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吓得脸色一变。
孙天禹声音冰冷,目光如刀子一般在他们脸上刮过:“谁要是再对薛小姐不敬,这就是榜样!”
众人不敢说话了,对方可是异能者!
莱特医生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说:“你既然说是巫术,有什么证据?”
薛东篱道:“我当然有证据。”
她转头看向床边的那个花瓶,道:“这花瓶是谁放在这里的?”
老管家道:“是负责照顾夫人的女仆。”
说着,便叫了一个年轻姑娘进来。
那姑娘穿着女仆装,有些胆怯地看着众人。
薛东篱道:“这花瓶是你放的吗?”
女仆的眼神有些躲闪,薛东篱又问:“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女仆的脸上露出了惊慌之色,道:“没,没有啊,只有一些鲜花,都是我每天到花房里去摘的新鲜花朵。”
薛东篱一挥手,将花瓶扫在地上,花瓶应声而碎,里面竟然掉出来一只人形的东西,看起来像某种植物的根茎。
但它长得太像人了,连四肢都有,甚至还有手指。
女仆吓得脸色都变了,急忙道:“这,我不知道啊,不关我的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约瑟冷笑道:“刚才你们单独进入卧室,就是想把这东西放在花瓶里嫁祸别人吧?”
老太婆也道:“说的对,你们东方人最会使用阴谋诡计了。”
薛东篱道:“那这个东西也是我刚才画的吗?”
他朝孙天禹点了点头,孙天禹将德维尔夫人抱了起来,薛东篱扯掉被单,露出下面一张白布,那白布上用鲜红的血画了一个诡异的图案。
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都露出了惊惧之色,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那图案是一颗山羊头,四周还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在西方世界里,山羊是魔鬼的象征,魔鬼就长着一双山羊蹄子和山羊角。
“这个诅咒图案是用人血绘制而成。”薛东篱道,“而且用的是死刑犯的血。这个死刑犯穷凶极恶,死的时候怨气极深,他的血带着冲天的煞气,是最好的诅咒材料。”
老管家满脸愤怒,看着那女仆道:“爱莎,你居然做这种事情!你为什么要害夫人?难道你忘了,你父亲得了病,是夫人出钱帮他医治的。”
爱莎还想狡辩,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那老太婆不死心,说:“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她弄的?大姐最信任的,不是你这个儿子吗?你也有机会!”
老管家说话了:“夫人的饮食起居都是爱莎在管理。她床上的床单也是爱莎在换,每天都要换一次,如果是少爷做的,她不可能没有发现。”
众人这下子无话可说了,看向爱莎。
爱莎急得满头大汗,转头看向约瑟,想向他求救。
约瑟像是想到了什么,厉声问:“爱莎,是不是少爷指使你做的?”
爱莎浑身一抖,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约瑟眼中闪过一抹威胁之色。
爱莎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哭着说:“是,是少爷指使我做的!少爷说只要夫人死了,他就是伯爵。还让我当伯爵夫人。”
老太婆立刻骂道:“禹,你简直是个畜生!我大姐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这么害她。”
“真是一条养不熟的狗。”那个年轻女人鄙夷地说。
孙天禹看着眼前的这些人,脸色冰冷。
他们不仅要害自己的母亲,还要嫁祸给他。
他已经动了杀意。
薛东篱道:“到底是谁下的诅咒,一试便知。”
薛东篱将那只人形根茎拿起来,轰地一声,根茎居然燃烧起来。
“嘎——”那人形根茎居然发出了婴儿般的吼叫。
她将那人形根茎扔在山羊头上,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山羊头居然流出了黑色的鲜血。
“啊!”那年轻女人忽然惊恐地抱着自己的脑袋,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流出了黑色的鲜血。
老太婆立刻抱住她:“贝尔,贝尔,你没事吧!”
她愤怒地指责薛东篱,道:“你这个女巫,你对他做了什么?”
薛东篱却道:“我不是女巫,她才是。”
老太婆气愤地道:“你凭什么说她是女巫?”
“我当然有证据。”薛东篱缓缓走到她的面前,“你们女巫获得这种力量,是跟恶魔做交易得来的,想要得到,就要付出,你早就不人不鬼了。”
说罢,她朝贝尔放出威压,强大的力量压在贝尔的身上,贝尔再次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也发生了恐怖的变化。
她的头发不见了,变成了光头,头皮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还有一个恐怖的蜘蛛图案。
而她的身体也出现了黑色的血丝和蛛网一般的裂痕,就像一个从地底里爬出来的恶魔。
那老太婆吓得立刻放开了她,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嗷!”贝尔发出一声怒吼,“我要杀了你!”
她猛然而起,像一头野兽,朝着薛东篱扑了过来。
孙天禹手中光芒一闪,贝尔被那白光照到,惨叫一声,匆忙躲避,身上青色的皮肤出现了一片一片灼烧的痕迹,冒起阵阵青烟。
她像个爬山虎一样趴在墙壁上,想要攻击孙天禹,却对他的光芒很忌惮。
约瑟和老太婆都躲到一旁,脸色有些阴暗。
孙天禹道:“现在你们知道了吧,谁才是女巫。”
薛东篱看着贝尔道:“你是塞勒姆家族的人吧?”
贝尔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塞勒姆家族是女巫家族中历史最悠久的一支,繁衍至今,非常庞大。
她居然知道塞勒姆家族?
“你知道我是塞勒姆家族的人,还敢来管这件闲事。”贝尔道,“你就不怕遭到塞勒姆家族的报复吗?”
薛东篱道:“连你们塞勒姆家族的老祖宗我都杀过,何况是你这只小虾米。”
几百年前,薛东篱在东欧地区旅行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个女巫。
那个女巫是塞勒姆家族的创始人之一,她爱上了一个贵族,但那个贵族是有妇之夫,而且对她没有半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