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脸上带着笑,但笑容却有些诡异,语带威胁地说:“薛医生,你很快就要回国了,我们的确拿你没有办法。但你别忘了,你身后的这些人可是住在花旗国的。”
薛东篱那张美丽的脸上忽然荡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
那个笑容很美,美得让人害怕。
“两位这是在威胁我吗?”
约翰道:“薛医生,你不要误会,我们是在友情提醒。”
卫苍霖正打算动手,被薛东篱抬手止住。
然后,她忽然释放出身上的威压,朝着那两个裁判所的人碾压而去。
约翰两人连片刻都无法抵挡,直接双腿一屈,噗通一声,狠狠地跪倒在了地上,连木制地板都被跪断了两块。
两人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都在发抖,仿佛身上压着千金巨石,好像他们一旦泄力,就会被直接给压成肉饼。
两人心中都惊惧不已。
他们都是b级的异能者,在裁判所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直接被这个女人碾压,连一丁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看来传闻不是假的,这个女人能一人除掉两个恶魔分身,的确十分强大。
“薛医生,难道你真的不把我们裁判所放在眼里吗?”约翰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
薛东篱缓缓地走到他们的面前,道:“是你们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们扪心自问,能够凭一己之力除掉一个魔君级别的恶魔分身吗?”
两人沉默。
薛东篱在他们面前缓缓踱步,道:“我一连杀了两个,可见我的实力有多强。就凭你们这两个b级异能者,就敢上门来向我要东西,还对我语出威胁,你们怎么不问问自己,你们是不是不把我给放在眼里。”
两人只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增大,约翰还能硬撑,迪恩已经被压得弯下了腰。
“既然你们威胁我,我也不必和你们客气。”薛东篱语气冷硬道,“这个武馆是我的朋友,谁要是敢动它分毫,我就会越过大洋来让他付出代价。”
她伸出手,两人便觉得身上一轻,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便发现自己居然飘了起来。
他们飘在空中,就像是浮在水中一样,四肢不停地舞动,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回去把我的话转告给裁判所的大法官。”薛东篱冷冷地盯着他们,说,“我薛七玄向来说到做到。”
说罢,她一挥手,两人就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门外的泊油地面,将地面给砸开了一个大坑。
两人觉得全身的骨头都仿佛要断掉了,钻心地疼。
薛东道:“今天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如果再有下次,我就去你们裁判所,找你们大法官好好聊聊。”
两人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在这里跟她耗下去也只能自取其辱。只得忍气吞声,站起身来,在路人的指指点点中快速离去。
两人走后,谢广有些担忧,说:“裁判所的权力很大。只怕以后我们的日子要更难过了。”
卫苍霖淡淡一笑,道:“不过是个裁判所而已。你们放心,他们不敢对你们动手。”
谢广等人自然是不信,但他们却没有想过要出卖薛东篱。
这天晚上,在washington,d.c.州的一座大教堂之内,约翰两人在一个穿着红衣的老人面前,低着头道:“那个薛七玄很嚣张,丝毫不把我们裁判所放在眼里。大法官,咱们一定不能轻易放过她!”
大法官却脸色凝重,深深地望着他们。
他们看不懂大法官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们先下去吧。”大法官道。
两人不敢多言,答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大法官问身边一个穿着灰色服装的男人,道:“你怎么看?”
“阁下,现在灵气复苏,异能者越来越多,正是我们裁判所发展的好时机。正好拿人立立威,让全球的人都知道,我们裁判所是不可战胜的。”那个灰衣男人义正辞严地道。
“艾伦,你是什么等级?”大法官突然问。
灰衣男人道:“A级初期。”
“你能独自一人对付一个魔君级别的恶魔分身吗?”大法官又问。
艾伦迟疑了一下,说:“如果我升到了A级中期,而且手中有法器的话,可以一战。”
“你只是可以一战。”大法官身子往后微微一倾,靠在椅背上,道,“但人家是单枪匹马除掉了两个魔君的恶魔分身。如果我们要拿这样的人立威,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想过吗?”
艾伦皱起眉头,道:“难道那本《真言死经》我们真的不要了吗?”
“那本经书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当然要拿回来。”大法官目光深邃地说,“不过我们有的是办法,没有必要和他们正面起冲突。”
他顿了顿,目光更加幽暗,道:“这个薛七玄我曾听说过,她的实力深不可测,她身后的家族势力更是强大。”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艾伦,以后做事,先动动脑子。”
艾伦只得道:“是,大法官。”
“下去吧。”
艾伦走出了房间,大法官坐在书桌后沉思,该从哪个方面着手,逼薛七玄交出《真言死经》呢?
想来想去,也只能从华人区着手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看向对面。
在黑暗的阴影之中,一个人影坐在沙发上。
谁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了,他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宛如一个鬼魅。
大法官微微眯起眼睛,将手伸到了桌子底下,那里有一根权杖,这是他的法器,威力极为强大,一旦用出,能够将这座四百年历史的大教堂给直接摧毁。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那黑影开口了,是个男声,还很好听,“你桌子下的那个东西杀不了我,只会毁掉你们裁判所的教堂。这是你们的根基,是你们的信仰所在,如果这里毁了,裁判所在花旗国就再无立足之地了。”
大法官的手仍旧放在权杖之上,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请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