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低声说:“我明白了,那个男的肯定是个恐怖分子,他身上绑了炸弹。”
“没错,肯定是这样,不然怎么会突然爆炸?”
“太吓人了,恐怖分子怎么跑到咱们这医院来了?”
“咱们这可是光洋市最好的医院,来咱们这里,肯定是为了刺杀某个有权有势的人。”
人们议论纷纷,都没有想过,谢意岚的死,竟然是薛东篱一个响指造成的。
薛东篱身形一起,姿势优美地飞回了病房之中,可惜她穿的是普通外套,如果是穿一袭古代白衣,就和玉漱公主差不多了。
不,她比玉漱公主漂亮多了。
众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她却直接来到谢意焕的面前,谢意焕早就吓瘫了,脸色煞白,手中拿着合同,一动也不敢动。
薛东篱直接从他手中拿过合同,刷刷两下给撕了个粉碎,道:“合同我是不会签的。”
谢意焕连忙点头。
现在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让薛东篱签合同了。
“回去告诉那些住进公园里的人,明天早上八点之前,必须全部搬走,不然我就亲自去请他们搬了。”薛东篱凑到他的面前,面无表情地说,“明白了吗?”
谢意焕忙不迭地点头。
开玩笑,眼前这位可是个杀神啊,弹弹指头就能杀死一个宗师的主儿,他哪敢跟她硬碰硬,现在就算她让他跪下喊爸爸,他都会毫不犹豫照做。
“滚吧。”薛东篱说。
谢意焕连忙往外走,因为刚才吓得身体僵硬,走了两步,居然在门槛上拌了一下,摔了一跤。
但他顾不得周围人的嘲笑,爬起来就跑,速度极快。
刘天说:“薛小姐,谢家的人很高傲的,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搬走。”
刘能也点头,道:“我们刘家在光洋市也有很多年了,谢家虽是隐世家族,我们也有些了解。这个家族的人有些精深的修炼功法,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特别是他们那位老祖,据说已到了战神的修为,更是自视为神仙家族,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宋家俊也点头道:“谢家的这位老祖谢世襄的确是个极为难缠的人物。他年轻时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一大笔财富,以这笔财富为本金,打下了这么大一个基业,如今大西北的三分之一经济命脉握在他们的手中。”
他顿了顿,叹息道:“这家人不好对付啊。”
薛东篱眼神深邃,道:“放心吧,我自有办法,明天早上是最后期限,如果他们再不搬走,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谢意焕回到了公园,之前那个拿龙头拐杖的老者所住的,是位置最好的一座别墅,也是整座公园灵气最浓郁的地方。
这本来是刘能父子专门修建给薛东篱住的,因此里面的一切都很豪华,连里面作为摆设的花草和家具,都是刘能父子特意找来的,都是最好的。
此时,那谢家老者坐在最上位,身下是金丝檀木的太师椅,手中杵着龙头拐杖,面色阴沉,周围站着几个人,全都是实力强劲的武者。
谢意焕一进来,就扑到他的脚边,抱着他的双腿哭着说:“爷爷,意岚大哥被杀了,被那个女人给杀了!你一定要给他报仇啊!”
谢家老者脸色阴沉如水,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你详细跟我说说吧。”
“是。”谢意焕将来龙去脉仔细讲了一遍,还不忘添油加醋,把薛东篱说得宛如鬼神一般。
谢家老者听得面色铁青,而周围的人却露出了不以为意的神情。
“意焕,你是怕被爷爷责罚,所以才这样胡说八道吧?”有一个人笑道,“不过是个不到二十的女人,能有多大的能耐?”
“就是,他就是从娘胎里开始学武,也不可能有你说的这么强。”
“还说什么弹了个响指,意岚就炸了,哪有这样的本事,这是神仙吗?”
“爷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谢意焕急得面红耳赤,“在场的人都看见了!”
“行了。”谢家老者将手中的龙头拐杖往地上狠狠一杵,道,“我们这里已经有三个宗师,而我是大宗师,有我们四个人在,还怕一个小小的女人?”
谢意焕有些着急,说:“爷爷,她真的很强,不如请老祖出关吧。”
谢家老者眼睛一瞪,怒道:“就这么点小事,居然就要请老祖!老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出关了,你敢去打扰他修行?你有几个脑袋?”
谢意焕顿时说不出话来。
整个谢家,只有眼前的谢家老者,也就是谢世襄的嫡传玄孙谢嘉能够见到老祖。
据说老祖已经成仙了,因此活了两百多岁而不死,他的嫡系前几代早已过世,只有谢嘉备份最高,因此只有他能见到老祖。
“好了,都不要说了。”谢嘉道,“我今晚就在这里,说什么也不搬,我倒要看看,那个小娘们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把我们赶走。”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薛东篱来到了公园前,对站在身边的宋家俊说:“他们还是没有搬吗?”
“看他们的意思,是不会搬了。”宋家俊说。
薛东篱的脸色阴沉,说:“既然如此,咱们就去帮他们一把吧,让他们知道,鸠占鹊巢,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宋家俊和刘天跟在薛东篱的身后,和她一起走进了公园之中。
这才几天的时间,公园里的灵气更加浓郁了,花也开得更艳,还引来了一些鸟雀,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薛东篱来到那座临湖的别墅之前,只见谢家已经在门口摆好了阵势,现场有四把椅子放着,坐着四个人。
坐在上首的是一名老者,正是谢嘉,而坐在下面的,是两男一女,这三人都是宗师,从外表看,年纪已经不小了。
而站在他们身侧的,都是谢家的年轻一辈。
谢家的人都虎视眈眈地望着薛东篱三人,他们虽然早就知道薛东篱长得美,却没想到她的容貌居然这么漂亮,一时间心思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