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冷冷地说:“你忘了星老大说过的话了?只要外面来了人,都要带到他面前去,由他来处置。你把星老大的话当耳边风是吧?”
郭哥连忙说:“我哪儿敢啊?我正想把她给押回去呢。”
军师冷哼了一声,说:“带回去!”
两个人冲上来想抓薛东篱,薛东篱冷冷道:“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军师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别的人进来之后,都害怕得不行,有一个还给吓疯了,她居然这么镇定,真是让人意外。
他很聪明。
不聪明也当不了星老大的军师了,他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一行人走进了学校之中,学校里还剩下了一两百人,当初可是上千。
这四十多年,很多学生都死去了,有的葬身于怪兽的肚子,更多的人死于内斗。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
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军师和郭哥带着薛东篱来到了高三三班的教室,一个身材强壮的年轻人坐在一把椅子上,身后站着两个比他还要强壮的保镖,看着真有几分大哥的味道。
这些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些天真纯洁的高中生了,他们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生存了四十多年,已经变得心狠手辣,充满了江湖习气了。
“星老大。”军师说,“这个女人是刚从外面进来的。”
星老大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她,说:“有意思,好久没有进来这么漂亮的女人了。说吧,你是怎么进来的?”
薛东篱淡定地说:“被一股力量给吸进来的。”
星老大也没有细问,勾了勾嘴角,缓缓走到她的面前,手指在她脸颊上滑过,说:“我不管你在外面是做什么的,有没有男人,只要进了暗世界,就永远都别想出去了。以后就跟着我,你放心,没有人敢欺负你。”
薛东篱问:“如果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星老大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了两声,道:“以你的姿色,我这里这么多人兄弟,肯定个个都想得到你,到时候你只会比跟着我更惨。”
薛东篱没有说话,星老大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强迫女人,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不愿意跟着我,就从这里走出去,看看会有什么后果。”
薛东篱朝窗外看了一眼,外面的人中大多数都是男人,女人很少。
她问:“一千多个学生,至少有一半是女生吧,他们都到哪儿去了?”
星老大露出一道冰冷而残忍的笑容,说:“这个地方就是地狱,女人在这里如果不依附男人是活不下去的。”
薛东篱又问:“如果依附了男人,就能活得下去吗?”
星老大阴测测地一笑,道:“至少能活得久一些。”
薛东篱的目光在屋中扫过,忽然落在角落里的一只玻璃罐子上,那玻璃罐子应该是专门用来装标本的,此时里面装满了福尔马林,福尔马林里泡着一只手。
一只人的手。
星老大见她盯着那只手看,笑了,说:“怎么?对这个感兴趣?吓着你了?”
薛东篱问:“那是谁的手?”
“我上一个女人也是从外面进来的。”星老大来到那标本前,轻轻抚摸着罐子,就像是在抚摸恋人的手,“她说她是什么主播。我让她跟着我,她同意了,我也很宠爱她。没想到那个小贱人,居然敢偷我的怪兽宝石,也想变成异能者。”
他残忍地笑道:“我怎么能让我的女人变成异能者?那不是在自己的枕头边放一颗定时炸弹吗?”
他眯起眼睛,说:“所以我把她的手剁了下来,然后把她扔给我的那群兄弟享用。”
薛东篱的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但平静地海面下往往都涌动着惊涛骇浪。
“那个女人现在在哪儿?”她问。
“那个女人太不经玩了,早就死了。”星老大蔑视地说,“尸体也物尽其用,用来当诱饵,捕杀外面的那些怪物。”
见薛东篱没有说话,他再次来到她的身边,绕着她缓缓地踱步,说:“只要你乖乖听话,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果你敢打别的主意。”
他朝着玻璃罐子一指,道:“那就是你的下场!”
说着,他就伸出手,想要从背后抱住她。
忽然,他的手一顿,发现薛东篱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想要将手抽回来,却发现她的手就像鉄钳一样,死死地锢着他,让他无法动弹。
他脸色一变,刚想动手,却发现薛东篱的身体之中发出了一种奇怪的气场,那气场笼罩着他,他的所有异能都使不出来了。
薛东篱面色冷淡,用谈论天气的语气说:“四十年果然能够改变一个人,你们都已经不是学生了,而是一群凶狠残暴、杀人无算的野兽。”
她的目光一冷,道:“既然是野兽,自然应该除掉。”
星老大慌了,立刻对军师和郭哥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快动手!杀了这个女人!”
二人闻言,立刻动手。
军师一个闪身就冲到了薛东篱的面前,手中多了一把骨刀,一刀刺向薛东篱的心脏。
当!
骨刀刺在她的身上,竟然发出一声脆响。
就像刺在坚硬的金属上一般。
而那个郭哥,却鼓起腮帮子,那腮帮子竟然像癞蛤蟆一般鼓得极大,然后哇地一声,朝着她喷出一大口毒液。
薛东篱只是微微侧了侧身,那口毒液竟然直接喷在了星老大的脸上,星老大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半边脸瞬间就被腐蚀了。
他满脸的惊恐,自从他得到异能之后,郭哥的毒液就对他没有效果了,根本伤不了他。
今天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这个女人禁锢了他的异能?
郭哥吓得连忙说:“星老大,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闭嘴!”星老大厉声道,“还不快给我杀了她!”
“是,是。”郭哥连忙又鼓起腮帮子,对准了薛东篱的脸,再次吐出了一口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