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东篱要走,他连忙道:“薛小姐。你留下来如何?只要我们两人联手,这世上就没有我们得不到的东西。”
“抱歉。”薛东篱道,“我没有兴趣。”
“等等。”见她往门边而去,孙天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很柔软,皮肤非常细嫩,就像丝绒一样,将他的手紧紧吸住,舍不得离开。
那一瞬间,他的心中生出了异样的念头,身体也变得燥热起来。
薛东篱回过头,眼神有些危险,道:“你是自己放手,还是我让你放手?”
孙天禹却没有放,相反,他还凑到了薛东篱的耳边,用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说:“美人,我发现自己被你迷住了,恨不得紧紧抱住你,将你揉进我身体里去。”
薛东篱按住他的肩膀,将他往后推了推,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我能够治好你的病,也能够杀了你。”
孙天禹露出一副迷恋的笑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根本就不相信,薛东篱能杀得了他。
薛东篱却道:“或许不需要我动手,他们就能杀了你。”
孙天禹一愣,忽然几道人影出现在落地窗外。
哗啦。
一声巨响,玻璃窗应声而碎,飞溅的玻璃碎片如同一颗颗子弹朝着二人打了过来。
“小心!”孙天禹一把抱住薛东篱,身体一转,用自己的背挡住了所有飞过来的碎片。
薛东篱愣了一下,若有所思。
“77号。”窗外的四人阴测测地笑道,“终于找到你了。”
孙天禹背上插满了玻璃渣,回头看向那四人,脸色冷峻。
那四人继续道:“没想到你还去整了容,怪不得找不到你。”
那唯一一个女异能者笑道:“整得倒是很漂亮,只可惜以前的你是个丑八怪。”
那女人目光落在薛东篱的脸上,眼中闪过一抹嫉妒,嘲笑道:“你知道这个男人以前长什么样子吗?要是看了说不定你会吐。”
“住口!”孙天禹怒喝。
不知为何,他竟有些害怕薛东篱见到他以前的模样。
那女人咯咯娇笑起来:“77号,你的大脑应该已经到了极限了吧?要是不想死,就跟我们回去。”
孙天禹冷眼看着他们,压低声音对薛东篱道:“待会儿我拖住他们,你赶快走。”
薛东篱没有说话。
孙天禹道:“你要是落在他们的手上,还不如死了痛快。他们有千百种办法折磨你。”
“在说什么情话呢?”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异能者笑道,“77号。你的妞不错嘛!我看上了。按照组织的规矩,只要我赢了你,她就是我的。”
“休想!”孙天禹沉声道,“35号、69号、82号、105号,为了抓我一个,组织竟然派出了四个异能者。真是给我面子。”
69号说:“谁叫你当年是我们中的佼佼者呢?我本来不承认,但没有药物,你能撑这么多年而不死,倒是令我有些佩服。”
那个女异能者,也就是35号道:“好了!要叙旧回去再叙,这里是炎夏,要是惊动了他们的灵组,会很麻烦。”
“哼。”82号说,“炎夏就是这样麻烦。”
说完,他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树叶,将那树叶一弹,原本柔软的树叶全都变成了刀刃一般锋利,组成了一道刀网,朝着孙天禹铺天盖地刺来。
他是木系异能者,而且等级达到了d级。
孙天禹脸色一沉,双手一分,一道白光扫过,那些树叶竟然全都被分解融化。
82号脸色一变,惊道:“怎么可能?你已经是c级异能者了?”
其他三人也很惊讶,没有药物控制他的头疼,他应该不敢使用异能才对,异能的进步应该会很缓慢。
但是他还是达到了c级。
可以想见,如果他没有受头痛困扰,此时的他有多么强大,说不定都已经达到了A级。
35号眯起了眼睛,说:“他这么有价值,只要将他抓回去,我们就是立了大功。大家一起上!”
孙天禹推了薛东篱一把,说:“快走!”
说完,只身一人迎战四个异能者。
薛东篱并没有离开,而是退到了酒柜旁边,悠闲地抽出了一支92年的葡萄酒,给自己倒上一杯,看着他们打作一团。
那个高瘦男人,也就是69号,看了她一眼,心中道:“这女人是傻的吧?以为自己在看电影吗?”
他心中一动,77号似乎很在乎她,不如,抓她当作人质。
他一点都没有想过,自己的这个念头多么的可怕,他招惹上了多么恐怖的人。
他从战斗中退了出来,转身冲向薛东篱。
孙天禹一惊,道:“我叫你走,你为什么还不走?”
说罢,他扔出一团光球,逼退了其他三人,朝着69号追来。
一边追他的手中一边弹出一颗颗拇指大小的光球,那些光球速度极快,打在了69号的背上。
69号发出一声惨呼,衣服全部被强光融化,背部皮肤和肌肉也被灼伤出一个个深坑,甚至连内脏都受了很严重的伤。
他扑通一声扑倒在地,孙天禹也因为来救薛东篱,将背部的破绽露给了其他三人。
他忽然发出一声闷哼,低下头,看见自己的胸口被一件利器刺穿。
36号是金系异能者,而且已经达到了c级,他操纵着旁边的金属酒壶,将金属融化成了一柄利刃。
她得意地笑了起来:“77号,没想到有一天,你会栽在女人的手上。”
她操纵金属利刃,让利刃的尖端分成四股爪子,扣进孙天禹的肉里,将他朝自己拖来。
几乎与此同时,一个金色的锁扣锁住了孙天禹的脖子。
那锁扣似乎是限制异能的,只要锁住,异能就再也发挥不出来。
她提着孙天禹,与他面对面,嘴角带笑,说:“77号,当初在组织里的时候,你可把我打的不轻啊!你说我要不要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孙天禹朝她吐了一口唾沫,她缓缓擦去,说:“真是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