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东篱手往前虚空一推,他便倒飞了出去,砸碎了他的座椅。
众长老大惊失色,全都站了起来。
薛东篱环视四周,道:“谁还想动手,尽管上来。”
见众人有些迟疑,她又道:“不如你们一起上吧,节省时间。”
“黄口小儿,大言不惭!”那女长老大喝一声,手中一弹,一缕金光射向薛东篱。
薛东篱直接伸手接住,女长老一喜,真是愚蠢,竟然敢徒手接她的蛊虫!
她的蛊虫会直接从她掌心钻进去,顷刻间就能钻进她的心脏之中,将她心脏吃空。
薛东篱张开手,道:“原来是黑罗蛊。”
女长老大惊,那蛊虫根本没有钻进她的掌心,而是在她的手掌内瑟瑟发抖。
“不过如此,还给你吧。”她食指和拇指一弹,女长老还没反应过来,那黑罗蛊就被弹进了她的口中。
她大为惊骇,立刻使用内力控制住黑罗蛊,但这黑罗蛊在薛东篱手上走了一圈就像是变异了一样,完全不受她控制。
“噗!”她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脸色也越来越黑,口中不停喷出鲜血。
“不好!”大长老飞身上前,扶起女长老,往她口中塞了一颗丹药,但无济于事,女长老胸口的衣服拱了拱,钻出了一只拳头大小,狰狞无比的虫子。
她的衣服被鲜血染红,瞪大眼睛,满脸不甘:“老大,报,报仇……”
“老七!”大长老悲痛地喊。
“杀人者,终究会被人杀死。她养蛊害人,最后被自己所养的蛊虫杀死,这就是因果报应。”薛东篱冷冷地道。
长老们都怒不可遏,大喊道:“我们与你拼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幽幽响起:“这里好热闹啊。”
这个慵懒而蹩脚的中文口音将大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给撕了个粉碎。
众人回头,见一个身穿皮夹克的英俊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薛医生!”姚玉柔连忙喊道。
薛东篱神色未变,说:“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为难我的队员?”
男人上下打量她,说:“原来你就是一人灭了一个山寨的那位薛医生。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不怎么样嘛。”
“真是抱歉,没有符合你的想象。”薛东篱道,“阁下在我队员身上下了降头,请问是什么意思?”
黑夹克男人有些惊讶:“能够一眼就看出我在他们身上下了降头,看来你还是有点本事的嘛。”
薛东篱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黑夹克男人道:“我就是讨厌你们炎夏人这一点,假谦虚。”
薛东篱问:“不知阁下是?”
“在下闵东,来自苏禄国。”他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
大长老一喜:“你就是闵东王子?”
闵东道:“正是在下。看样子金蛊寨好像遇到了点麻烦。”
大长老道:“有个小人物来捣乱,我们正打算将她诛杀。”
“小人物?”薛东篱笑了,“你们刚死了一个七长老,居然还敢睁着眼睛说这样的瞎话。”
几个长老听不下去了,怒喝道:“小贱人,受死。”
大长老道:“王子请在一旁等候。我们杀了这小贱人再来招待你。”
闵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悠哉地看戏。
六名长老冲上前来,各种招式朝着薛东篱招呼。
薛东篱仍旧站在原处,背着双手,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那些招式全都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长老们大喜,这下她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何况他们的攻击都带有毒,只要她中了一种毒,性命就握在了他们的手中。
但是,想象中的惨叫并没有响起。
薛东篱依然那样站着,那些招式到了她的面前仿佛都消失了一样,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什么?”众人大惊,“怎么会这样?”
薛东篱摇了摇头,道:“还以为这两百年来你们会有什么长进,真是叫我失望了。”
她猛地睁开眼,身体之中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朝着那六名长老席卷而去。
轰!
长老们只觉得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从自己身上碾压过去,比起被八轮大卡车碾压没有什么区别。
“噗!”
几人连连吐血,身上的骨头都塌陷了下去。
只一招。
薛东篱碾压全场。
这下子,连闽东脸上的笑容都挂不住了。
他眯起眼睛,心中不停地盘算。
学东篱侧头看向他:“这位王子,你似乎是他们的朋友?不帮一帮他们吗?”
闵东还在预估眼前的形势,并没有说话。
大长老爬到神龛前,对着里面的金蛊娘娘塑像道:“请娘娘显圣,将这小贱人诛杀。”
说罢,他咬破自己手腕上的动脉,一股鲜血喷溅在了金蛊娘娘的塑像之上。
其他几个长老也咬破了自己的动脉,将血喷在塑像上,塑像立刻发出万丈红光。
嗡~
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金蛊娘娘的塑像竟然动了起来。
他的五条手臂开始转动,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僵硬,渐渐地变得十分灵活。
塑像活过来了。
“嘎!”它发出一声类似于虫鸣的叫声,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薛东篱。
薛东篱笑道:“断了你一条手臂,你居然还想和我打,真是有勇气。”
“嘎——”它的声音更加刺耳,还带着一丝音波攻击,让在场的人耳膜轰鸣。
姚玉柔这群普通人抱着脑袋,痛苦地蹲了下去。
金蛊娘娘十分愤怒,它咆哮着,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薛冬妮扑来,口中喷出一缕缕黑色的丝线,想要将薛东篱捆起。
薛东篱抬起手,那些黑色的丝线全都藏在了她的手臂上。
丝线一接触到她的皮肤,就开始往她的肌肤里渗透。
“又是这一招。毫无新意。”薛东篱失望地摇头,拳头一握,胳膊一震,就将那些丝线全部震碎。
金蛊娘娘围着她还在不停地吐着黑色丝线。虽然没能捆住她,却将她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