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观众问:“那古曼童中真的有婴灵吗?”
薛东篱说:“我之前就已经讲过,人死后灵魂就去了另一个世界。但婴尸煞气极重,很容易形成魑魅魍魉。坤平所炼成的,也不是什么古曼童,而是一种精怪。大家试想一下,若那真是婴儿的魂魄,对于一个杀死自己和母亲的人,怎么会帮他呢?”
观众们觉得很有道理。
但也有人道:“可是那些供奉了古曼童的人很多确实有了好运气啊。港岛不少女明星还因此嫁入豪门呢。”
薛东篱语气郑重,道:“这是在透支以后的运气,就像是网贷一样,刚开始的时候不需要抵押,直接就可以拿到很多钱。但还钱的时候却发现利息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根本还不起,那样等待你们的就是生不如死。”
观众们都听得毛骨悚然。
薛东篱的声音悠然动听,如同佛音一般普度世人:“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们记住,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不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陷入了邪魔外道之中,无法自拔,最后送了性命。”
观众们在留言区议论纷纷,有赞同的,也有反对的,还说薛东篱是在妖言惑众。
薛东篱没有搭理那些人,好良言救不了该死的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她已经提醒了他们,如果他们还是一意孤行,自然会有报应。
最后挑选了一个观众,道:“这位网名叫tsf的网友,请连线。”
连线接通,一个长满青春痘的年轻男生出现在屏幕上。
他似乎很害怕,小心地往身后看了看,说:“薛,薛医生,你能看见我身后有什么吗?”
薛东篱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tsf松了口气,说:“薛医生,我感觉我快死了。如果我死了,一定是被精怪给杀死的。”
薛东篱道:“你印堂发黑,确实有了灾厄之象。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tsf吞了口唾沫,说:“我是西江大学的研究生,利用课余时间在外面做家教,就在几天之前,我在新华书店门前拿着牌子找工作的时候,找了一份工作,家长开了很高的工资,我原本以为自己走运了,没想到走的却是霉运。”
tsl全身都在发抖,脸上也浮现出恐怖之色,眼睛睁得很大,眼里全是血丝,可以看出,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薛东篱安慰道:“不用怕,有我在,详细说。”
tsl继续道:“那家的孩子很奇怪,虽然只有十岁,但他的眼睛里看不出半点的童真。”
“最奇怪的是每天的补课时间都安排在晚上,但是我每次去的时候他的父母都不在家。”
“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们俩都上的是晚班,也没有在意。”
“三天前,我给那孩子补完课正要离开,孩子突然说肚子饿了想吃东西,让我帮他煮一下。”
“我也没有多想。打开了他家的冰箱,发现里面码好了一盘盘的肉。”
“我从来没有见过谁家做菜是这样的,每一盘里都是一块生肉,闻起来腥味很重。”
“当时我虽然觉得奇怪,但说不定是人家的饮食习惯,我也不好多问。便拿了一盘,下锅蒸熟,放在了那孩子的面前。”
“紧接着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说到这里,他全身不由得抖了一下,想要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来抽,但手却抖得厉害。
“我看见那孩子直接把那块肉拿了起来,张开嘴就咬。”
“也许有观众觉得可能是孩子的饮食习惯有问题。但是,我看到了那孩子的牙齿。”
“那根本就不是人类的牙齿。每一颗都是尖牙,特别的尖,特别的锋利。直接就把肉给撕下来了一块。”
“我当时浑身都凉了。以前看过不少花旗国的恐怖电影。都是到别人家里去当保姆,结果遇到了食人魔孩子,被孩子一家给吃掉了。”
“我吓得直接就跑了。第二天也没有去上课。”
“那家的大人打电话给我,问我为什么不去了?我借口说家里有事,以后都不去了。”
“他们极力挽回,说孩子喜欢我,还要给我涨工资。”
“我更不敢去了,谁知道那孩子是喜欢我的人,还是喜欢我的肉?”
“我婉言谢绝了,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谁知道从第三天开始,也就是昨天,我家里就出现了一系列的怪事。”
“我的电视莫名其妙的转台到了少儿频道,我给按回了新闻频道,但马上又被转到了少儿频道。哪怕我关了电视,电视也会自动打开,播放少儿频道的动画片。”
“晚上我在厕所里洗漱的时候,还从镜子里看到背后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那家的小孩儿。但我一转头,后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晚上睡觉的时候,半夜我觉得有人在摸我的脸和身子。不是那种带着情欲的摸,而是像屠夫在挑选猪肉一样,看哪一块最好吃。”
说到这里,他吞了一口唾沫,眼睛里浮起了深沉的恐惧之色:“就在今天早上,我起床想要去上学,却发现我家的门窗都打不开了。”
“我还报了警。但是调查员来了之后,打开了我家的门,说根本都没有看到我,还说我报假警。”
“可我一直在家,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
说着他站起身来,拿起自己的手机,将摄像头对准了窗外。
“你们看!”
观众们这才发现他的窗外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我被困在这里了。”他颤抖着说,“薛医生,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啊,更不想被人给吃了。”
话音刚落,直播间的观众们都炸了,左下角的留言区冒出了大量的留言。
“哥们,快看后门!”
“快看窗外!”
tsl吓得瞬间回头,赫然看到一张小孩儿的脸出现在黑黢黢的窗外。
那个小孩儿脸上露出恐怖而奸邪的笑容,阴森森的盯着他,就像在盯着自己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