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二太太大声叫骂,却没有任何人敢出来替她求情。
现在欧弈珩正在震怒之间,他们可不想触他的霉头。
“弈珩。”一个年级稍大的嫡系子弟道,“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欧弈珩冷声道:“在真相查明之前,任何人都不许离开老宅!”
“这……弈珩,我公司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那人有些为难。
“我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敢走出欧家老宅的大门,从今往后,就不必再回来了!”欧弈珩斩钉截铁道。
众人浑身一抖,都满脸的恐惧。
这是要把他们扫地出门啊!
哪怕众人心中不满,却也只能忍气吞声。
这件事之后,卢晓的心情一直很低落。
“喂,你没事吧?”楚子易见他神情暗淡,问道。
卢晓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这是你无法理解的。”
楚子易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无法理解?”
卢晓犹豫了一下,说:“楚队长,我现在习武,是不是晚了?”
楚子易毫不留情地说:“一般习武要从六岁开始,最晚不能超过十岁。”
他捏了捏卢晓的骨头,说:“你的骨头已经长硬了,就算勉强习武,今后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
他顿了顿,又捏了捏他其他地方,说:“从你的根骨来看,你也不适合习武。”
卢晓心情更糟糕了。
他犹豫了一下,又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觉醒异能?”
“觉醒异能也很难。”楚子易摇头,“一般人还是别想了。”
卢晓急了,道:“到底有没有?”
楚子易道:“根据以往我们的经验,很多人都是在绝境之中觉醒了异能。”
卢晓连忙问:“怎么说?”
楚子易说:“比如我们队里有一个队员,他以前是送快递的。有一次他送快递的时候遇到了入室抢劫,他和那个劫匪搏斗,被那个劫匪连捅了三刀,刀刀都捅在要害上,肠子都流出来了,他还捂着肚子追了那劫匪几百米。就是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他觉醒了速度异能。”
卢晓皱起眉头:“也就是说我还得去死一次?”
楚子易点头:“可以考虑一下。”
他拍了拍卢晓的脑袋,说:“这样你就不会成为我和薛小姐的拖油瓶了。”
卢晓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整个人都不好了。
夜深人静,圆月高悬,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天亮了,卢晓站在窗户边,往下看了看。
欧家的碉堡有五层,而且每一层楼很高,从这里跳下去,至少也要摔个断胳膊断腿。
到底要不要试一试呢?
他很纠结,如果不仅没有觉醒异能,还摔个半身不遂,他下辈子不就完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他隐隐听到了说话声。
他立刻竖起耳朵仔细地听,那声音极小,如果不是夜里实在安静,他又把脑袋伸了出来,是肯定听不见的。
那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儿子,那位大师给你的药你吃了吗?”
卢晓心头一震,是欧二太太!
欧铭成的声音随后传来:“妈,那位大师说过了,这药是有后遗症的,只要以后我使用异能,头就会痛,而且会越来越严重。”
卢晓一呆,什么意思?
欧铭成也有异能?
怎么好像天底下所有人都有异能了,就他没有?
又听欧二太太说:“你这个傻小子,那药可是能让你觉醒异能啊。你没听人说吗?以后是异能者的世界,要是不会异能,就会变成下等人!你没看欧弈珩那小子千方百计地笼络异能者?”
她顿了顿,又说:“如果你早点觉醒了异能,今天这个情况咱们就不会任人宰割了。赶快!趁他们没发现,快把那药吃了!”
卢晓听得心头震荡不已,原来他们去暹罗国求的药,并不是生子的药,而是觉醒异能的药!
他的心头一下子就火热了起来。
如果他吃了那药,是不是也能觉醒异能?
欧二太太还在催促儿子去吃药,欧铭成不耐烦地说:“药在我房间里,没带在身上。”
“赶快回去吃!”欧二太太推了他一把。
欧铭成不情愿地往自己房间走去,卢晓先动了,他从窗户爬出去,也顾不得外面有多高,以极快的速度爬向隔壁的屋子。
欧铭成作为家族中第二顺序的继承人,所住的房间也很尊贵,就在贵客们的旁边。
窗户关着,是那种老式的插栓,他用一根铁丝便轻易打开,钻了进去。
欧铭成很快就要回来了,卢晓在屋子里翻箱倒柜,找到了一盒子大麻,却没有找到那种觉醒异能的药。
他听到脚步声了,有些着急,目光一扫,忽然想到了什么?抓起床头柜上的花瓶,在里面一捞,果然翻出了一只绿色的水晶瓶,上面还有一串暹罗国文字。
就是这个!
他眼睛一亮,立刻将药瓶放进怀中,爬出了窗外。
几乎与此同时,欧铭成回到了房间,他口中嘟囔着:“谁知道那个药到底有没有效?说不定那个大师是骗子呢?”
他伸手在花瓶里一捞,脸色顿时就变了。
药不见了!
卢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药瓶闻了闻,没有什么味道。
这东西真的能让人觉醒异能吗?
他想要试试,但又有些害怕。
如果是毒药怎么办?
他拿着那瓶药发呆,遥远的天空已经出现了一丝鱼肚白,快要天亮了。
天亮之后,欧二太太母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必须抓住机会,或许这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机会了。
那瓶绿色的药就像有着某种诡异的吸引力,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一饮而尽。
不管了,赌一把吧!
他闭上眼睛,将那瓶药给吞了下去。
然后……
什么都没有发生。
卢晓有些懵逼,在身上摸了摸,心中想:那对蠢母子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
忽然,他的胃中像有什么东西爆炸了一样,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整个人都弯下腰去,在地上不停地挣扎,头足相抵,倒是像极了古代吃了牵机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