在等,等有人来打开这座宝藏。”
五玄脸上的神色没有多少改变,依然是那副戏谑的笑。
“你怎么知道会有人来打开宝藏?”他问。
黑龙道:“告诉你们也无妨。十二年前,当我发现宝藏,却不得其门而入的识海,就有一位高人给我算过一卦,说将来会有人来打开宝库,而我,只需要将打开宝库的人全部杀了,这宝库,不就归我了吗?”
他的身上猛然间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朝着二人猛烈地压了过来。
“呜……”五玄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单腿跪倒在地,似乎被黑龙的威压压得抬不起头来。
薛东篱看了他一眼,有些无语,也跟着跪了下来,只是没有痛苦之色。
黑龙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自然没有发现异样。
他缓缓走到两人的面前,目光如刀,道:“立刻给我打开宝库的大门,否则我将你的四肢砍下来,把你做成人棍,让你受尽折磨而死!”
五玄虽然痛苦,却一口血痰吐在了他的脸上,骂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黑龙用手绢擦掉脸上的血痰,一脚踩在他的脸上,面容满是怒意,道:“没想到你还有二两骨头,既然如此,我就将这个女人给杀了。这么漂亮的女人,我要让她在临死前看着自己的脸被一点一点地剥下来。”
“你敢!”五玄怒骂道,“你要是真敢这么做,我变成鬼也不会饶了你。”
黑龙哈哈大笑道:“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鬼,否则我早就被那些恶鬼给撕成碎片了,但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
说罢,他伸出大手朝着薛东篱的脖子抓了过来,面色凶狠,眼中闪过一抹变态的激动。
“助手!不许你动她!”五玄怒道,拼命地挣扎,却怎么都无法挣脱。
黑龙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仍旧抓住了薛东篱的脖子,将她给举了起来,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划过,阴险地说:“要从哪里开是剥呢?”
“住手!”五玄大声道,“我打开!我现在就打开!你别动她!”
黑龙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将薛东篱往旁边一扔,道:“小子,你给我记住,要是你敢跟我耍花招,就别怪我下手狠辣了。”
五玄从地上爬起来,看了薛东篱一眼,薛东篱自始至终面无表情。
五玄转过身,双手快速地在胸前掐了一连串的法诀,口中念诵起咒语。
薛东篱心头一震,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他居然能够念诵出“天人”语言?
五玄一边念诵咒语,一边朝着青铜兽首轻点,青铜门上方的虚空中亮起了一层一层的涟漪。
薛东篱只觉得心口有一股热流在涌动,眼睛有些干涩、鼻子有些发酸。
五玄破解阵法所使用的法诀,正是出自天机门。
他……真的是五师兄吗?
可是……她亲眼看着五师兄飞升成仙的啊,一旦成了仙人、去往仙界,是不可能回到这个世界来的,这是世界的法则,没有任何人可以打破。
那么……眼前的这个男人,又到底是谁呢?
五玄打出最后一个法诀,然后大喝一声:“开!”
轰!
随着一声沉闷的机关转动声响起,青铜兽首的双眼亮起了金色的光芒,口中似乎有一颗珠子从内部滑落下来,然后门缝里亮起一道光,缓缓地朝着两边分开。
黑龙眼中露出激动的神色,立刻来到门边,朝里面一看,发现门内是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通道的尽头有金色的亮光。
他正想要下去,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五玄和薛东篱道:“你们先下去!”
两人没有动。
黑龙再次释放出威压,面目狰狞道:“快点!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毒了!”
薛东篱沉默了片刻,径直走进了通道,踏上了往下的阶梯。
五玄看着她的背影,淡淡一笑,也跟了上去。
黑龙见两人没事,才跟了进去。
三人拾级而下,一路上都很平静,并没有什么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