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苗万三不同,他是赫赫有名的国医,他要是说谁要死了,对方不仅不会生气,还会立刻跪下来求他医治。
卢老夫人满脸的震惊,卢家人也都露出了惊异之色。
卢薇立刻走上前去,说:“苗大师,我祖母的病已经治好了,身体也恢复得很好,怎么会……”
苗万三冷笑一声,说:“谁说她的病治好了?”
众人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气。
卫一南则皱起了眉头,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卢薇还想说什么,被卢老夫人拦住了。
卢老夫人镇定地道:“苗大师,你说老婆子这病没有治好,这从何说起啊?”
苗万三道:“让我给你把个脉,就什么都知道了。”
卢家众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有些迟疑。
这时黄老爷子开口了:“卢老夫人,不如就让苗大师给你把把脉吧,平日里谁要是请他把脉可不容易。何况把脉而已,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卢老夫人沉思了片刻,最后还是将手伸了出去。
对于一个老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死更可怕了,虽然不喜欢苗万三,但她不敢赌。
卢晓的脸色有些变,祖母这样做,岂不是不相信薛东篱?
他偷偷看了一眼薛东篱的脸色,生怕她生气,但薛东篱神色如常,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苗万三给卢老夫人双手都把了脉,然后露出了成竹在胸的神情。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说,“你的病并没有被根治,医治你的人,将你体内所有的毒素全部都压制在丹田之中,看起来是好的,但她只能压制三个月,三个月后,你体内的毒素就会全部爆发,到时候无药可医,必死无疑。”
卢老夫人惊得差点站起来:“此话当真?”
苗永不满地道:“老夫人是看不起我师父吗?”
卢老夫人连连摆手,说:“老婆子不是这个意思。苗大师,不知我这病,要如何医治?”
她说这话,就是相信了苗万三,卢晓急了,连忙跑了出来,说:“祖母,你不要相信他的胡说八道,他当初不是说过不能根治吗?现在有人能够根治,打了他的脸,他这是嫉妒!”
苗永怒斥道:“放肆!我师父堂堂国医大师?威震海内外数十年,会嫉妒一个小辈?他老人家不辞千里而来,就是看穿了这个骗子的伎俩,本着医者仁心,想要来救卢老夫人一命。你们竟然如此无礼!”
说罢,他上前道:“师父,好良言救不了该死的鬼,您是什么身份?何必在这里受辱呢?”
黄老爷子也道:“老夫人,苗大师可是堂堂的国医大师啊,他的医术可以令枯木回春、生死人肉白骨的,您应该相信他。”
卢老夫人沉吟片刻,呵斥道:“晓晓,不得无礼!”
卢晓急了:“祖母!”
“闭嘴!”卢老夫人加重了语气。
卢晓又转头看向卢薇:“姐,你说句话呀。”
卢薇也有点迟疑了,她看了看薛东篱,又看了看苗万三,说:“还是……听祖母的吧。毕竟关系祖母的性命,马虎不得。”
卢晓气得不行,卫一南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看明白了,苗万三是来找薛东篱麻烦的。
当初他在苗万三面前所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想激他去给秦老爷子看病,哪里知道他竟然这么小肚鸡肠,竟然非要赢过薛东篱不可?
他可是成名几十年的国医呀,居然为了这点小事,欺辱一个小辈!
太令人不耻了!
这时薛东篱却笑了。
她走上前来,说:“实不相瞒,我就是治好卢老夫人病的人。”
苗永冷哼一声,道:“一个招摇撞骗的骗子,不配跟我师父说话。”
周围的人也都小声议论,对薛东篱指指点点。
“我就说嘛,她这么小的年纪,懂得什么医术?”
“用这种方法替人治病,根本就是谋财害命呐!”
“我看哪,她是想用这种办法接近卢晓少爷,你看卢少爷对他多维护?”
“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却是蛇蝎心肠。”
苗永见众人都支持他们,诽谤薛东篱,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
只要有他师父这块金字招牌在,就算有通天之能,别人也不会相信你。
卫一南想要出来说什么,却听薛东篱开口了:“你说我将卢老夫人全身的毒素都压制在丹田之内,有何证据?”
苗万三冷哼一声,道:“我当然有证据。”
他走上前去,忽然出手,朝着卢老夫人的丹田就是一掌。
“祖母!”众人连忙冲上去,却见苗万三只是在卢老夫人的丹田处轻轻拂过,卢老夫人脸色忽然变得苍白。
她抬起自己的右手,发现手腕处出现了一块腐烂的皮肤。
这种腐烂蔓延得很快,她全身都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一时间空气里充满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儿。
众人惊得纷纷后退,苗永道:“现在你们看见了,她!”他抬手指向薛东篱,“她就是个丧心病狂的骗子!”
卢老夫人已经吓破了胆,她不想再经受那种全身腐烂的痛苦,高声叫道:“苗大师救我!”
苗万三嘴角带着一抹冷笑,看向薛东篱:“有我医治不难,但此人招摇撞骗,毁坏我医门名声,该当如何?”
“这种人,应该报警把他抓起来!”
“这是谋财害命啊,应该判他死刑才对。”有人恶狠狠的说。
“这种人太可恶了,先打一顿,再报警!”
“不如将卢老夫人身上的毒素全部转到她身上,让他也尝尝这种痛苦的滋味儿。”
这些人,有些是嫉妒薛东篱的美貌,有些是看出苗万三针对薛东篱,想要讨好苗万三。
薛东篱与他们无冤无仇,而他们说出的话却刻薄恶毒。
卢家老夫人很着急,为了求苗万三给她治病,她急切地对卢薇道:“报警,立刻报警,告诉巡查局的人,她是个骗子,不把她关个一年半载,不能放她出来!”
她也是被这个病吓破了胆,若是放在以前,她是不会这样愚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