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凡:“……”
刘天:“……”
薛东篱打断他们的插科打诨,道:“今日是你们的机缘,希望你们以后能够一心向善,不要用异能为恶。”
高一凡看向刘天,道:“我和宋叔肯定没问题,他就不一定了。”
刘天很不满,这小子又给他上眼药。
他哐哐地拍了两下胸脯,说:“我刘天行得端坐得正,以后也会用超能力除恶扬善,如果我违背今天的誓言,就和这颗石头一样。”
他操纵着地上一块石头飞起,在半空中炸得粉碎。
宋家俊有些惊讶,刘天在本地很有名,是个真真正正的纨绔子弟,父母口中的反面教材。
如今他却有这样的觉悟和决心,倒是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世家子弟好多了。
高一凡也连忙说:“薛小姐你放心,我向来洁身自好,虽然不敢说是个好人,但绝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
宋家俊也说:“我宋家满门忠烈,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如果我为非作歹,别说是医生你了,就是我父亲,也饶不了我。”
薛东篱点了点头:“很好,今天的事你们一定要守口如瓶,否则后果你们自己知道。”
三人心中一凛,现在全世界都希望能够掌握异能觉醒的秘密,现在异能石没了,他们就是最好的研究对象。
刘天说:“薛医生,这个你放心,我们有分寸的。”
他顿了顿,又忍不住问:“薛医生,刚才你……你也是异能者?”
薛东篱淡淡道:“我只是一个医生。”
刘天三人望着她的脸,那一刻有阳光从天花板的裂缝中洒下来,映照在她的脸上,仿佛为她晕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三人只觉得面前的少女圣洁而美好,心中有什么东西就像藤蔓植物,在不停地滋生。
“很快就会有人来,我们该走了。”薛东篱道。
在转身的刹那间,她仿佛看见壁画上尉迟端的画像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深深地望着她,似乎想要看她最后一眼。
薛东篱却没有和他对视,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栋建筑。
画中的国王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他已经是一千五百年前的一段过眼云烟,逝去的就让它逝去吧,曾经能够相遇,已经算是有缘。
游客们都已经跑了,当地驻军和调查局的探员们急匆匆的赶过来救援。
三人不想引起注意,便隐藏在人群之中,匆匆离开。
薛东篱回了高家别墅,宋家俊回家之后立刻被老爷子叫到了书房。
老爷子望着他,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家俊啊,今天过得怎么样?”
宋家俊道:“我们去了于阗古国旅游……”
老爷子打断他:“谁问你这个了?我问的是你和薛医生之间怎么样了?”
宋家俊脸有点红,犹豫了一下,说:“薛医生对我好像没有兴趣,他应该喜欢年轻的。”
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这个傻小子,现在的年轻女孩,都喜欢年纪大的,你没看过韩剧吗?都是萝莉与大叔!”
宋家俊:“……”
老爷子你一把年纪了,居然还看韩剧。
宋林道:“要是老头子我再年轻个40岁,我就自己上了,这么好的女孩到哪儿找?”
宋家俊有些头疼,说:“老爷子,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都没有你的终身大事重要!”宋林道。
话还没有说完,宋家俊的手中就出现了一道风刃,那道风刃在书桌上扫过,将一只插在笔筒里的毛笔拦腰切断。
宋林一惊,猛地站了起来。
他看了看那只断笔,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你觉醒了异能?”
宋家俊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跟他详细说了一遍,宋林皱起眉头,又缓缓地坐了回去。
“真没想到,只是去旅个游,你们竟然有这么大的机缘。”他感叹了一声,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家俊,那位薛小姐的异能,说不定是运气。”
“运气?”宋家俊奇怪地问,“这个也能成为异能?”
宋林笑道:“运气是最有用的异能。从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英雄豪杰都死在了运气这两个字上。你运气好,哪怕如刘邦那样的无赖、朱元璋那样的乞丐,都能成为皇帝。你运气不好,哪怕是项羽那样的盖世英雄,也要自刎于乌江。”
宋林看向远处,道:“我年轻的时候,曾经见过一个运气极好的人。只要和他关系好的,做生意都能够一帆风顺。和他关系不好的,甚至想要害他的,都会霉运缠身。有个算命先生说过,这样的人叫做福星,一定要和他打好关系,绝对不能得罪他。”
他回头看向自己的儿子,道:“家俊,你一定要把薛医生娶到手,如果我们家有了这样一个儿媳妇,肯定能够长盛不衰。”
宋家俊心中也有些激动。
他在武馆中多年,一直没有为女孩子动过心,但是一想到今天薛东篱在阳光下那圣洁的模样,他的心就像是一团扔进了熔炉里的钢铁,悄无声息地融化了。
“爸,我知道了,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刘天喜滋滋地回到家,看到的却是一副不堪入目的画面。
大厅的沙发上,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搂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娇艳美女,两人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就差没有当场办事了。
刘天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小天回来啦。”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抬起头来,又被那娇艳女人给抱了回去。
“好了,好了,小妖精,我迟早死在你手上。”男人笑道。
这个男人正是刘天的父亲,刘家老太君的长子——刘能。
刘家现在当家做主的是刘能的母亲,刘天的奶奶,人称刘老太君,是西北响当当的女强人,在刘家说一不二。
刘能从三年前迷上了这个女人,甚至和刘天的母亲离了婚。
刘老太君不允许这个女人进刘家的门,刘能没有跟她结婚,却把他接回了自己家中,整天腻歪,不管谁说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