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巡的语气中有几分得意,说:“我的确是禽兽,但你又是什么好货色吗?像你这样漂亮又没有背景的孤女,恐怕早就被哪个男人弄到手了吧?”
薛东篱面色冷硬,没有说话。
“你们在干什么?”忽然一声怒喝传来,兰巡立刻放开了薛东篱。
兰楚礼带着方姨和几个佣人大步走了过来,他面色冷峻,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薛东篱,道:“大半夜的,你们在这里搂搂抱抱干什么?”
兰巡立刻道:“姑父,我睡不着来这里看花,谁知道她跑来说要陪我,我觉得大半夜的孤男寡女不好,她就缠着我不让我走。”
薛东篱冷眼看着他,没有说话。
兰楚礼恨恨地盯着薛东篱,道:“这里是兰家,不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你不要把外面那些东西拿到家里来!我们兰家的家风,怎么能让你给玷污了?”
方姨眼底闪过一抹阴冷之色,上前来道:“楚礼,别这样。七玄在外面待了这么久,难免学了一些坏习惯,慢慢改就是了。”
“这可是你回兰家的第一天啊,你就敢勾引自己表哥!”兰楚礼指着她骂道,“你在外面到底做了些什么龌龊事?”
薛东篱等他骂够了,淡淡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父亲。”
兰楚礼皱眉:“你说什么?”
薛东篱道:“平常父亲看到有个男人抱着自己的女儿,第一反应是冲上来保护女儿,教训那个登徒子。我还没见过哪个父亲是听信那登徒子的话,和登徒子一起来教训自己女儿的。”
薛东篱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不是你女儿,他才是你亲儿子吧。”
兰楚礼居然被她给堵住了,噎了半晌,才道:“我这是帮理不帮亲!我是你父亲,就有责任教育你!”
薛东篱依旧冷静,这么多人,只有她最平静,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据我所知,你管理着兰家旗下三家最大的公司。”她道,“像你这样是非不分、黑白不辨的人,是如何管理公司的?难道你在公司里,也是查都不查,直接将人定罪吗?”
“你……”兰楚礼刚才是气昏了头,又因为之前对薛东篱有偏见,所以一时气恼之下才指责她,如今细细想来,确实有些蹊跷。
他看了兰巡一眼,兰巡道:“姑父,你要相信我啊。”
兰楚礼心电急转,这个侄儿是什么性子,他是知道的。
但是,他还有用得上他父亲的地方,不能将他们一家得罪了。
只能牺牲薛七玄了。
反正也只有三天了。
他打定了主意,脸色一沉,对薛东篱道:“你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居然还有脸跟我顶嘴!来人,请家法!”
薛东篱冷眼看着他,对他来说,她根本不是他的女儿,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陌生人。
而兰巡比她有用多了。
方姨连忙拦住,说:“老公,不要打了,七玄毕竟才刚回来,有些东西不懂,咱们慢慢教就好了,打坏了可怎么参加三天后的宴会啊。”
兰楚礼脸色阴沉地瞪着薛七玄,道:“你认错吗?”
薛东篱看了一眼兰巡,兰巡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淡淡道:“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认错?”
“你!”兰楚礼大怒,冲上来就想打她耳光,薛东篱不动声色地打出一股劲力,他觉得脚一疼,仆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老公!”方姨吓了一跳,连忙扑上去搀扶他,“你没事吧?”
“我的腿!”他抱着自己的腿,疼得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方姨挽起他的西装裤子,看见上面有一大团青紫,脸色顿时就变了:“啊!快,快去医院,别是摔断了!”
两个佣人立刻上来将他扶起,兰楚礼恶狠狠地瞪了薛东篱一眼,道:“先记着,等我回来再请家法!”
说完就被搀走了,方姨慈爱地说:“七玄啊,别生你爸的气,他现在在气头上,等他消了气,你说两句软话,他毕竟是你爸爸,不会打你的。”
薛东篱目光冷淡,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过是用烂了的手段。
见薛东篱不接招,方姨有些讪讪,装作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等他们走了,兰巡冷笑一声,道:“现在你知道,在这个家里你是什么地位了吧?”
他走近她,凑到她的耳边,目光暧昧而淫邪,道:“你要是把我伺候好,以后这个家我罩着你,谁都不敢欺负你。要是你不识相……”
话还没说完,薛东篱已经转身离去,兰巡见她无视自己,心中愤怒,但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他心中又生出一股邪火,让他心痒难耐。
这个女人真是个妖精!
她以前的金主真是艳福不浅。
只可惜……
他咬了咬牙,如果她不是……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接下来的三天,薛东篱一直在屋中,连门都没有出。
兰家人为了防止她逃走,还派出了人暗中盯着她的院子,却没想到她这么听话。
兰家人很高兴,同时也更看不起薛东篱,觉得她好摆弄,根本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