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哥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脸色苍白无比。
“报,报警。”兴哥说,“马上报警。”
小白哆哆嗦嗦地拿出了手机,却惊呼:“兴哥,没,没有信号。”
“怎么可能!”两人都看了看手机,居然都没有信号。
“不可能啊!刚才都有的。”小东说。
兴哥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说:“有人用了信号屏蔽器。”
“什么?”小东和小白互望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恐惧和战栗。
“兴哥,这个人是不是专门来杀我们的?”小东问。
小白说:“我听说本市有一个杀人狂,经常半夜出来杀人,受害者身边明明有手机,却没有报警。那个杀人狂是不是就是他?”
三人说话之间,那个小丑面具拿出了一个手提摄像机,一边录音一边往里走去。
这个时候,陈辉正好从里面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晃眼之间看到前面站了个人,立刻跑上去抓住他的衣袖,惊恐地说:“有鬼。有鬼啊,救救我!”
这个时候他才看到那人手中所拿的手提摄像机,在往上一看,看到一张扭曲的,满是鲜血的小丑面具。
“啊!”他吓得立刻就放开了那人,而那人却举起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刀身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寒芒。
“救命啊!”陈辉转身又往里面跑去,这次撞上了晓云云所扮演的女鬼。
他再次惨叫一声,将女鬼往旁边一推,往楼上跑去。
晓云一脸狐疑,转过头,赫然便看见了拿刀的小丑面具。
她还以为这个小丑是兴哥等人假扮的,压低声音说:“剧本里没有这一幕啊?你们搞什么鬼?”
小丑没有说话,将摄影机对准了她的脸。
“别拍了。”她伸手将摄影机推开,“人都已经跑了。”
小丑还是没有说话,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刀。
“这是谁写的剧本啊?哪有拿刀杀鬼的?不知道物理攻击对鬼没有效吗?”晓云一边吐槽一边转过身,说,“还是去追陈辉吧。”
小丑的眼中闪过一抹森然的杀意,匕首刺向了晓云的后脑勺。
“不要!”兴哥等人在屏幕前吓傻了,都忘了出去救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从二楼飞出一样东西,正好砸在那柄匕首上。
小丑发出一声闷哼,匕首跌落在地,发出哐啷一声脆响。
晓云惊讶地望着他:“你要杀我?你是谁?”
小丑一下子朝她扑了过来,二楼又有一样东西飞出,这次砸在了小丑的胸膛,小丑低呼一声,捂着胸口踉跄后退。
晓云这才回过神来,尖叫一声就往二楼跑。
小丑捡起地上的刀,快步追了上去。
阶梯刚刚跑了一半,晓云就看见面前站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材纤细颀长的女子。
虽然只是穿着一条睡裙,却将那条裙子穿出了晚礼服的感觉。
一时间,她有些搞不清楚这女人是人是鬼、是敌是友。
薛东篱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冷眼看向追上来的小丑。
小丑看见又有人,非常的兴奋,手中的刀朝着薛东篱的胸口扎了过去。
监控室里的男人们都不忍心再看。
但下一刻,那小丑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捧着自己的手不断地惨叫。
薛东篱手中拿着那把匕首,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说:“杀了五个人了,你还真是杀人不眨眼啊。”
晓云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目瞪口呆。
她闻闻匕首就能闻出对方杀了多少人?
这什么鼻子啊?
薛东篱一步一步地朝着小丑走去,小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站起身就跑。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风,将敞开的大门轰然关上,他想要将门打开,但不管他如何拧门把手,门都纹丝不动。
薛东篱的声音就像恶魔的低语,道:“别白费力气了,你逃不出去的。”
小丑猛然回过头,手中又多了一把刀,再次刺向薛东篱。
这次两人隔得很近,这么近的距离,以前他从未失过手。
但是,他扑了个空。
薛东篱不见了。
“你就这么点本事吗?”薛东篱的声音再次在他身后响起,“只是个凡人,就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杀人,胆子还真是大啊。”
小丑转过身,疯了一样举刀刺她。
但是,他刺的每一刀都刺空了。
薛东篱就像会瞬移一样,这一秒消失,下一秒又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
“啊!我杀了你!杀了你!”小丑忽然大叫起来,听声音很普通,应该是个中年人。
他握紧了刀,再次朝着薛东篱冲了上来,薛东篱还是不见了,他没能收住力道,摔倒在了地上。
血肉模糊的声音响起,他缓缓地转过身,发现那把刀刺进了自己的胃部,鲜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薛东篱站在旁边,冷漠地说:“胃部被刺伤是最痛苦的,因为胃酸会流出来,腐蚀你的内脏,那种痛苦能够直达你的骨髓深处,让你受尽苦楚。”
小丑惊恐地望着她,就像在看一个恶魔。
“多行不义必自毙。”薛东篱道,“你不过是咎由自取。”
她手指一弹,小丑面具咔擦一声分为两半,下面的脸很普通,是丢进了人堆中就找不出来的那种。
她没有再搭理小丑,回头看向晓云,晓云已经吓得瘫坐在地上,惊恐地道:“你,你是人,还是鬼?”
薛东篱笑道:“你们闯入我的家,还问我是人是鬼?”
“鬼!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女鬼!”晓云吓得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薛东篱:“……”
我看起来这么像鬼吗?
而兴哥等人这才回过神来,兴哥激动得手舞足蹈,道:“刚才的都录下来了吗?这次的视频太精彩了,我们一定会大火的!”
轰!
门被猛地推开,陈辉冲了进来,看到他们三个,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脸气得通红,大吼一声:“你们这群混蛋,我跟你们拼了!”
他冲了上去,和三人打成一团。
这是他唯一一次鼓足了勇气反击,是极度的恐惧给了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