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同时又是冰系异能者?”他不敢置信地惊呼,“你到底有多少异能?”
薛东篱淡淡道:“你不必知道。”
说完,105号就发现自己的双脚动不了了。
他低头一看,双脚正在迅速地结冰。
厚厚的冰晶从小腿一直往上蔓延,不到十秒就将他完全冰封。
“结束了。”薛东篱冷冷道,“我本来还可以饶你一命,将你交给调查局处理。但你丧心病狂,竟然想要这么多人给你陪葬。留着也是个祸害。”
她打了个响指,冰晶轰然碎裂,105号也跟着一起碎了,没有血迹,一地的碎肉,竟然化为了黑色的雾气,和碎冰一起消失在空中。
“还有一个。”薛东篱看向远方,目光深邃。
36号以为自己逃出来了,她混进了一处公共厕所,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衣服和化妆工具,一番描画,再走出厕所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不起眼的中年大妈。
她来到动车站,买了车票,坐在候车厅里等待,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就是那个女人追来,也不敢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对她动手。
她靠在座椅上,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个女声出现在她的身后:“你真的以为自己能跑得掉吗?”
36号悚然一惊,侧过头去,发现薛东篱与她背贴背坐在一起。
她竟然完全没有发现!
这个女人难道是鬼吗?阴魂不散?
36号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别的人,微微松了口气,说:“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在这候车厅里安装了两处炸弹,一旦动起手来,我就引爆炸弹,到时候……”
“你说的是这个吗?”薛东篱张开手,她的手心里躺着两只打火机。
36号几乎要吐血。
她是怎么发现炸弹的?她明明藏得很隐秘!
难道她一直跟着她?
她到底跟了她多久?
细思恐极!
“拼了!”她发动自己全部的异能,操纵着候车厅外的大树,树冠摇动起来,沙沙作响。
她要将那些树叶化作利刃,飞进来杀死一些乘客,只要这里乱起来,她就有趁乱逃跑的机会。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些树木摇晃了一下,竟然停了下来。
这,这是怎么了?
她的异能怎么失灵了?
薛东篱淡淡道:“又一个丧心病狂的人渣,可见你们的组织多么邪恶。这样的组织,不该存在于世。”
36号咬牙切齿地说:“你杀了我,组织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根本不了解我们的组织有多么强大!”
“是的,我现在的确还不知道它有多强。”薛东篱道,“但你知道我有多强吗?”
“你……”36号还想说什么,忽然面色一凝,眼睛鼻孔里都流出了鲜血。
“啊!”头痛得像炸开了,她心中震惊不已,她的病痛发作了?而且是死亡前的终极发作?
不可能啊,她明明吃了药,压制住了啊!
很快,她就无法再思考了,跪倒在地上,世界仿佛崩塌了下来,化为了一阵黑暗。
“你们看,那个人怎么了?”乘客们急忙围了过来,有会医术地人想要对她施救,却发现她已经死了。
薛东篱站起身,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候车大厅。
作为一个医生,要杀死重病缠身的人,实在是太简单了。
回到了元蔻大楼,孙天禹还躺在沙发上,时间刚刚过去一个小时。
鲜血将沙发染透,他有气无力地说:“你要是再晚一点回来,我就要死透了。”
薛东篱道:“没有伤到心脏,作为c级异能者,你的体质很强,这么点伤,是不会死的。”
孙天禹无奈道:“真是无情。”
薛东篱来到他的面前,伸手在那金属爪子上一点,金属爪子竟然融化了,自己从他身体里飞了出来,又变回了金属酒壶。
孙天禹惊道:“金系异能?难道你是全系异能者?世上真的有全系异能?”
他曾经所待的那个组织里面,有人想要创造全系异能者。
但是,他们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那些失败品们都承受不住全系异能的强大力量,肉身彻底崩溃,死得非常凄惨。
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别人创造的,还是天生的?
若是天生的,她上辈子难道是拯救了世界吗?这辈子才成了天选之子?
薛东篱道:“我的情况与你们不同,我不是异能者。”她一边说一边在他身上几个大穴拍打了一番,血立刻就止住了。
“把这个吃了。”她递了一颗丹药给他,他闻了闻药香,说:“这是……中药?你是国医?”
“没错,我是个国医。”薛东篱道,“不是什么治愈系异能者。”
孙天禹有些迟疑,他一直以为国医是骗人的。
但是,薛东篱刷新了他的三观。
他还是将丹药吞了下去。
丹药一下肚,就化为了一股暖流,涌向了他的伤口,疼痛大大减轻,还有些发痒。
他低头一看,登时就惊了。
伤口竟然长出了肉芽!
这是什么灵丹妙药?
薛东篱在他对面坐下,道:“说说你的那个组织吧。”
一提到组织,孙天禹的神色就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从上衣内袋里拿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根,上面已经染了血,但他还是点上了,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长相英俊无匹,因此连抽烟都显得特别有韵味,曾经就有女人迷恋他抽烟的模样。
他本来以为这个动作能让薛东篱心动,谁知道薛东篱面无表情地将他嘴里的烟拿掉,道:“我不喜欢吸二手烟。”
孙天禹:“……”
你真是女人吗?
你不会是弯的吧?
“既然你不喜欢,我戒烟。”他说。
薛东篱道:“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孙天禹:“……”
他又一次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了挫败。
“我的组织……并没有特别的名字,只有一个代号,叫‘神秘岛’。”他说,“神秘岛的总部就在一座岛上,这座岛位于太平洋的某处,具体的坐标我不知道,逃出来的时候,我才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