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死在那些人的手中,一咬牙就跳下了悬崖。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跳到半空,就被一丛藤蔓给缠住了,卷入了山洞之中。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在山洞中遇到了师父,师父传授给他武艺。
没有师父,就没有他的今天。
虽然不知道师父的真实身份,但他打心底里尊敬他。
“师父。”他声音低沉,道,“我回来了。”
那位老者始终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就像一尊雕像。
“当初你在山洞之中学艺三个月,离开之时我便曾告诉你,为师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说起,你可曾遵守?”老者问。
卫苍霖道:“徒儿没有提一个字。”
老者又道:“当初我还说,若是遇到了比你强大的人,才可以回来。”
卫苍霖道:“师父,这些年徒儿在西南地区打下了一片天下,没有遇到一个敌手。但是,前几日,徒儿遇到了。”
他所说的,正是薛东篱。
只有强者,才能感觉到,薛东篱的强大。
虽然薛东篱只是将他推开,但他能够察觉到,他不是她的对手。
他不能允许自己没有自己的女人强。
“遇到了,便是时候了。”老者并没有问他对方是谁,也没有问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仿佛一切都了然于胸。
“你学艺三月,我所传授你的,都是武艺。”老者缓缓道,“这些,都只是凡人的功法,因此就算你再强,也不过是凡夫俗子,仅是凡人之躯罢了。”
他顿了顿,道:“而现在,我将传授你仙法。”
卫苍霖一震。
仙法?
他曾看过不少古代神话传说,传说中的神仙有通天之能,可移山填海、改天换日。
哪怕他再沉稳,此时也不由得有些激动。
“师父。”他说,“这世上……真有仙人吗?”
“有。”
卫苍霖深吸一口气,又问:“为什么我在现实生活中,从未听说过?”
老者道:“地星的灵气,总是起起伏伏、聚聚散散,如同潮汐,每一千年便会灵气复苏一次。近百年正是地星的灵气到达最低谷的时刻,因此百年之内,无修仙之人,只有武者。而这一百年,也是地星动乱、战争频发的时代。”
“而如今,灵气低谷已经过去了,很快就要再次复苏。此时修炼仙法,正是最好的时机。”
卫苍霖闻言,深深地俯下身,拱手道:“多谢师父传道。”
老者抬手,一道光朝他飞了过来,他立刻抬手接住。
那是一本书。
可是看到手中的书时,他却愣住了。
手中的书不是什么武功秘籍,而是《道德经》。
他翻了翻书的内容,没错,就是《道德经》。
“师父,这是……”卫苍霖不解。
“本门仙法,就在这本书中。”老者道,“好好看书,若你有机缘,必可参悟。”
卫苍霖颔首行礼,道:“是,师父。”
他拿起书,仔细看了起来。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道德经》这本书卫苍霖以前也看过,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而如今看来,却有一种玄妙之感。
渐渐地,他竟然感觉福至心灵,似乎进入了一个奇异的境界。
老者似乎对他的悟性很满意,并未再发一言。
而卫苍霖如沉浸在顿悟之中。
狭小的洞窟之中,老者不知何时不见了,只剩下他一人枯坐在此,一时间天地一片宁静。
而桐光市中,薛东篱盘腿坐在卫家的床铺之上,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抬头看向玉蝉山的方向,似有所感。
有人顿悟了?
但她并没有用精神力查看,灵力潮汐要来了,有人修习仙法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她活得太久,看过了太多的潮起潮落,早就已经习惯。
这个时代,以武者和异能者为主。
修仙者比他们要高一个层次,如果此人能顺利筑基,将来必成一方大能。
秦安然当晚就得到了消息,她满脸喜色,道:“破军真的抛弃薛七玄了?”
秦方跃点头道:“根据可靠消息,破军在饭店里大发雷霆,还跟楚子易动了手。薛七玄求他放过楚子易,破军拂袖而去。”
秦安然一拍桌子,笑道:“太好了,薛七玄啊薛七玄,这次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没有了破军庇佑,我看你还狂不狂得起来。”
她侧头对秦方跃道:“去把她抓来,我要好好地拷问她,她乖乖交出灵药和药方,我就给她留个全尸,要是敢不交,我就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秦方跃领命而去,和代老一起带着人,悄悄地跟踪薛东篱。
吃完了饭,楚子易说要送薛东篱回家,被她拒绝了,楚子易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她连破军那样的强者都看不上,能看得上他吗?
他握了握拳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一定能打动她的心。
薛东篱走在夜晚的街道上,灯光照着她颀长曼妙的身躯,如同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秦家众人远远地跟着,一直找不到机会动手。
秦方跃也被她的背影所吸引了,眼睛牢牢地粘在她的腰肢上,心痒难耐。
等抓住了她,她一定要求大小姐,将这个女人赐给他,这样的极品女人,实在是不多见了。
渐渐地走到了偏僻的街道,秦方跃见机会来了,对手底下的雇佣兵们使了个眼色,雇佣兵们便借着夜色的隐蔽,悄悄地靠近薛东篱。
但是,他们失踪了。
薛东篱依然在人行道上走着,连头都没有回,但那两个保镖追着追着就凭空消失了。
这场面极为诡异,让代老和秦方跃都是一愣。
两人对视一眼,又示意其他雇佣兵跟上。
那些雇佣兵悄悄追上去,在借着路边的小巷、广告灯箱之类的掩体遮掩身影的时候,又消失了。
秦方跃亲眼看到,两个雇佣兵站在一条小巷口,但两人并没有从巷子里出来。