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众人都是一惊。
能让老爷子说出这样一句话可不容易。
宋家是世家大族,这个人情可是很值钱。
薛东篱却道:“我已经收了你们的诊金,就已经两清了。”
宋林对她更是高看了一眼,道:“我宋林的名声可不是这么点钱能够衡量的。薛医生,我说欠你一个人情就欠你一个人情,你放心,我们宋家一定会还。就算老头子死了,还有我儿子呢。”
说着,他看向长子宋家俊,道:“家俊啊,薛医生来一趟西北不容易。你带她四处逛逛,什么月牙泉、敦煌、莫高窟什么的,都去看看。”
高一凡听这话有些不对,连忙道:“老爷子不用麻烦了。薛小姐是我们高家请来的,我们会好好招待她。”
宋林笑道:“西北是我们宋家的大本营,作为东道主,怎么能让你们破费?家俊啊,也带上一凡,你们好好去逛逛,我给你放个大假。”
宋家俊点头道:“是,爸,你尽管放心。”
高一凡和薛东篱走后,宋林屏退众人,只留下宋家俊一人。
“家俊啊,爸爸为什么这么做,你都明白吧?”他和蔼地说。
宋家俊嘴角抽搐了两下,说:“爸,一凡很显然很喜欢那姑娘,我去撬他的墙角,怕是不合适吧?”
“你这个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宋林骂了一句,“就因为这个,你快四十了还没结婚。你看看你二弟,老二都快出生了。”
宋家俊无语,他从小在武馆里长大,和女人接触得少,倒是有几个女弟子对他倾心,但他对她们没有感觉。
宋林身体微微前倾,道:“对那个薛医生你怎么看?”
宋家俊道:“她应该是个异能者。”
“臭小子,谁问你这个?”宋林恨铁不成钢。
宋家俊脸色微微有点红,道:“长得挺漂亮的,心性也好。”
宋林点头,道:“这就对了。这姑娘容貌好、心性好、医术好、还是异能者,还博闻广记,这样的好女孩子哪里去找?家俊啊,我可等着抱你的儿子,你别让我失望啊。”
宋家俊有些动了心思,毕竟薛东篱长得太美了,男人哪有不喜欢美人的?
何况还不是草包美人,是个真正的才女。
这样的女孩,的确难得。
只是,他能够看得出来,这样的女孩很难为男人打开心扉。
正因为如此,才激起了他的一颗好胜心。
以他的本事,难道还赢不了高一凡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伙子?
何况现在的小姑娘,不正喜欢硬朗大叔么?
他的心中竟然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薛东篱坐着高一凡的车回到别墅,刚一下车,一个人影就闪了过来,挡住他们的去路。
高一凡不满地说“刘天,你要干什么?”
刘天眼睛下面是两个巨大的黑眼圈,他居然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
而且,今天早上他还悲剧地……没有那个啥。
对于他来说,不能那啥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于是,他来找薛东篱了。
刘天看了看薛东篱,欲言又止。
薛东篱瞬间就懂了,冷冷道:“我这人有五不治,其中之一就是奸淫妇女者,不治。”
刘天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谁说我奸淫妇女了?我虽然爱玩,但都是你情我愿。你去打听打听,我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风流不下流。”
高一凡很瞧不起他,道:“我早就说过你迟早死在女人肚皮上,现在终于应验了。”
刘天气得半死,却又没办法,他下半辈子的幸福可都在薛东篱的手上。
“薛医生。”好在他是个能屈能伸的人,道,“我用我死去的妈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过强迫女人的事情,也没有给任何人下过药,我虽然不是个好人,喜欢玩,但我绝对不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情。”
他出身名门,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以他的出身、容貌和钱财,还需要用那些龌龊的方法去玩女人?
太掉价了,不符合他的身份。
因此这些年他还真是你情我愿,没有伤天害理。
薛东篱神情淡淡,道:“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正常人就算发现了自己的问题,不也是先去医院吗?
刘天假咳了两声,这种事情,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家在西北势力很大,家里老爷子消息比特工都灵通。
要是他去了医院看病,当天晚上老爷子就会知道。
老爷子肯定会暴跳如雷,把他给关禁闭。
“薛医生,那个……你随便开价,只要能治好我,什么都好说。”
就算找私人医生看病,一般人也不会来找薛东篱,她太年轻了,没人信得过她。
但谁叫刘天消息灵通呢,他听说宋家老爷子的怪病被高一凡带来的神医给治好了。
高一凡带来的神医,不就是薛医生吗?
于是,他来了。
薛东篱却道:“请回吧,我不会给你看病的。”
刘天急了,忙道:“薛医生,你相信我啊,我真的……”
这时,高一凡却开口了:“三个月前,他看上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家境贫穷,父亲还是个暴力狂,经常虐待那女孩母女俩。他知道后叫人狠狠教训了那女孩的父亲,把他赶走了。后来他也没对那女孩下手。”
刘天愣了一下,道:“高一凡,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你派人调查我?”
高一凡不言语。
薛东篱问:“真有这事?”
刘天老脸一红,咳了两声:“是,是有这事,我很怜香惜玉的。”
当时那女孩为了感谢他,本来想把自己给他的,他见女孩一身都是伤,没忍心下手。
他对那女孩也只是一时的兴趣,后来追到了一个校花,也就对那女孩淡了。
薛东篱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道:“这世上有因就有果。哪怕你只是不经意间做了善事,也会在某一天有善报。所以你才会遇见我。”
她转过身,道:“跟我进来吧。”
刘天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高一凡一眼,好半天才别扭地说:“那个……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